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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6

      棠面上一哂,撇了撇嘴双手插兜跟在后面,“这不是担心你吗?狗咬吕洞宾......”
    涌星没理他,自己坐在窗户边擦头发。她只穿了件吊带睡裙,绸缎的面料飘逸,愈发显得她白皙的脊背愈发瘦削起来。徐敬棠在她身后坐下,抢过她手里的毛巾,一言不发地替她擦起头发来。
    徐敬棠还是第一次给女人擦头发,女人可比男人麻烦多了——徐敬棠刚一上手,涌星就忍不住呲牙咧嘴地“嘶”了一声。徐敬棠只得赶忙卸些劲儿来。
    二人迟迟未曾开口,房间里只听到留声机吱吱呀呀地放着舞曲。
    “我总觉得,今天的事有些奇怪。”
    涌星扭头望着身边的人,像是有些忌讳似的低声道,“不对劲儿,我总觉得那辆车是长着眼睛冲文太太过来的。”
    徐敬棠一顿,迟疑了一下小心道,“你确定是冲文太太,不是你么?”
    涌星没想到这一层面上来,街上发生的场景历历在目,她的确没有想过是否文太太代替她成了替死鬼。她沉默了,又将车祸发生之前的一切行动复盘了一边,肯定地摇摇头,“不会,我敢肯定,一定是有人要文太太的命。”
    她将在街上被人跟踪的事告诉了徐敬棠,“我想背后的人应该不知道我的身份,那个跟踪我们的人很生疏,不存在明显的训练过的反侦察技巧。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在文公馆喝茶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汽油味儿。”
    “我想凶手一开始是想制造火灾来要文太太的命,却没想到文太太临时给我打了电话,这才想出车祸这一招来。”
    从文公馆出来的时候,涌星回头看了一眼——她看到文公馆的墙角一排有明显的水痕,适时正值园丁浇水翻土,意识先入为主地以为那事水渍,可是涌星却忽然灵光一现——
    或许那并不是水痕呢?
    涌星不禁背上一凛,连忙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徐敬棠。徐敬棠作为警务处督察长,后续一定会对这个案子负责,此刻听到涌星的猜想也马上端正了态度。涌星的性格和细心他是了解的,此刻也不觉皱起眉来,“可是文伯焉刚来沪市不久,不可能有旧仇啊。而他又是手握交通枢纽,是沪市炙手可得的座上宾,怎么会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非要说敌人的话......徐敬棠与涌星对视了一眼,无言中二人都明白彼此想到了同一个人,那就是宋雁声——宋家如今在沪市风头无量,而文伯焉的到来显然是挡了他的道,然而即使如此,那也应该对文伯焉下手才对,可怎么会对文太太下手呢?
    “难道是为了警告文伯焉?”
    徐敬棠喃喃,而一旁的涌星听到这个幼稚的猜测却是一声嗤笑,“这沪市有几个不是吓大的?何必如此打草惊蛇呢?”
    的确,涌星说的没错。徐敬棠没有说话了,然而事情又陷入了僵局。涌星的头发已经干了,徐敬棠关了留声机,双手捏着她的肩膀,两个人像是推火车似的来到床边。
    “好了,先睡吧,空想也不是办法。”
    涌星掀开薄毯,钻进毯子与床垫的缝隙中。沪市早上刚下了雨,今夜有些凉,涌星只露出一颗黑乎乎的小脑袋来,歪着头看他,奇怪道,“你怎么不进来?”
    徐敬棠并没有换睡衣,仍旧是穿着外出的衣服坐在床边。他正低着头对着台灯调节着手上的石英表,听到涌星提问后才扭头接道,“你先睡吧,一会儿要是文太太醒了,我少不得还得跑一趟。”
    而涌星却沉默了,徐敬棠本是随口一说,也并未多想仍旧是低着头调表,半天才听到身后传来女人低沉的声音,“还是睡吧,文太太不会醒过来了。”
    “他们是下了死手的。”
    徐敬棠背上一僵,扭头望着她,就看到涌星此刻是罕见的脆弱。她像只疲惫的小兽,缩在温暖的巢床里,伸出一条光溜溜的胳膊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徐敬棠,来陪陪我吧。”
    徐敬棠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走进洗漱室内,没一会儿穿着睡衣的徐敬棠走了出来,他来到床边掀开被子向她扑来,带起一股安心的潮气。
    他转过身想要关灯,而涌星却连忙制止,她躺在徐敬棠的臂弯里歪着头玩他的手指头,“徐敬棠,我想跟你说说话。”
    第132章 眼前人
    “好啊, 我们聊聊。”
    徐敬棠温顺收回手来,上了床仔细地帮涌星掖了掖被子。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了起来,雨滴打在屋檐上、窗台上、玻璃上, 噼里啪啦地响个没完。
    涌星窝在他的怀里, 听着雨声,心下一阵宁静, “徐敬棠,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我最喜欢的是夏天下雨的夜晚。”
    徐敬棠的声音很低, 顺着她无逻辑的语句问, “为什么?”
    看起来像是偌大沪市里最平常的一对夫妻。然而这么简单的对话,两个人一来一往却如此认真, 又让人觉得奇怪。
    “因为很凉快,我喜欢这种可以盖薄被又不会冷得人跳脚的天气, 冷得刚刚好。”
    涌星自己笑起来,“是不是很奇怪?”
    徐敬棠微笑着摇了摇头,两个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了。其实涌星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 想聊聊没遇见他的过去,想聊聊还没发生的以后, 想聊聊未知的困难, 以及他们以后将要面对的一切困难。她的担心,忧虑与恐惧。
    她想把自己的一切装在透明的玻璃杯里送到他的面前,可话到嘴边却又重新归于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