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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向他们招手了。
以后少忙些了,他们也许会养一只猫,最好再养一只狗,两个人都休息的时候,禾信叼着笔抱着吉他站在阳光下弹弹又写写,宋冀坐在那里,电视里没什么营养的肥皂剧还在放,宋冀满眼全是他的少年。
闹钟响了,宋冀没有给它惊动怀里人的机会,眼疾手快的按下,轻轻的亲吻禾信的额头,翻身下床。
工作日,他得去医院上班。
就像他曾经问过禾信为什么想要唱歌一样,禾信也问过他为什么会选择学医。
他的答案欢喜又俏皮。
“我非常想做医生,所以就坚持下来了。”
“我非常想做音乐,所以就坚持下来了。”
他的声音和脑海里记忆中的那道声音重叠在一起,禾信拿着罐装啤酒,两个罐子撞在一起:
“敬坚守。”
“敬热爱。”
医院是最能考验人性的地方,既负责辞旧,也负责迎新。
在一个婴儿呱呱坠地的同时,可能在一墙之隔的另外一个手术室里,一个老人鼻子上的氧气管也许刚被拔掉。
就是这么残忍。
他的这双手,拿起手术刀,负责缝补病人的生命。
恰好值夜班时,宋冀会泡一杯咖啡坐在桌子前,戴着耳机听手机那端禾信给他温温柔柔的唱,这是他们之间无声的,最默契的陪伴。
走到前台护士站,也会有小护士对着舞台上,肆意挥洒荷尔蒙的禾信犯花痴。
他也会极其嘚瑟的敲敲自己的耳机,给那边唱得正欢的禾信鼓励。
这样优秀的小孩,已经是他的了呢。
宋冀放任心里的骄傲淹没了他。
他们亲热的时候,禾信总会用他弹吉他的手撩拨他。
“你的手真漂亮。”
宋冀将他又抱紧了些:“别闹。”
禾信直起身子来:“我说真的,你们医生握手术刀的手都这么骨节分明吗?你这双手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真漂亮。宋医生,在你用这双手抚摸我的时候,有没有一种想要捏着手术刀,在我的身体上一寸一寸划开的冲动?”
宋冀不轻不重的拍了下他的背:“怎么说的这么吓人,医生握着刀是用来救人的,你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小心我罚你——”
禾信笑得更肆意张扬了。
“怎么罚?是这样,还是这样?”
“真的没有吗?我倒是经常把你的腹肌当成吉他弦。”
宋冀嘴角抽了抽,禾信倒是半分不觉得羞涩,越摸越起劲,甚至真把他当做吉他弦拨了两下。
“是这样。”
他将他压在了身下。
罗茜,这个女生第一次出现在禾信嘴里,是他们某一次在天和居吃过饭后。
那时的他们才胡闹完了一场,禾信有点饿,嚷嚷着要出去吃东西,还疯疯癫癫的,要去穿他的衣裳。
“我比你高三公分,你穿我的衣服不觉得大?”
事实证明,禾信即使穿上了他的白衣裳,也藏不住他身上的流氓本质。
“谁大啊,要不要比比?”
宋冀不想搭理他,一边蹲下来给他挽裤脚,一边笑他。
“比个什么劲儿,有意思吗?我在医院可见得多了,男的,女的也有。”
一副见多识广,你的完全不算什么的表情。
禾信果然炸了锅,非叫他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他们是患者,我是医生,医生眼里没有性别,没有你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你再跟我瞎扯就自己一个人去啊。”
禾信撇撇嘴,跟上了宋冀的步子。
禾信参加完一个表演后回来和禾信说:“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小妹妹,前几天我跟你去天和居被人家抓个正着,还好人家够仗义,谁也没说。”
宋冀挑眉:“小妹妹?”
“对,叫罗茜。女团出身,很努力的一个小姑娘。”
宋冀第二次知道罗茜,是在一天凌晨三四点。
那时的他刚值完夜班夜班回家,身子疲倦的可以。
家里黑漆漆的一片。
“别开灯。”
宋冀这才发现客厅角落里,缩成一团的禾信。
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困意在叫嚣,他还是耐着心思走到禾信面前。
“怎么了?”
禾信狠狠的扑上来,将他抱得死紧,浑身颤抖着。
“宋冀,罗茜死了。”
“谁?”
“罗茜,罗茜死了。”
他看到了禾信邮箱里的那封邮件:
“hey,禾信哥哥,你好,我是罗茜。
如果你能收到这封信,那证明我的预感真的成了真,我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要为我伤心,禾信哥哥。
我不配。
我不知道你对整件事知道多少,或者说,我不知道他们会把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