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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散的散了,听闻一人曾牵扯上官司,被判了死刑,另一人似乎是去了永州,其他的奴也不知啊。”
芳绫妈妈的脸都成了苦瓜。
这不是为难自己吗?
“妈妈的意思是找不到了?”寤寐声音中的威胁意味十足。
芳绫妈妈不住的叹气,当年买回来的是什么祖宗啊,早知道这些人贩子靠不住,拐卖的是官家的小姐,早知道自己就只要那些父母拿来卖的女儿了。
寤寐求问无果,脸若冰霜,只得甩袖走出凝香阁。
几位侍卫急忙跟上。
“副将,如今可怎么办?”侍卫望着寤寐严肃的脸,也有些胆寒。
“先回凉州复命吧!苏州城这么大,要我们找荒野孤坟,谈何容易。”寤寐深吸了口气。
心中酸涩不已,当年小姑娘他也见过一两次,体弱却开朗,对着谁都是笑着的,谁都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如今也有些怅然。
“公子,你觉得今日会是谁在窥探。”
山泽带着帷帽,在马车外边赶着路,侧过头向马车里的人问。
马车外表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青色布罩,但马车内部却是舒适不已,用的都是上好的蜀锦,喝茶的瓷器也是官窑所出的精品。
“我也在想,父亲在朝中多年,虽与一些人政见不合,但也没有到置于死地的地步。杭州宋家也并无与我交恶之人。”
慢慢轻啜几口茶,这是方才苏州城陈氏祖孙给的茶,苦涩的味道,并不是什么好茶,但宋之南还是会喝。
这是长辈的关照。
想起江令瓷羸弱的面庞,宋之南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么还有这么孱弱的人。
在小院中住了两旬,江应明频频来信催促这两人回府,陈氏也就带着江令瓷慢悠悠的回府了。
这老爷子就是觉得府中人少了,两个大老爷们也没什么能聊的,这不赶快喊人回去了。
陈氏嘴角噙笑,这半月多过去,自己也有些向他们了呢。
如此又过了些日子,到了乡试前两日。
本朝开国皇帝武康帝痛恨前朝举荐之制,门阀世家勾连缠绕,整个朝廷寒门子弟寥寥无几,朝□□败不堪,加之怜惜寒门之人苦苦读书,却不得施展才华,因而在开国之时定下了科举制。
每三年一次科举,能够进京参加会试之人,要现在地方通过院试和乡试。院试便罢,由于考取举人便具有做官资格,乡试是关键一环。
乡试也是三年一回,在子、卯、午、酉年八月举行,若是一次不中,就要等下一个三年了。
有些人穷尽一生科考,中举时也已经至不惑之年或天命之年。但也不乏一次便中举之人,主要看当年的主考官如何。
八月的江南早已过了纷纷细雨的时节,燥热不已,被灼得干热的微风轻轻拂过抄手游廊及院子里的桂花枝叶,发出细微的响声。
江令瓷缓缓走向坐下大树下的陈氏,盈盈福身,坐在一旁的石椅上,时嬷嬷端来一盏茶。
“大少爷出行之物可都备好了?”
“还有少爷常用的笔墨纸砚,都要带上了。”
“山青呢?记得带些清凉之物,八月这般炎热,场内定是闷热不已,不能让大少爷中了暑气。”
陈氏忙着一点一点将事情吩咐下去,乡试在苏州府城内举办,自己也算放心不少,至于府下的辖县才是真的艰辛,要大老远从各县镇赶过来,也无家人陪伴。
两日后,江景颀就要乡试,陈氏真是紧张得很。
这次若不行,便要等上三年了!
江景颀迎着微风大步走进院子,漆黑的眸内带笑,脸上带着纵容之意却又无可奈何。
“祖母,不过是考三天试罢了,不用这么麻烦。”抿了抿唇,江景颀还是出声了。
看着小姑娘乌发披肩,低眉浅笑的样子,也在打趣自己。
仿佛在说你别劝了,没用的。
揉了揉小姑娘软软的头发,江景颀终于高兴了。
江令瓷软哒哒的手指抚开江景颀,气的脸都鼓鼓的。
哼哼两声,就喜欢摸她的头,长不高了怎么办。
在家人面前永远是那么小孩子气,鲜活明丽,只是对外人冷漠无比,也不知是随了谁,
陈氏看着兄妹两玩闹,摇了摇头。
细细叮嘱江景颀,“进了场不要惊慌,心定就行,细细看题,可不要马虎了......”
诸如此类的话陈氏说了很多遍,江景颀还是耐心笑着回应。
这就是家人存在的意义吧,这般温暖的家自己要好好守住!
不过一刻钟,江应明下了课回来,听闻徐伯说三人都在院子里,也跟着过来了。
负手走过长廊,看到三人在院子里玩笑,江应明不由加快了步伐。
看这样子,景颀应是不紧张的,这样便好。
“都在聊些什么啊?”江应明走到了跟前。
江景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