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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昭问。
报喜指了指山崖上的花花草草,“这就可以吃啊。”
“……”
晏昭越发肯定他和他们不一样。因为他不想吃草,只想可劲儿造大鱼大肉。由此还总结出自己从前过得是一种随随便便就可以吃的上山珍海味的日子。
“我不吃这个,想办法给我弄点荤的来。”
“……啊这……”几只都很为难。
仙人洞里里外外都没有厨房一类的设置,因为洞主姑姑修为高,辟谷至高境界,向来不食人间烟火。而且这几位也是新来的,还没摸着门道儿,更不是会做饭的主儿。
“愣着干什么?不是说要照顾我吗?”晏昭才不管这些,“要是饿出个好歹,你们怎么向鹏哥交差?”
报喜想起鹏哥临走前说的话和他狠厉的眼神,“报喜,你年纪最长,要学着负起责任。一定好好照看,他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就扒光你的毛,生烤了!”
!
报喜的脑袋都快被自己挠秃了。可真是为难啊。
四小只头攒在一起,你一句“他要吃饭怎么办?”,我一句“现在怎么办”,商量个没完。
商量来商量去,跟晏昭讨价还价,“大家都是一路货色,我们可以吃草,你为什么不能?”
晏昭无语,货色是什么好词吗?货色不是这样用的!“谁说我和你们一样,我们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虽然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反正直觉告诉他不一样就对了!比起他们这些偶尔露出飞禽走兽表情的“人”来说,他可太是个人了!
报喜试图反驳,“你哪里不一样?难道你也是位姑姑?”
晏昭:“……”各位小动物,我就不能是个叔叔?
哦对。报喜说了,这岛上没有男人。有公的,雄的,但都不是人。
晏昭在饥肠辘辘的状态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他看看自己的手,看看自己的脚,前后左右弯腰起跳转圈跑步灵活自如,真.人模人样的,就没毛病啊。
只这一番折腾,晏昭更是气喘吁吁,饿得发晕。
“喂,你在干什么?”八百里懵懂,他看不懂病秧子的这番操作,但明白他饿,当下拉着阿骊和狸奴去给他摘了些仙人台附近的花花草草。
很快聚齐一大把,八百里端举在病秧子眼前,讨好道,“吃吧,你吃习惯就好啦。大姑姑原是医修出身,她自己种的花草必然自生灵气,没准能饱腹呢。其实姑姑们的饭食还不一定有这好吃。额,真不是骗你的,因为狸奴尝过。他说味道还不如海里捞上来的生鱼。”
晏昭看着那一把子野花野草,扶额感叹。唉。
报喜在一旁搭腔,“实在吃不下的话,要不……让狸奴把他的鱼干贡献出来。”
狸奴瘪着嘴,双手捂着自己的小口袋,才不愿意呢,这些小咸鱼还是姑姑们看他可爱送他的。
晏昭冷笑。瞧给小屁孩抠的。他心里翻个白眼,连连摇头,他不想吃草,更不想吃这种腥气很重的玩意儿。
还是饿着吧,饿死一了百了。
阿骊绕着晏昭看,问报喜,“报喜哥,我听仙草堂的姑姑们说过,不管什么病,要对症下药,不管什么品种,要对症治疗。他不记得自己是谁,那鹏哥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呀?”
阿骊难得聪明了一回。因这岛上的小动物,最初化为人形时,一般都会被姑姑们用他们自己的真身来取名字,所以通过鹏哥对病秧子的称呼,必然能推断出他的真身。或许不是吃花花草草的小动物,所以病秧子才这么生气吧。
报喜又开始挠头,努力回忆鹏哥是怎么称呼病秧子的,“鹏哥说他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这个……’混蛋’,’混球儿?’ ,’崽?’,’王八羔子’?哎呀到底是什么我忘了。”
报喜四个脑袋攒在一起又开始分析他的名字。
晏昭听得聒噪,他们分析的名字里哪个不是骂人的?看来这鹏哥也不怎么喜欢他吧,简直恶意满满。“行了,都别吵吵了。”
大家安静下来,都看他,用一种同情而怜悯的目光。毕竟再这样下去,还没等大姑姑和鹏哥回来,病秧子可能因为饿死要被埋在土里了。
四只持续保持安静,都不大喜欢和病秧子搭腔,但是碍于鹏哥威名,又不能拿他怎么样。于是双方僵持不动。
过了片刻,有声音从仙人台后方传出,“哎呀,刚听着还挺热闹,怎么这会儿没动静了?”
转眼人到了眼前。说话的是位年轻女修,面容娇俏,穿一身萱草红的修士服,左手握着一只小小的储物袋,站在这几个人对面,问道,“今天崖山上怎的这么多人?你们……谁能主事儿?”
这小姑娘谁都不认得,唯有狸奴眼熟,喵的一声,扑进她怀里,撒娇道,“漫漫姑姑,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年轻姑娘对可爱的小孩子多半都没有抵抗力。这不,路漫漫摸摸狸奴有些凌乱的头发,笑道,“呀,前两天还见你在下面快活林子里爬树,真真小野猫一个。今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