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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那重新再选呗。”于莫双手背在身后,满不在乎地说。
新学期竞选班长刚结束,和过去两年一样,于莫获得了53票,班上一共54人,唯一没得的就是她自己那票。
林建国翘着二郎腿,叼着烟,斜睨看于莫,完全是一副老混混的模样,这倒让于莫倍感亲切。
“林老师,您也别太苦恼。我很快就不是这个成绩了。”
于莫笑着安慰道,好像说着十分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倒是自信!”林建国瞪大了眼睛,一哆嗦,嘴上的烟差点掉了。
林建国虽然形象不太正,实际上是个经验丰富的班主任,带过四届出色的毕业班,还荣获过两次优秀青年教师奖。
第二周,他调整了全班座位。
于莫和小谷被拆开了,小谷被调到了第一排第一桌,于莫坐在班级最中间的位置,独立安插在二三列桌椅之间,左边坐着黄小娇,右边坐着李贯宏,这两位是班上出了名安静寡言的同学。
林建国站在讲台桌旁,昂着下巴,嘴角扬着一丝痞痞的笑意,看着同学们搬挪课桌椅。
然后他悠哉地走下讲台,两只大手背在身后,腆着大肚皮,踱步到于莫面前,挑着眉,得意地说,“治治你这张管不住的嘴。”
“我谢谢您嘞!”于莫笑嘻嘻地朝林建国敬了个礼。
于莫原本前面坐着王彬彬,后面是唐小琴,同桌是小谷,一上课就忍不住开小灶,这几个人说起话来,谁也控制不住。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考出好成绩?”林建国突然问道,仰着鼻孔,眼睛一大一小。
他看过于莫之前的成绩,除了语文和数学,几乎全部不及格。
“又不是制造原子弹,有什么难的?”于莫满不在乎地说。
林建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手背在身后,哼着怪腔怪调的小曲走开了。
于莫很快就理解了林建国那意味深长的笑了——她完全跟不上课堂上老师的进度,认不得任何一个化学元素;各种变换形式的数学公式、物理公式搞得她一头雾水;语文倒是算有不错的基础,但是一股脑要背下来的课文太多了;最糟糕的是英语,明明二十四个字母全认识,重新排列组合一下就都不认得了。
洗心革面的第一天,于莫就无比受挫,但越是觉得困难,越是激发了她的斗志。
她花掉一个月的早餐钱,买了各个科目的中考知识点解析全集,通宵达旦地啃了起来。
她的下课时间全都用来和黄小娇、李贯宏一起探讨题目,如果他们也不会的知识点,于莫就抓着老师不放,物理老师现在看到她都害怕。
有一回,于莫和黄小娇为一个物理题,冥思苦想了一整节晚自习课也没搞懂,一下课于莫就往办公室狂奔。
回到座位后,她神采飞扬地为黄小娇讲解,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画图示意,最后激动地问,“怎么样?明白了吗?”
“嗯,很清楚。”黄小娇笑着说,“班长,谁说你是坏学生了?”
于莫嘿嘿一笑,脸红了。
——
蓝天白云之下,海水推着浪花涌向金色的沙滩,一位穿着白色衬衣的翩翩少年,迎着海风伫立,手里握着两瓶可乐,温柔的双眸凝望着远方的海天一线。
于莫正要朝那男孩奔去,又细又尖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那个人好像在呼喊她的名字——
“于莫。”
“于莫!”
“班长!”
黄小娇用臂弯推了推正在打盹的于莫,轻声说:“老师叫你。”
于莫如同被雷电击中,遽然起立,瞪大了眼睛四下张望——没有沙滩,只有灰蒙蒙的水泥地板,抬头没有蓝天,只有旋转的三叶风扇在嘎吱作响,远方没有白衣少年,眼前站着一位怒目圆瞪的小个子老太太。
这位老太太是于莫班上的化学老师,已经年过半百,穿着一身蓝白花色的棉布衣,梳着蘑菇短发,戴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皱皱的脸涨得通红。
据说她原本今年就该退休了,但她心系桃李,非要坚守在岗位上。
“于莫,你上课总是睡觉,就站着上课吧!”
小老太太气呼呼地跺着脚,声音像是从鼻腔发出,细得如同鸟鸣。
于莫这才逐渐从美梦中回过神来。她为自己没来得及奔向那白衣少年感到遗憾,更加为自己又一次在课堂上睡着懊恼不已,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
“如果以后我在上课的时候睡着了,你就掐我,往死里掐!千万不要怕我痛!”
下课后,于莫郑重其事地对左边同桌黄小娇说,黄小娇满目茫然地点了点头。
但那之后,于莫还是常常打瞌睡,黄小娇还是一次都没掐过她。
于莫在每次困意来袭的时候,只得自己掐自己。
一学期过去,她两只手臂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
回到家的时候,于莫发现客厅里放着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