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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必可以的去攀附,只需在乡试时好好的展现自己的才华便可。”
“如此说来,这次乡试应该是出不了什么岔子的。”江应明闻言,终于放了放心。
江南一带,最不缺的就是豪奢世家,前朝曾有世家贿赂主考官之事,后被查了出来,都落不得好处。
此后江南科考之风肃穆多年,可近年来还是有人去贿赂考官的,不说得个第 一回来,中举还是没问题的。
江应明最担心的就是今年乡试有此种事件发生,江景颀因这些事被耽搁。
“祖父放心,孙儿此次必定拼尽全力。”江景颀拱了拱手,对江应明郑重的说道。
此前的童试和院试,自己故意藏拙,最后得的名次也是普普通通。
但此次关乎明年的春闱,无论如何也不能藏了。
江应明在江景颀三岁时就开始给江景颀启蒙,江景颀自小便聪慧,但江应明一家怎么说也是旁支,总不好夺了嫡支的风头。
江景颀也知道这个道理,小时候进江家私塾便懂得藏拙,之后进了书院,书院中江家的人多,其他江南豪门望族的子弟也多,自家没有他家势大,所以在书院中也愿意继续藏拙。
之前的童试和院试也并不突出,只是普普通通、不高不低的排名。
但是陈氏、江老太爷和江令瓷都知道,江景颀的能力不止他表现出来的那样。
这么些年的藏拙,几月后的乡试也不用再忍了,之后便是直达京都,也不用忌惮着家族的人了,没准族老还会高兴族中有此等人才。
“如此变好,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回房歇息吧。”江应明满意的抚了抚发白的胡须,让江景颀回房歇息。
“孙儿告退。”江景颀对江应明作揖,退出了书房。
之后下了十来天的雨,春雨如油,即便是暮春的雨对农家人来说也是不错的。
如今这雨也下了好几天,是个好兆头,想必今年庄稼收成定不差。
江令瓷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披上一件淡黄色梨花纹披风,静静的坐在窗边吗,手上拿着一本山鬼游记之类的闲书,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江应明是私塾先生,况且江南一带不像其他地区这般严苛,江南经济文化发展,闺秀也如男子那般读书识字。
近些年,闺秀们结社联吟的情况已经十分常见,江应明自然不会拘着江令瓷识字,给江景颀启蒙时也带上了江令瓷。
“姑娘,你怎么能在窗边吹风呢,过后发热又不好了。”
江碧走进屋,看到本在塌边的江令瓷做到了窗边,顿时一阵心慌,这若是发热,又要多喝几贴药了。
姑娘本就每日都需早晚喝药,病了还不得多喝几贴啊。
江令瓷淡淡的笑了,对江碧说:“你姑娘我哪有这么脆弱,不用慌张。”
“姑娘你就是不重视自个儿的身子,你要是今晚发热,老夫人和少爷哪能饶得了我啊。”江碧看着江令瓷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些心急,赶紧走到窗边将红木雕花窗户关上,遮去了窗外那一片竹林的景色。
雨水拍打在脸上的凉意没有了,江令瓷也只得走回塌边继续看书。
江令瓷笑意淡了,眼眸中满是对自己的不满,这般破落不堪的身子,存活世间还不是拖累了家人。
尽管江家是小康之家,江令瓷也直达因为自己的病陈氏和江应明操碎了心,这些年看病吃药的花销这般大,家里的存银还有多少也未可知,如今哥哥又要上京赶考,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合了合身上的中衣,本就白皙细腻的皮肤,在中衣的笼罩之下显得更加晶莹白皙。
江令瓷感觉有些眩晕,软软的笑了,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抗拒,拿起桌上的瓷碗,仰头一口喝完。
努力忽略口腔中苦涩的味道,江令瓷慢慢的走到床榻上躺下,闭上乌黑的眼瞳。
江碧将窗关起来后,转身就看到八仙桌上一定空白见底的碗,有些纳闷,姑娘最不喜喝药,今天竟然不需要劝就自己喝了药。
往床榻上一看,江令瓷已经睡了,呼吸浅浅,精致的小脸上有些粉嫩。
江碧没有在意江令瓷小脸的微微红晕,掖了掖被子,就到外面的暖阁了。
第二日,天色已然大亮,江碧走到床榻边轻轻唤道:“姑娘,该起床去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陈氏怜惜江令瓷日日喝着药,也不便来回走动,就只让他十天去请一次安,该有的礼还是不能废的。
平日里江令瓷不去请安也会在晚间配陈氏吃饭,今日是请安的日子,怎么反倒起晚了。
“姑娘?”江碧试探性的再次喊道,用手拍了拍江令瓷纤弱的肩。
江令瓷梦中听着似是有人喊她,脑袋晕晕胀胀的,不想理会,糯糯的嘟囔了一句什么,在梦中微微转了转身。
江碧看着翻身的姑娘,往常瓷白的脸上布满红晕,伸手一探,手上传来炽热的温度。
江碧面上浮现懊恼的神色,这可着急坏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