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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得不得了。我俩快乐了没两天,傅炎就跟又犯病了似的,往人家女孩子的抽屉里放小鸡小鸭。
这东西没吓到别人,把我吓得够呛,我实在恐惧鸡鸭幼崽,尖叫声响彻云霄。
那天放学傅炎道了一路的歉,还在路边捡了根树枝塞到我手里,叫我打他手心。
我嫌弃地甩开:“脏不脏啊!”
傅炎拉我衣角:“那你别生气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怕那个。”
他道歉都道不到点上,我的语气有些重:“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了?打架、恶作剧本身就不对,和我怕不怕没关系。”
傅炎像是听不懂人话,撇了撇嘴:“你让我坐你旁边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我想他是真的不懂换位思考,也根本不懂强人所难有多让人讨厌。
这话他说得轻松,可我因为这话很生气,生气得两天没理他。
那两天他从道歉到闹脾气,再到道歉,在邱阿姨的调解下,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俩各退一步,傅炎调到了我后座。
第 3 章
换位置的风波过去后,傅炎明显老实了一些,有一阵跟我说话小心翼翼的。
我一开始挺有成就感,想着终于让傅炎知道我不会一直顺着他,毕竟朋友之间也需要相互尊重。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这一切还是有些偏离轨道。
大概过了一周吧,周六下午,我刚跟岳敏逛完街回来,一进家门就看到邱阿姨坐在我家沙发上,眼睛红红的。
这阵势我不陌生啊。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邱阿姨抹着眼泪跟我说傅炎这几天不吃饭,又开始谁都不理了,我听得疑惑,毕竟他在学校还怪正常的,也没有什么过激或违纪行为。
然而邱阿姨也并非来向我转达傅炎居家情况的,她直接问我能不能搬到傅家住。
能不能搬到傅家住?
???
我不太懂这种操作。
卓女士其实已经帮我拒绝了,然而邱阿姨还是不肯放弃,非得问我。
何必问我呢,我当然要拒绝。
这种没头没脑的要求,即便对象是岳敏我都不会轻易答应的,何况是比普通朋友还不如的傅炎。
邱阿姨泪眼婆娑地离开了。
两天后的路芊芊想问一下,有没有人知道哪有卖后悔药的?她觉得她需要一颗。
毕竟如果我知道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傅炎搬到我家住,那天的我一定不会让邱阿姨那么轻易走掉。
卓云女士,具有十年餐厅经营经验的商场老手,也是著名的“捡垃圾”十级选手,心一软,什么都干得出来。
当然了,我想这件事也还是跟傅炎的情况确实不太好有关。
到了周一的时候,傅家的车照常来我家楼下接我,可是车里却不见傅炎。
我问了司机一句,司机说他也不清楚,只是按照命令办事。
我想也许是有什么别的事情,便也没放在心上。谁知道下午一放学,我刚出教室门,就看到邱阿姨焦急地等在那里,一见到我她立马小跑上前,语气恳求:“芊芊,小炎住院了,你能去看看他吗?”
***
那是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傅炎是个病人。
站在病房外头的时候我其实是有些害怕的,我不明白傅炎怎么就住院了,明明周五他还一个劲在后座叽叽咕咕的,如往常一样动不动趴在桌子上睡觉。
可当看到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长长的输液管连接到他手背,我的害怕已经被迷茫取代。
这段日子以来,其实对我来说傅炎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朋友,和别人没有差别。即便总有人说他脾气古怪,难以相处,我在心里都不是这样认为的。
也许是我错了。他有些不同。
卓女士也很快被接到了医院,邱阿姨和她又说了很多话,我没听进去多少,也不太懂,只坐在那等傅炎醒来。
傅炎睁眼的时候,外头已经华灯初上,而我们三个女人刚吃上孙助理买回来的汉堡。
醒来的傅炎发出一点动静,邱阿姨放下汉堡就冲到床边,一顿猛按传唤铃,护士医生呼啦啦就进来了。
傅炎被小心地扶起来,他似乎习以为常,木讷地任他们一通询问检查。
这期间,他一直看着我。
我,还在吃着汉堡。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怨怼,赶紧张大嘴再咬了几口,再十分有眼力见地把汉堡放回了盒中。
邱阿姨顺着傅炎的视线看了看我,待医生检查完后走到我身边:“芊芊,阿姨想麻烦你陪小炎说会儿话,好吗?”
我点点头。卓女士摸了摸我的后脑勺,颇有些心疼地看了看傅炎。
病房里只剩我们两个的时候,气氛还是有些古怪的。其他的倒是无所谓,只是这莫名觉得自己欺负了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应该啊,我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