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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其实还是有利可图的,毕竟他们养鸡鸭的成本确实也不算大。
“那陈叔可知怎么联系团头收鸡鸭?实不相瞒,我家的鸡鸭都该出栏了,实在等不得了。”何文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哪用你一个小孩子出面?”陈富贵哈哈一笑,又继续说:“你家大人也不方便,要是你信得过陈叔,我去帮你联系,等到了日子,你把它们都捆了,再跟我一起去县里卖了就行。”
何文静喜出望外,高兴的道:“那就多谢陈叔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您才好,听运山说您爱喝酒,改天我就去给您打壶好酒来,给您当谢礼。”
“你小孩子家家的,别老去酒馆晃,真要谢我啊,就在学堂上帮我看着运山,让他早日考个功名回来,我听他说你现在是三个人里学得最好的,有空了多教教他,就算是帮陈叔大忙啦!”
何文静笑着应了,又有些尴尬,刚才他还问人家儿子到底是想干嘛,现在人老爹就来说让他帮他儿子考功名,这父子两人不一条心,这事可难办。
问题解决了,何文静也松了一口气,他每天看着那群鸡鸭,就担心一个不注意哪只生了病,最后功亏一溃,直到此刻圈舍里又空了下来,然后鸡鸭都换成了银钱,他才觉得安心了些。
他家存钱的地方还是方氏床底的那个小罐子,每次家中有大点的进项他娘都会挖出来一次,把钱放进去后埋进土里。
何文静把钱交给他娘后就没管了,本来方氏说让他留着买笔墨纸砚,他就说不用,让他娘自己收好,他身上有钱。
自从他开始抄书之后就没再找方氏拿过钱,现在他的书基本都是自己抄的,抄书的钱也够买笔墨的了。可以说,不到去参加科举,何文静觉得他应该都花不了什么大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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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何文静已经在潘夫子的学堂读了四年的书了,今年已经十二岁的何文静终于如愿长高到了一米五五左右。
在墙上刻下他现在的身高,何文静欣慰的笑了笑,真是不容易啊,当了这么久的小孩子,现在总算看起来有点成人的样子了,他觉得再过半年,自己应该就能比方氏还高了。
四书五经他现在也都已经过完一遍,而且因为他这四年来都没有停止过抄书,可以说现在让他把四书五经默写出来都没问题,四年来,他的毛笔都写秃了好几支。
只是还是那个老问题,他虽然能够做到对书中的内容倒背如流,可是很多地方他并不太明白,而且他问潘秀才,有的地方他能解释清楚,可是有的地方他就说得很模糊,然后他最后也没听懂。
最近因为他花在背书上的时间少了之后,研究问题的时间也逐渐多了起来,基本上夫子每次过来就会被他逮着问半天,问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尴尬。
最后潘秀才长叹一口气,说他这里也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了,让他去县里寻名师,不用再在这里耽搁了。
何文静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舍。
这四年教导让他收获良多,相互之间也生出了些师生情,不过他也明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一天早晚会来的。
张茂林和陈运年也说舍不得他,不过他们《礼记》和《左传》都还没开始学,再怎么样也要先把这两本书学完,不然连下场都不必,更别说去找名师深造了。
何文静自从不必去学堂读书之后,现在每日自己给自己安排的功课,就是从头开始背诵学过的书籍,然后就是抄写,复习笔记。
他现在没有资格去官学上学,他想的就是最好能在下场考试前,去县里的书院读一段时间的书,加深一下对经义的理解,让自己的策问能写得更好。
而为了能顺利进去,他就准备再将自己的基础夯得更实些,至少不要别人考他,最后出现他答不上来的情况。
就这样,何文静在家又闭门苦读了一个月,然后就挑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去了清源县南街。
因为官学里面只招收邑庠生(廪生、 增生、附生的统称),也就是每次考中的秀才里面的佼佼者,因此何文静现在是肯定进不去的,所以他准备来参加明心书院的选拔考试。
明心书院取名自明心见性,算是佛门用语,指屏弃世俗一切杂念,不要因杂念而迷失了的本性,也有率真表现心性的意思。
何文静对这个名字很有好感,他觉得开创这个书院的人,在当初应该也是有一颗赤子之心的,或是想警示学子们要不忘初心,不要为权欲迷失本性,努力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而作为本县最大的民办书院,听说现在的山长就是本籍致仕回乡的官员,其余任教的夫子也都是饱学之士,因此县中只要有心考科举的人家,都挤破了头想把家中子弟送进去。
为此,明心书院专门设定了学子入学选拔的考试,考试分为一二三等。
若是能以一等通过,则只需缴纳正常的束脩即可,并且可以入读即将下场考试的甲班。
若是成绩排在二三等,则需要另外缴纳数额不等的费用,再班级分配时会直接分配到乙班和丙班。
而如果成绩在三等之外,则不管交多少钱也不能入读。
考试隔一月考一次,安排在每月二十五日进行,若是通过,则下月就可以直接入读。
不过听说考试内容很难,虽然每隔一月有考一次的机会,但是实际通过的人却并不多,常常一次最多仅有数人入选,甚至还出现过一个也没选中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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