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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1

      危难之际,他自感受周室恩惠,自请要到函谷关守关。
    前些时候,他见东方有紫气西迈,知有圣人将至。
    因日日站在城楼上观望。
    然而这一日,他看见西方天空黑云压境,心中甚忧:“西方紫气弥漫,这是不祥之兆,大周......危矣啊!”
    又见东方天空紫气弥漫,冲散黑云,喃喃自语:“好是有高真圣人来至,此厄将由圣人解......”
    其旁小将听他言语,甚至不解,因问说:“将军,您在说什么圣人,什么厄的,究竟是何意?莫非......咱函谷关有难了?”
    他们关令的望气之术,那可是天下闻名,常有人将关令在望气之术上的造诣,拿来与当初文王在占卜之上的造诣比较。
    “非也,非也。”
    尹喜笑了笑,说:“这天象虽有些不详之兆,亦有祥瑞之兆......”
    “祥瑞盖过了不详,便是好多过于不好......”
    “故此,函谷关是将要面临一些危险,却无灾难之说啊。”
    闻说,小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将军说得是。”
    其实他压根就没听懂自家关令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貌似挺有道理的,他反正附和也就是了......
    尹喜却是知道这个小将没读过什么书,腹内原来草莽,因将这个话题揭过,问说:
    “我听说,老子先生近期要过函谷关,是真的么?”
    “老子?”
    小将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紧接着便向尹喜说:“将军说的可是咱大周的大圣人老子?”
    尹喜微微点头:“不错。”
    又吩咐小将:“打今日起,便多留意些,若是老子先生过关,千万把他留下,然后立即来向我禀报!”
    “喏!”小将虽不甚理解尹喜的用意,但却是毫不犹豫应下。
    ——没什么好犹豫的,他只是一个守城的小将,听从上峰的吩咐,是他之本分。
    ......
    另一方面。
    那函谷关以西,秦君之弟公子寽与秦大夫关良谋划掌控秦政,与秦将军雷横,借秦君上向周王朝讨要世子无果,怂恿出兵。
    此时,雷横得公子孚之授意,自请伴随秦君左右,欲要在战场混乱之时,寻机斩下秦君之首级。
    雷横本有迟疑,然公子孚密授言曰:“此虽是弑君的罪责,然世子是被我们控制之人,君上既死,世子继位,谁还敢追究我们之责任?”
    “彼时,我叫世子封雷将军为上大夫之职!”
    将此言听在耳里,雷横心下一狠,向公子孚说:“好!得公子此话,雷横万死不辞!”
    次日。
    秦王宫。
    众臣议及此事,公子孚伙同关良出言相激,秦君果然大怒,当即命将军仲猛:
    “备战车五百,甲兵五万,随寡人亲征伐周!”
    又命群臣:“寡人亲征之际,朝中公子孚监国。”
    ......
    周函谷关,
    关令尹喜得报:“秦国集结了大批军队,向函谷关飞奔而来!”
    其旁的将领大惊:“将军,秦国之军队,集结向我大周飞奔而来,莫非......是要攻打我函谷关?”
    尹喜问言,顿生沉默。
    在那天象之中,他只看见东方之紫气冲散西方之黑云......
    此虽是有难自西方而来,有圣人东方来解,可......其时究竟如何,尚且未定。
    若是自己守不住关,等不到圣人之到来,岂非是无用之功?
    正思考间,又有军士来禀:“报!秦君亲率五万大军,正向我我关开进!”
    尹喜忙问:“秦军距我关还有多远?”
    那军士说:“只一百余里!”
    “再探!”
    尹喜挥了挥手,着他前去。
    旁边将领甚忧:“将军,秦军五万人马,可我函谷关驻军只有五千人啊!”
    “况,秦军来势凶猛,兵力众多,形式对我们十分不利,这可怎么好?”
    尹喜不语,只是来回踱步。
    他之心中也是甚忧。
    只是......无论如何,也要撑到圣明驾临的那一刻才是......
    那么,这个关,要怎么守呢?
    正是这时,又有人来报:“将军,外有一个年轻人,说有阻秦之策,要见将军!”
    尹喜忙说:“快请!”
    不一时,其领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尹喜用望气之术观之,甚奇——并非此人一表非俗,而是此人太过平凡,其面相气运就好像是一滩死水,毫无波澜,平平无奇。
    而这般时候,人族哪个身上没些个气运在?
    似眼前人这般的,反而是叫尹喜生平仅见。
    因问说:“贤士此来,必怀妙策。今将何计以退秦兵?”
    那人微微一笑:“并无什么计较。”
    这话一出。
    尹喜其旁的将领当时大怒:“好胆!焉敢诓骗我等!”
    又指年轻人斥曰:“竖子不足与谋!来人,将这厮压下去,待退了秦兵,再行发落!”
    话音落下。
    即有两个力士来,缚住那年轻人,要把他压下去。
    然而那年轻人不慌不忙,一脸从容作态,却叫尹喜称奇,乃叫住力士:“且慢!”
    又向年轻人说:“先生面相平平,然居危不乱,未有胆怯之色,想来必是月匈有成竹,并非那欺世盗名之辈。”
    年轻人只说:“我乃是一介鄙夫,不懂得什么计策,大字不识一个!”
    “只是看见你城墙上张贴的那聚贤令,来蹭一碗饭吃。”
    尹喜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