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2
太真切,依稀有几个?字飘出,“......枕头?底下......册子......”
再然后,一片薄云飘过,挡住了半空的圆月,银色的月光也逐渐从窗棂退到?门?外,满室只余暧昧昏黄。
何文静第一次睡得这么沉,等院中鸡叫响起,他抬手扶额,便觉臂弯沉沉。低头?看去,他的新婚妻子正酣睡正香,一只手横过他胸膛,正侧靠着他。
他想起昨晚之事,还觉得有些脸红。本?以为自己理论知识够了就行,没想到?最后还是差点出丑。幸亏新娘出嫁,一般都有女性长辈给教导人事的册子,慌张中,他照着册子一步步行来,这才不?至于?太丢脸。
何文静每日早起读书的习惯还是没变,虽然如今会试已毕,可?学问仍是不?能?拉下。见陈秀娘仍旧睡得熟,便轻轻往旁边挪了挪,穿衣下床。
方?氏今日也早早起床,此?时正在厨房煮糖水荷包蛋。
再又添了一把柴后,她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站到?厨房门?口张望。见儿子的房间仍未开门?,得意一笑,看来她给儿媳妇的东西?是用?上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何文静读完一篇文章,正准备研磨写字,就听?床上一声嘤咛传来,陈秀娘缓缓睁开了眼。
“夫君?”陈秀娘见床上无人,一惊,撑着手准备起身,却不?防身上无力,又跌回?床上。
何文静听?到?动静,起身走到?床前,关心问道:“夫人没事吧?可?是现在准备起来?”说着便把床边放着的衣服拿了过来。
陈秀娘见他专注的看着自己,又想起现在她什么也没穿,脸上红得堪比朝霞:“唔......没事,只是刚刚没见到?夫君,一时着急......”
何文静见她无事,便去倒了杯茶给她,陈秀娘喝过水,又看着他端着空茶杯回?到?桌边,眼光随那身影而动,只觉心下甜蜜异常。
眼光忽又扫到?窗外,见天光已大亮,又不?由得着急起来,“遭了!还得给娘磕头?敬茶,夫君怎么不?早些叫我?”
说完也顾不?得羞了,快手快脚的拿起衣服穿起来。
何文静见她着急,便安慰道:“别担心,娘不?会怪你的,你只管慢慢来。”
陈秀娘嗔他一眼,不?理他,只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新妇衣裳,收拾好后跟着何文静到?了堂屋给方?氏敬茶。
方?氏看着儿子媳妇,脸上笑开了花,茶一奉上便快手接过,并不?让他们久跪,而后又包了个?大红包给两人。
等成?亲过后,何家的大事便是准备上京了。
方?氏和小妹梅娘他是不?放心留在老家的,至于?家中的房子,他托给了张茂林照看。
只是没想到?临行前,陈寅却来向他告辞,说他要回?江宁县。
何文静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你可?是担心院试?京城回?来参考亦是不?难,你一个?人回?去我和你姐姐实在是放心不?下。”
陈秀娘也未听?弟弟提过此?事,现在突然听?他说不?跟自己一起走,难免着急,“你还这样小,一个?人回?去我哪里放得下心?你千万不?要任性,等你过了院试再说。”
谁知陈寅却摇摇头?,道:“姐姐莫不?是忘记我今年已满十三了?之前我只担心你,怕自己本?事不?够,护不?住姐姐。如今姐夫既然要带了姐姐去京城,弟弟便再没什么好牵挂的,正好那事也该了了。”
“可?是......”陈秀娘还要再说,却被陈寅打断。
“姐姐,其实当?年爹爹出门?突遇盗匪丧命,我就十分怀疑,这两年一直在托人打听?,寻找跟爹爹一同出门?的那几位仆从。”说到?这,陈寅面色愈发沉重,眉头?紧拧,“前段时间我听?到?些风声,所以想去看看,如今姐姐终身有靠,弟弟便安心了,爹爹若真有冤屈,弟弟必要让那人血债血偿!”
何文静倒是知道陈寅这两年交了些朋友,有时也常常往县中而去,却没想到?他竟还暗中在查这些事,这可?不?是小事。
“寅哥儿,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你若实在着急,不?如先记下那人行踪,等日后再追究不?迟。”
“姐夫不?必劝我了,若再等几年,那人不?知所踪或是出了什么意外,此?事就再难有真相大白的一日。我已经十三岁了,听?说姐夫十三岁时已考中了秀才,家中大小事务姐夫也都一力承担,我再如何,也不?能?躲在姐姐羽翼之下扮稚童了。”陈寅犹自固执。
陈秀娘听?他这样说眼圈一红,怒道:“如今你这是翅膀硬了,便想弃了姐姐而去是吗?什么扮稚童,你本?来也才十三岁而已!反正我就是不?许你去!”
姐弟两人僵持不?下,何文静只得在中间斡旋。最后陈寅仍是坚持要去查清楚事情真相,何文静无法,只得写了一封信给他,让他若是遇到?难题来不?及送往京城,便拿了书信去找宋家。然后自己又给宋易写了封信,请他将陈家的事说宋家老爷子听?,只求让江州县令有所顾忌。
宋老爷子为原州知州,为官名?声不?错,江宁县又为原州所辖,有这信,再如何陈寅的性命应是无忧的。
等陈寅离开那日,陈秀娘还在生?气,不?肯来见他,何文静只得将人送到?渡口,然后又从怀中摸出一袋银子递给他:“这是你姐姐给你的,她就是嘴硬心软,看着是在气你,实际是担心你的安危,你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