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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许傅炎是有一些改变的,也许他已经不爱掐人了。
……算了,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
要不说幼儿园的小朋友太快乐了呢,这小庆典会持续一天,我也从上午就会去帮忙。
路爸的这所私人幼儿园,除了赚钱养家之外,其实还颇有意义,因为它是为外地前来打工的家庭存在的,这里的小朋友会得到不比本地小孩差的学前教育,这一点我还是很有信心。
庆典当天我八点多准备出门,打算先吃早餐。我是没想到能在餐厅看到傅炎。
傅炎只要是不上学的日子基本不可能早起,早饭更是不可能吃,能吃上午饭都不错了。当然了,上次周末敲我门说要出门是个例外。
我走到餐桌边坐下,和傅炎随意搭话:“你起这么早?”
傅炎揉了揉眼睛,显然没怎么睡醒的样子,有点慢半拍地“嗯”了一声,便继续慢悠悠地喝着粥。
我爸早就在餐桌上待着了,原本好好的,见我出来整个人惊了一下,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威胁,风卷残云地吃完了,然后开始催我:“芊芊,快点!动作这么慢呢,快快快!”
我皱皱鼻子,对这种行为表示不齿,但还是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喝完豆浆后抓了个鸡蛋就跟着路爸跑了。
小朋友们的确闹腾,我一上午就在叽叽喳喳声中忙碌地摆桌子摆椅子加摆盘,下午轻车熟路地当着称职的伴奏。
结束的时候累是累,却觉得自己被孩子们的单纯快乐所感染,开心远远超出了疲惫。
下午五点多,家长们陆续来接小朋友,但也有一些小朋友得待到七八点才能等到家人,路爸的幼儿园这种情况很多。
于是我也跟着等着,直到等到了一个熟人。
说是熟人倒也不算,因为仅仅是眼熟而已。
当一个十六七岁穿着一中校服的男生牵着一个很乖的小女孩,并且跟站在不远处的我打招呼时,我才想起来——他不就是许愿吗?
他为什么跟我打招呼?
哎不对,我上次看照片就觉得他眼熟来着,难道是真的见过?
我之前在幼儿园见过他吗?完全没印象啊。
许愿跟路爸说了什么,路爸朝我看过来,并且招手让我过去。
路爸扶着我的肩,问许愿:“你认识芊芊?”
许愿笑着点点头,我注意到他有一边嘴角旁挂着一个浅浅的梨涡,笑的时候若隐若现的。
“其实也算是老朋友了。”许愿的声音也很是温和,似泉水叮咚,缠缠绵绵。
老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见我有些迷茫,许愿补充道:“咱们小时候见过的,课外培训班,大概……八九岁的时候。”
“噢——”我一边回应一边回想,“原来是同学。”
路爸见我们真的认识,也就继续去忙了,留我一个人尴尬。
不过也没尴尬多久,许愿看路爸走了,又冲着我笑笑,刚要开口说话,他牵着的圆乎乎乖巧的小女孩就拉着他的手转了两圈。
于是他略带歉意地抚了一下额头,说道:“邻居家的小妹妹,我放学碰上她妈妈,说临时有事着急回公司,我就替她来了。”
许愿跟我说话的语气挺熟稔的,我总怀疑是不是我忘了什么与他的交集,便也用着跟老熟人对话的调调:“是嘛,你真热心。哎,我记性有点不好,咱俩之前是不玩挺好的?”
他很显然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出来,很快扬着梨涡解释:“没有没有,咱俩不太熟,我也就……刚认出你。”
原来是这样。可是他的反应完全不像是突然认出的样子。
这话我没说,说了倒像是我自我感觉良好了。
“不过,”他笑完之后话锋一转,“我们小时候的事你不太记得了吗?”
所以真的有东西我是忘了的吗?
于是我怀了点忐忑问道:“什么事?”别是我欺负了人家叭?不可能,我多团结友爱啊。
我忽略的一点是,没错,我是挺团结友爱的,但有的人没这么高觉悟。
欺负小朋友的另有其人。
许愿描述了一通,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当初在野外被傅炎掐脖子掐得像颗茄子的……茄子男孩。
我惊讶的表情收不住,许愿反倒轻松地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以为你会觉得挺好笑的。”
好笑?哪里好笑?我当时都吓哭了好吗?
见我不说话,许愿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有点犹豫地说道:“还是说,因为你跟傅炎成了朋友,所以我说的这些话让你想起对他不好的事了?”
?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搞明白他这是还记得当年掐他的是谁。
不仅记着,他还了解我和傅炎成了朋友。
虽然是不是朋友这事还有待商榷,但我算是知道了,许愿这是有点连坐我的意思。
别啊,我也是受害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