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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久不开,推开一看,自家师尊躺在地上,咳血不止,衣下霜雪犹在。
“————师尊!”
弟子摔了茶碗,跑去扶起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人,但听他颤颤巍巍嘱咐,“本座……之事,切勿……走漏风声,万不可让……掌教……知晓!”
灵隽长老抓着徒弟的手不肯放开,敬师心切的徒弟连连起誓,“师尊放心,弟子绝对不会说出去!”
寒冰噬人,忙着赌咒发誓的小徒弟突然发现师尊身上霜雪不知怎的,竟转移至自己的身躯,积弱的修为无法承载,很快将自己冻结成冰人,眼睁睁看见师尊拿着灵隽剑,只是轻轻那么一碰,冰体爆碎,满地都是血渣子。
冰血融化,灵隽长老缓过一口气,在空荡封闭的灵隽阁里放声大哭。
……
林之遥独行出昆吾,路过昆吾宫大门口时,望了一眼,转头继续向前走。
大鹏鸟从远处飞来,一直跟着林之遥,直到出昆吾之境,才落下来站在她面前。这一次没有惊慌失措,而是非常的沉着冷静。
林之遥问,“周长老找到了?”
“找到了,幸亏及时,去晚了可就什么都不好说了。”大鹏点头,他收到林之遥给出的消息第一时间就通知到时刻备着寻找周映菲的桑染等人。周映菲教弟子有一套,徒儿们个个能干,收到信,众女修联合起来团结一心,当天师尊就被救出来了。
大鹏自然也帮不少忙,虽然两家主子有矛盾,但大是大非还是拎得清的,只见到周映菲本人,还是觉得她不讨喜,不过想起她交代之事,又问林之遥,“少主,周长老想见你,我们去还是不去?”
“去。”林之遥言简意赅。
灵隽大长老身上是有些秘密的,这次决斗,万剑威压之下能说的都说了,但始终是一面之词,或有隐瞒也未可知。再者,她于无间塔上布生死局,大鹏趁机去昆吾宫打探,收获甚微。如今周映菲落得如此境地,依旧理直气壮,必然有她想知道的东西,这一趟非去不可。
周映菲人还在落霞谷,只她翻身之后,将落霞谷掀了个底朝天,如此这般大力整顿,凡谷中能立事做主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遭殃。一顿拷问之后,却还是说不出幕后指使,亦无法指证做下这卑鄙之事是昆吾宫或者灵隽个人所为。因为操控她们的,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黑影子,与林之遥之前在琼山派所遇如出一辙。
其实像落霞谷和琼山派这样全员女修的小门派,从前都是抱着临仙派的大腿才在修行江湖有立足之地,如今竟也为虎作伥,表面上以临仙派为榜样,背地里干着与临仙派对立的勾当。
所以临仙派的两位高境修士林之遥和周映菲之前虽应下落霞谷和琼山派的邀请帖,不论将来去哪一家,免不了暗算。事实就是林之遥在琼山派躲过一劫,落霞谷也没去成,而周映菲在昆吾之境附近遇上暗袭,没多久被人以法阵锁住灵力,藏在当时谁也不会怀疑的门派:落霞谷。
林之遥见到周映菲时,这位新上任的督正堂长老还是意气风发的姿态,只面色难掩憔悴,显然经历过不小的磨难,不过周映菲不提,她自然也不会问。两个人在谷中散步,四下无人之时,周映菲郑重其事给林之遥作揖鞠躬,诚恳道,“这一次,多谢林师妹。”
“师姐不必同我客气,我们既有约定,自当共同进退。”林之遥淡淡的,并不为所动。周映菲是个恩怨分明一码归一码的人,平时便嚣张跋扈,日后和她争掌门之位时,绝不会念今日之情。闭着眼都能想到的事情,倒也不必讲情份。
林之遥所思,便是周映菲所想。她本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这回不小心被灵隽大长老坑了,林之遥帮她一把,不能白白受人家的好,出来混,该还还是要还的。
“我虽着了灵隽老狗的道儿,总归调查到一些事,估计你会有兴趣。”周映菲道。
“既如此,还望师姐告知。”
“当初玉不寻入岛,是受他师尊灵隽老狗的指使,算是提前埋伏。”周映菲看着林之遥,一字一顿道,“就为了你那个御鼎阿昭。”
“为什么?”林之遥问。
“因为他们这些年挖空心思打听到一点消息,说你有个御鼎,极有可能是玉不寻的小师叔,昆吾掌教消失已久的亲儿子。”
“……”林之遥无法理解。阿昭怎么会是昆吾掌教之子?若真是这般人物,她不可能不知道吧?
“没说一定是。”周映菲似乎知道林之遥在想什么,进而强调,“只说很像。且昆吾掌教那些狗屁倒灶的私事,怎么会向外宣扬。”
周映菲说的中肯,昆吾掌教这些年在修行界的印象就是伟光正,每每被人提及,无一不交口称赞。作为昆吾宫的旗帜和脸面,他又怎么让人知道自己私下里什么样又做过什么事。故而周英菲所言,林之遥没有不认同的道理 。
反而临仙女修的名声大都不怎么样,因此玉不寻连同他师尊都以为林之遥关着御鼎多年是绝对不会放还其自由的,所以才千方百计想办法送阿昭出月半岛。顺着这个思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