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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他觉得自己也吃了一碗酒酿圆子,用的是又烈又醇的陈年老酒,让人直接上了头。
他不负佳人,与她勾缠着厮磨了一会儿。分开的时候,俩人都气息凌乱,心跳得完全不受控制。
皇帝问:“你试好了么?”
试好了,但华梓倾不愿意承认。
从前一半是迟钝,一半是觉得不可能,但是现在,喜欢就在心底呼之欲出。
她很不甘心,仍然向往原来自由自在、置身事外的心境,她不会宫斗,也不屑于。仿佛,只要她自己不承认,她就不必去和一后宫的女子们争抢夫君。
“没有!臣妾愚钝,还要好好想想。”
皇帝平了平心绪,却仍是抑制不住的狂躁。这就,白试了?
他就等着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然后,他差一点就想对华梓倾说:“皇后,今晚就圆房吧。”
然而,她一句没有,让皇帝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此时,李成禧进来提醒,时辰不早,帝后该歇息了,皇上明日还得早朝呢。
华梓倾说“好”:“宽衣就寝吧。”
“皇后先睡,朕……还有事。”
皇帝心里嘀咕,好什么好?你可以立马宽衣睡觉,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他不耐烦地做了个手势,让李成禧退下,他磨蹭到书桌边,又坐下了。
华梓倾怎么就觉着,他神色有点古怪?“您这是……?”
“朕……胃疼。”
别人疼一疼不要紧,皇帝胃疼也是大事,华梓倾看见,他确实像是疼得不轻,总是弯着腰。
她一边走过来,一边说:“传太医吧。”
“不必了,你别过来。”皇帝越是窘迫,越是有外强中干的怒气,“让你先睡,你就先睡!这是圣旨!”
“……”
华梓倾乖乖地奉旨睡觉,皇帝这会儿不来,她一个人睡得更自在。
皇帝等着平稳下来,又独自待了一会儿,刚才让她那样“试”法,是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的。
他站起来,也懒得叫李成禧了,自己宽衣解带。
华梓倾已经睡着了,她一个人睡惯了,完全没有“侍寝”的自觉性,连床也没给皇帝留多大位置。
皇帝脱了鞋坐上床去,挤开她一条腿,他才有了搁腿的地方。
她上身也过界了,半边头枕在自己的右手上,是面朝外侧躺。
皇帝看着她的脸,浮现出无奈又满足的笑意,眸色漆黑,带了柔润的水色。有她在身边,来日方长,哪怕只是盖被纯睡觉,感觉也是不错的。
皇帝轻轻地躺下来,又轻轻地,把她压着的右手抽走,然后,他把自己的肩靠过去接替。
她的头歪下来,枕在皇帝的左肩上,鼻息沉沉,依然睡得香甜。
皇帝起初还有点小得意,等到一条软玉温香的胳膊也搭过来,身边千娇百媚的皇后渐渐睡得像他身上的挂件时,他开始后悔了。
所以说,大婚后他坚持忙碌,不在皇后宫里留宿,现在看来依然是非常明智的决定。
这长夜漫漫的,他要默默背负多少煎熬?想想就悲催。万一再“胃疼”起来,让皇后发现了,她会不会笑话?
次日,李成禧叫起的时候,华梓倾又是小鸟依人地贴在皇帝身边,还是那副新婚燕尔的缠绵样子。
皇帝下了床,小由子手脚麻利地伺候他穿衣,之红之蓝也进来服侍皇后梳洗。
皇帝抬着双臂,让小由子帮他系腰带,他回头看了眼满脸懊恼不想下床的皇后,眼中似笑非笑。
华梓倾怀疑自己撞邪了,每次睡觉都是她过界,不是上手就是上脚。以前她可是多正直的一个人,可现在三番两次垂涎皇帝的美色,好像到了丢人现眼的地步。
皇帝穿戴好,玉树临风、袍角翩翩地几步迈回床边来。
“依朕看,皇后心里还是早些有个准备才好,”他倾身凑到华梓倾身边,神色暧昧,“按规矩,每逢初一、十五,朕都需留宿皇后宫中,依着皇后的胆色和勇气,迟早都会对朕下手的。若真是哪天水到渠成地圆了房,皇后也不至于太慌乱。”
几个宫女太监乖巧地低眉顺眼侍立于一边,帝后一大早这般依依不舍,用如此亲昵的姿态说着悄悄话,他们不敢偷听,却也能猜到一定很甜蜜。
华梓倾抽了抽嘴角,老实地下床,如常恭送皇上,保持着力所能及的端庄大方。
皇帝一走,她哀嚎了一声,垂头丧气地坐在妆镜旁,之红之蓝都摸不着头脑,皇后这是怎么了。
之红想逗皇后开心:“奴婢听人说,到了年跟前,太后想在宫里搭台子,请戏班子。想必,到时候十分热闹,娘娘可喜欢听戏?”
“喜欢,本宫还能唱半句。”华梓倾答得没精打采。
“啊?哪半句?”
“花脸总唱的那个,哇呀呀呀呀呀……!”
之红之蓝:“……!”
第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