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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 ?
    “请你吃大餐,我知道一家很棒的餐厅。”女孩此时用一种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眼神看着他,眼神里头多少带点令人迷惑不解的可怜和怜爱。“当然,你想要其他回报也行,这是我主动要求加的。”
    “……”
    女孩依旧用混合了母性光辉的眼神投来视线,谢嘉释很不适应。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正在挨饿的非洲难民。
    谢嘉释:“……”
    但他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随便你。”
    第36章 [VIP]
    放假的第四天, 睡够了的桑晚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下午从家里坐车回到学校。
    要先进行舞蹈排练,又因为临时加入几个成员,因而需要聚在一起安排各自的part。
    她发了条微信, 和对面那位定排练时间。
    她:“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来定?”不过随口一提。
    没多久, 对方发来自己的一张行程表。
    六月份的艺人行程被安排的密密麻麻, 看着就能令人觉得眼晕。
    桑晚见状不由得咋舌。
    这野回公司真不做人啊, 这么多的行程, 又加上要录制选秀综艺, 果然谢嘉释是人红活也多。
    她不知道内情,自然以为是公司给他安排的。
    她边随意翻看着手机图片, 一边套上了件薄外套,抬手拾钥匙和饭卡进兜里, 一旁的堂兄在收拾午饭的桌子,看她一眼:“今天外面太阳大,记得带伞。”
    “哦。”她随口应道。
    这时候手机嗡嗡响了几声,解锁一看,是谢嘉释回复了:
    “好,你来定。”
    她见状挑了挑眉。
    “这么信我啊?”本来她都打算商量要是排练和行程冲突了该怎么办来着。
    几秒后。
    “你是不是对我的工作有些误解?”
    “如果我想推掉哪天的行程, 没人会说什么。”是毋庸置疑的语气。
    诶。桑晚不由得眨眼。
    “真的吗?”
    “我会骗你?”
    ……行叭。
    “那排练时间我看着定了,另外,你想吃什么东西?我好提前订一下餐厅。”
    对方不久后回复,看不出什么情绪: “既然是你请,那就由你决定, 我还要作曲, 先不聊了。”
    她收了手机, 放在口袋里。
    走到门口取了把折叠伞, 桑晚顺便拿了一瓶矿泉水,她正打算出门。
    临走时,桑慕上下扫了她一眼,忽然他冷不丁地对她开口:“学校有追你的男生吗?”
    她一口矿泉水差点没喷出来,“你问这个干嘛?”抽出纸巾擦了擦下巴。
    桑慕慢条斯理地把脏盘子放进水池里,抬头审视地打量了她几秒,之后不紧不慢地开口:“有的话,带回来给我看看。”
    “……你是我爹吗。”桑晚无语地出了门。
    屋外的温度不太高,有昆虫伏在绿化带里不停地叫,桑晚被灿烂的阳光晃了下眼睛。
    对面的房子里传出来隐约的音乐声,她抬头眺望,见二楼的钱悖坐在窗外练琴,表情投入,一只姜黄色的肥猫趴在他的脚边打呼噜。
    她在门口边撑开遮阳伞,随后桑晚下意识地看了高处的另一个落地阳台几眼,上面摆着架子鼓、一把吉他和琴,吉他黑漆漆的金属外壳被屋外灿烂的阳光反射出淡淡的光。
    这个点,应该是出去了?
    最后抬头看了一眼,指尖划过攀着红色山茶花蕊的花木架子,却意外落下了一朵山茶花,在下落坠地的前一刻,桑晚抓住了它。
    火红的颜色,她低头,把花朵拿在手里细细地嗅闻,很好闻的香气,带着一点水气,此时濡湿在指节,湿漉漉的。
    桑晚又抬头,把花朵捏在指尖上把玩,一双眼睛不知流连在什么地方,又将它随手戴在自己的发上。
    她迎着日光自拍一张,满意地看了看,又拍了花藤上墨色叶子里的火红色山茶花。
    她塞上耳机放一首音乐,桑晚很快撑开伞,她背着包哼歌走了。
    落地阳台前,钱悖停止了按琴键,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耳机,随后把身子往后一躺,他有些无奈地对那头的少年说:“阿释,别看了,人都走了一分多钟了。”
    “她穿的好少,”头戴式耳机里此时传来了稍显淡漠的男生磁性的声音,谢嘉释长身玉立,一身黑色家居服,乖戾张扬的银发贴附在耳际,他站在阳台的深色帘子之后,修长的指尖正捏着黑色耳机的一角,目光向下依旧停落在街道上,即使那条道路此时已经空无一人。
    他动了动眼睛,谢嘉释漆黑的眼睫扑闪几下,如寒鸦在振翅,他的手向上抚着眉心,细细地揉着,一股轻微的疼痛感被随之碾碎。
    电子琴前摆着台历,两个月后的29号被标上了红色,是他演唱会举办的日子。
    他此时却只在想着桑晚。
    像这样走在街上很容易被人搭讪。
    他漆黑的眼里,此时便划过一片不动声色的晦暗。
    所以。
    谢嘉释的声音淡漠,却夹着一股淡淡的躁意:“她哥哥为什么不管她。”
    光是想想就觉得难以忍受。
    他还要等多久?
    “因为天热呗。”钱悖说,听着那头忽然传来轻微的纸张摩擦声,他很是意外地挑眉问:“你要写歌?”
    谢嘉释淡淡地应了一声,左手纤细的长指握着一杆削好的铅笔,他看似随意地在一张白纸上勾画几下,等停下来后,垂下眼睑,炭黑色的痕迹被浅浅勾勒出了一个女孩的大致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