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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笑出来:“饿了就去偷吃点,不丢人。”
“才不要。”
傅炎的回答有点赌气意味,我以为与他心情不好的原因有关,便猜测了一下:“你和叔叔阿姨吵架了?”
他似乎是翻了个身,语气懒懒的:“不算吧。”
“那就是吵了。”
“……”
我为我的机智感到自豪,并且很居高临下地教育了他一句:“过年吵什么架?没眼力见。”
他却不服气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怪我。”
我嗤笑一声,很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没有怪你啊,我只是陈述你没眼力见的事实。”
傅炎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想必是故意转移话题地说道:“路芊芊,你今天是不是可开心了?”
我回答得毫无心理负担:“对呀。”
他顿了顿,提高了一点音量:“……你开心也不要跟我说。”
平日里傅炎就毫无威慑力,更别说隔着手机呢,我当然选择顶回去:“是你问我的呀。”
他似乎决定直白:“我不想听。”
这样啊。
满足你的愿望。
于是我尾音婉转:“哦,好啊,那我不开心~”
“……”
感受到傅炎的无语我就笑了起来,笑了半天。
等我笑完了,傅炎突然很认真地问了一句:“路芊芊,你为什么会开心呢?”
我想这话是有深意的,可我一点都不想揣测什么深意,今天的我完全不愿动脑子。
于是我回答:“过年啊,就开心。我刚刚还在放烟花呢,一群小屁孩跟在我屁股后面。”
我很早就发现了,傅炎的关注点总是很奇怪,这次也出现了。他的语气笼罩上了一丝幽怨:“我都还没跟你一起看过烟花。”
说实在的,我不喜欢听伤春悲秋的话。
如果说人是有颜色的,那么我喜欢快乐的暖橙色,而傅炎是悲伤的幽蓝色。
我没有办法改变他的颜色,也并不想不自量力地去改变,我只能尽量让他的蓝色不要淹没我。
所以我故意忽略了这句话背后的涵义,用轻快的语气说道:“想看烟花还不容易。你开视频。”
傅炎似乎是并没有反应过来,我再重复了一遍后,他才将微信的视频通话打开。
我举着手机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孩子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跑或跳,手上的仙女棒像闪烁的星星,映在手机里格外亮。
我又将镜头对准天空。由于在农村,四处开阔,将各家放的烟花都看了个遍。
我凑近手机问道:“看得清楚吗?”
“嗯。”
现在只是十一点多,烟花已经如此盛放,零点的时候只会更加激烈。不过那时候怕是鞭炮的主场,还是现在看烟花比较好。
傅炎后来一直不说话,我手都举累了,等这一簇烟花落幕,我就把手机放了下来,对着屏幕问道:
“好看吗?”
“好看。”
我语气同情:“真可怜呀傅炎,在城市里连烟花也看不了。”
他就又不说话了。
我得意地想他大概是又气着了。
过了一会儿,傅炎叫我:“路芊芊。”
“嗯?”
“我……”
傅炎的话就这么戛然而止,我把手机拿到眼前一看,发现已经没电了。
我叹口气。视频果然费电。
我顺手把手机塞到了口袋里,想着等放完角落那把烟花就回去充电。
结果我玩着玩着,不小心忘了这件事,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中途甚至还回到大客厅跟着春晚一起倒数跨了个年。
我回到房间,手机刚充上电开了机,微信消息差点把我震花了眼。
还没等我点开历史消息看一看,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我讪讪地接通,那头的傅炎果然气得不行。
“路芊芊!你到底要干嘛呀?!”
我有些尴尬,却尽量表现得并不尴尬:“啊……什么?”
他语速有点快:“你怎么突然挂了我电话?还这么久不接?我差点就打给阿姨了。”
我坦诚相告:“手机没电了。”
他发出灵魂质问:“那你怎么不充啊?”
我故意混淆概念:“我这不充上了吗?”
傅炎对这完美的回答居然无动于衷,继续问道:“你到底在哪啊?荒郊野岭吗?找个充电的地方要这么久?”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突然顿悟了——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他有理没理都胡搅蛮缠得很,路芊芊你第一天知道吗?
于是我的状态突然超脱了,真诚又敷衍:“好好好……我忘了,忘了,行吧?”
傅炎果然有些无言以对,停顿了很久,才嘀咕了一句:“你什么都能忘。”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