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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说了。
“募捐?”陈秀娘惊讶, “城中的几家茶商、粮商们虽说个个家财万贯, 可是要他们平白舍出钱来,也不是易事。”
“没错,所以我已命绿营千总严查漕运多日?。”何文静也直接道。
这下?陈秀娘明白了。
自她来曲定之后便用嫁妆银子请了管事账房, 如今也开?始做南北货生意, 对这方面的事也算了解一些。
漕船一般都是只运官粮, 有时也会?运送一些朝廷指定的货物, 不过主?要还是运输供皇宫内饮食、朝廷官员的俸禄粮米,又或是军饷、赈灾粮等用途的货物。
不过这些都是表面上?漕船所运之物, 实则一般漕帮的水手们都会?在?漕船中放些私货随行运输。
朝廷下?发给漕司衙门的俸银几乎不可能原封不动的下?发到漕帮手中,有时经过层层盘剥之后甚至还剩不到五成。
所以漕帮有时便会?自运或是与城中几家大的商户合作运私活,算做添补。
儿这些商家愿意铤而走险的原因也很简单,这些漕船来往之地都不近,或是从北到南、或是从东到西, 南北易货,获利颇丰。
再加上?又有官兵护航随行,只要不出意外, 基本就是稳赚的买卖。
如今夫君严查漕运.....
“那漕帮的人岂能干休?” 陈秀娘有些担心的问道。
何文静叹口气,面色也有些沉重:“自是不能干休的,之前查漕船时河标兵就已经与漕帮水手大打出手,就说刚才在?堂上?,那漕帮帮主?面色就很是不善,可惜我也不是怕事的。”
沉吟片刻,陈秀娘又问:“那如今这是都谈妥了?”
“自然?是谈妥了。”何文静低笑一声,“只要我这里不退,那么退的就只能是他们了。”
他给出的条件就是让他们捐银,而且要捐够白银一万两,名?目就是赈灾。
“那我明白了,夫君就放心吧。”陈秀娘淡淡一笑,两人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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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府台大人在?城中酒楼宴请曲定的士绅富商,而且连漕帮、漕司衙门的各属官也都请了来。
等酒宴过半,何文静执起酒杯,与众人感怀此地民生艰辛。
然?后曲定本地的几家大户就纷纷主?动表示,愿意捐银帮助灾民,且捐银的数目一人比一人多。
那些并不知内情的商户见此情景,骑虎难下?也只好跟着?捐银,只脸上?神情比割肉还痛。
前厅里气氛微妙,而另一处花厅中的众人也是各个心思百转。
何文静是新任府台,因此在?他之下?的属官夫人,以及城中几家大户的当家主?母们也在?第一天就给陈秀娘递上?了拜帖,要么请宴,要么赏花,总之未断绝过。
陈秀娘不喜交际,这些人递来的拜帖来她也不总见,只偶尔挑几家亲近些的请进来说话。
像今天这样将这些夫人们齐聚一堂的事还从没发生过,因此众人都有些迷惑。
可等宴会?行到一半,台上?唱戏的戏子退了下?去,又换了评书先生上?来,开?始讲逃难女?子卖身葬父的故事后,她们就明白了,这是宴无好宴啊。
众夫人正?打算寻借口回府,谁知府台夫人却先一步开?口,先是命人打赏台上?的女?先生,然?后就说她实不忍见此骨肉分?离之事,想带头?给灾民们捐些银钱,让其余夫人可量力而行,只要全了心意就好。
可真要她们随意又怎么会?说量力而行?
听?说府台夫人也不是大家出身,可放在?盘中的金钗却是赤金打造的实心顶钗,她们倒是想随意拔支珠花了事,可这面子却实在?下?不去。
所以府台夫人让她们当着?这么多夫人的面捐银,本就不安好心。
只不过就是再知对方用心险恶,如今她们也只能吃这个暗亏,既然?破财免不了,那体面总是要维持住的。
于是,憋了一腔怨气的众位夫人便开?始暗中较起劲来,到得后面,甚至有人将手上?的戒指都撸了下?来。
等两边宴会?都结束,将所捐之物都归拢在?一处,粗粗算下?来竟也差不太?多。
何文静看着?红绸上?摆放着?的各式钗环,也感叹不已。
其中有好些一看就名?贵非常,折算成银子不一定比一些大户捐得少,也不知道他夫人是怎么让这些人捐出来的,实在?太?厉害了!
陈秀娘只笑而不答,说她山人自有妙计。
何文静摇头?失笑,也不追问,反正?现在?的结果是好的就行。
至于河标兵们,他在?当天下?午将他们撤了回来,为了慰劳众人辛苦,每人还多发了一个月的饷银,又令他们近期之内多在?营中训练,每日?漕上?巡船的时间也减了不少。
在?募集到银钱的第二天,何文静便令章谏之去绩县采购红薯和玉米等物。至于稻谷和小麦的种子,他虽然?也准备了一些,不过数量却不多,满打满算也就勉强能种完曲定一半的土地。
他之所以这样做,除了因为粮仓中的存粮确实有些不太?够之外,还因为这次他不打算让曲定的百姓凭自己?意愿来种地了。
要说绩县的红薯、玉米也种了两年,可是从他离开?西南后,见到种植红薯和玉米的地方就越来越少。
这其中虽然?也有交通不便、信息传达不到位的原因,但更?重要是百姓固有观念作祟。
当年绩县粮食丰产之后,虽然?朝廷也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