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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的成果,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果然人有时候就是要面皮厚一点才行。
何文静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深以为然。
“还愣着干什么?你若想走?,现在也可?以跟着一起。”庞明德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学生这就开始,老师请息怒。”何文静回神,重新开始拉弓。
在县学的日子过得很平静,何文静用?之前那种方法又找了庞明德好几次,不过也不是次次成功。
有时候庞明德被他?激将,会给他?挑几句文章中的错漏之处,甚至有时高兴了,还会说几句怎么写?才是最好,像你这篇文章就完全是狗屁不通。
有时候则是何文静怎么说都没用?,庞明德只?凉凉看着他?不说话,或者只?说这文章不好,却?对?如何不好只?字不提。
而何文静则奉行死缠烂打的策略,如果他?始终不说,那他?就锲而不舍的一直拿同一篇文章问?他?。
庞明德有时被他?缠得烦了,便忍不住跳脚骂人,这时何文静便垂头束手听?他?骂,只?是骂完之后仍是面带笑容继续态度恭敬的请教,丝毫看不出恼怒。
“你到底想干嘛?”庞明德刚骂过一轮,歇口气,有些有气无力的道。
何文静见他?如此,也想跟他?好好谈谈,便敛容认真道:“学生只?是久仰老师才名,因此希望先?生能指教学生一二,却?不知先?生为何如此讨厌学生。”
“你怎知我讨厌你?”庞明德并不回答,只?反问?道。
“老师虽是性情中人,而学生自问?以往无甚劣迹,进学态度也算端正,可?是老师对?学生和成忠师兄的态度却?全不相?同。既然如此,那便不是学生行为上有什么不妥,只?能是老师对?学生这个人有意见了。”何文静答的平静,语气中也听?不出丝毫忿忿不平。
庞明德听?他?这样说倒是惊讶了一瞬,奇道:“既然你知我讨厌你,为何还来找不自在?”
何文静淡淡一笑:“因为我知先?生厌我乃因不知我,由此便可?知为误会,学生也不会在意。先?生大才,学生仰慕已久,既是为作学问?,受些委屈误会也就不值什么。 ”
“花言巧语。”庞明德撇撇嘴,但是此时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那也不妨把话说开。
“你道我不知你,却?不想我正是知你为人,才会如此。”庞明德背手转身:“
首先?,你必是听?谭之问?提起过我,故而才会来上我的射御课,而非发自真心,那便是目的不纯,此为其?一。”
“再者,你既一心求官入仕,拜作了那谭之问?的弟子,便不该再谋其?他?,枉作小?人,此为其?二。”
“至于其?三嘛......”
庞明德转身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那便是老夫不喜你这种奸险油滑之人,肚子里弯弯绕绕,追逐名利,胸中却?无半颗赤子之心。就算将来为官,也不过整日与朝臣作朋党之争,于江山社稷却?是半点用?处都无。既是如此,那我为何要对?你和颜悦色?”
何文静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庞明德大概就是那种激进版的愤青。有忧国忧民之心,也有才,可?是却?人际关系糟糕。而当这种人对?自己所持的某种看法深信不疑时,往往便会钻牛角尖。
想到这里,何文静叹了口气,无奈道:“先?生可?否想过,你所说这些,也许只?是先?入为主了呢?”
庞明德立时便竖起眉毛,刚要开口,何文静连忙接着道:“先?生有话,不妨先?听?过学生道过原委之后再作判断不迟。”
何文静见他?不再说话,这才继续说。
“先?生所说其?一确实不假,我正是听?了先?生大名,这才起意接近,至于目的,学生刚才也说过了,是为了求先?生指教学问?,这点我并不否认。但若斥之为目的不纯,却?有失偏颇。学生虽为学问?而来,但射御也并未懈怠,并非挂羊头卖狗肉,只?担虚名。况且读书之人若无求学之心,这才是最大的谬误。”
“至于其?二......”何文静轻轻摇了摇头,无奈道:“先?生既知此事乃我座师告知学生,那先?生又怎知我未征询过座师同意?况且学生也并未提及过改投师门之事,不过请教先?生学问?,却?没想引来如此误会。”
说到这,庞明德也惊讶了:“那谭之问?竟知此事?”
“此乃学生老师主动提及。”何文静语气平静。
见庞明德仍是不解,何文静也不再在这条上纠缠,接着反驳他?的第三条。
“至于其?三,先?生说我乃油滑之人,于江山社稷必无半点用?处,这却?是大大冤枉学生了。个人性格皆有不同,先?生只?觉我不像成忠师兄那样直率,便认定我为人不诚,此判语并无根据。而关于以后......”
何文静顿了一顿,语气郑重道:“ 先?生既非我本人,又怎知我以后将会如何?若我还未为官,便被先?生归为奸佞之流,倘使学生以后做的事于国、于家皆有益,先?生届时又将如何说呢?”
庞明德听?他?说完也沉默下来,他?确实不敢肯定何文静以后一定会如何。
他?一开始对?何文静观感不好,又觉得他?城府深沉,由此便进一步推断他?以后作为,确实是如他?所说的,有些先?入为主,不过......
“你说你将来做的事,于国于家皆会有益,年纪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