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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7

      其事地端过自己的饭菜吃了起来,顺从地像是无事发生。
    而施庆也挪着自己胖胖的身子往下一个窗口移动。
    牢房里的饭菜仅可果腹, 别说味道了,食材都是边角料拼凑的。林洵从前锦衣玉食惯了, 哪里见过如此阵仗,但为了活下去还是一口口地逼着自己咽下去,同时又望着那个名叫“施庆”的胖厨子出神。
    满脸的油汗,象征着厨师身份的白围裙上满是黄黄黑黑的油污,指甲长就不说了,还脏兮兮的,驼着背,怎么看怎么让人犯恶心。
    这种人怎么会是她们的同志呢?
    林洵真是要怀疑是不是陈涌星慌忙间传错了密码。
    在后方的时候,虽然大家身上的衣物都很破旧,但是都在尽力保持着干净。林洵生活在他们中间,即使之前的生活经历完全不同,却从没有感到有半分不适。因为那些人的思想是领先她的 ,她几乎一直在学习,还常常觉得时间不够。
    沪市的同志怎么还有这样的呢?
    林洵有些奇怪,但思来想去,或许她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吧。如今她的身份变了,这座她打小生活的城市也变了,一切都还得慢慢适应。
    其实对于施庆的身份,涌星也是昂刚刚从徐敬棠那里得知的。她本打算找机会专门去找一下林洵,却没想到宋雁声使起自己的妹妹来也是十分顺手,倒是给了她一个顺水推舟之便。
    徐敬棠似乎对林洵有其他的打算,此番也只是让涌星透露出消息出来,宽慰她切勿轻举妄动。虽然不明徐敬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涌星仍打算在家等着将顺利传递消息的喜讯告诉他。
    结果等来的不是徐敬棠,而是一提着礼盒的警卫员。
    原来是沪市来了一位刚从香港回来的大人物,沪市名流们临时发起了一个晚会——徐敬棠一会儿还有会,特意找了个警卫员送来通知。
    涌星接过礼盒,送走了警卫员之后,这才自个儿慢慢回到沙发上看了起来。
    盒子里装着一件簇新舞裙,猩红的绸子布在灯光下映出流水般的光泽,裙摆绣有银线,像是夜空中的一颗颗星星带着璀璨尾巴从褶皱内流泻而下。
    而裙子也暴露得厉害,涌星歪着头望着手中两条细细的肩带,以及面前这两片看起来刚吵过架的遮挡物,光是看看就实在是有些脸红。
    谁让这件裙子这般光鲜明艳,夺人眼球。
    陈涌星长这么大,从未有一日穿过这般招摇的裙子,也从未在任何人眼前这般照耀过。
    涌星歪着头琢磨徐敬棠脑子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可实在是线索稀缺,最后还是没有想出来为什么。
    这也是徐敬棠骨子里带出来的东西,不按套路出牌。
    涌星将裙子随意地丢在沙发上,自己上楼去花了一个精致的妆。过了一会儿警务员在外面等得着急,眼看着开席的时间就要到了,只得斗胆上前敲了敲门。
    开门先入眼的就是一张红唇,紧接着是只小翘圆亮的鼻头,最后才是一双狭长如远山的眉毛。
    警务员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低下头去,又看到一双白皙的脚从睡裙里探出来踩在暗黄的木地板上。
    “不就是迟到么,他消息来的这么晚,出会儿丑也是应当的。”
    “哐”的一声,大门又关上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门终于开了。米白色的流苏外套披在外面,垂垂叠叠的红流泻而出。
    脚上仍旧踩着一双半旧的玛丽珍鞋。
    “今天这么热?热得满头汗?”
    涌星上了车,笑着跟警务员说闲话,“你也知道,我一个女人家不方便请你进来,不然肯定得请你进来喝杯冰水的,不然你大哥也是要骂我的。”
    “嫂子说笑了。”
    警务员有些惶恐,磕磕巴巴地吐出这一句,却是专心开车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涌星早看穿了他的窘迫,有些好笑,心里有暗暗有些得意——
    她到底还是穿上了那件裙子,虽然不知道徐敬棠干嘛忽然这样,但她知道这就是徐敬棠的战帖,她要是连件裙子都不敢穿,今后只怕是再也没法在徐敬棠面前抬起头了。
    车开到仙乐斯的时候,舞会早已开启。
    仙乐斯的琉璃大门紧闭,但仍有七彩灯光不时地折射在门上,昭示着这里面的五光十色,歌舞升平。
    只是这一切是门槛的,跨得进的是快乐,跨不进的是逼人的酷暑。
    警务员连忙上前要去跟门童打招呼,可车后面的贵太太却是轻轻摆了摆手叫他停下。
    警务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这样听一个弱质女流的话。他只呆呆地站在路边,打开车门,先是一双素白的腿,紧接着是女人乌云似的黑发。
    女人下了车却不急着进去,就在这夜色下,在这寂静的街道上,旁若无人地褪去了盖在肩头的流苏披肩。
    警务员不觉嘴巴微张,望着女人流畅的胳膊,浑圆的前胸,还有白皙的后腰。这裙子暴露极了,背后只有几根红线,像极了前世在月老庙里看到的那几根。
    可她的腰线极美,如此愈发衬得她身材玲珑有致。
    涌星将披风丢给警务员,望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勾起嘴巴一笑,便大步流星地径直走了进去。
    门童哪个不是眼力见儿极佳,也不问什么,生怕得罪了面前这位明艳动人的女人,连忙开了门。
    大门很沉,一推就是“吱呀”一声。
    舞池里已聚集了很多的红男绿女。那沉重木门的响声,在此刻,竟然像是西洋故事里十二点准时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