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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伤人束手束脚的缘故,情势有点急转直下。
    加之在混乱中,不知是何人,竟然把牢狱里大批的毒民放出,场面有些失控了。
    无尘也开始着急起来,把手里的念珠交给长翎,自己背负了一把剑,也要冲往混乱中。
    “太子妃...没有办法了。贫僧只能答应您,尽量不伤您宋家的人,可是不能给您保证什么。遇到危险,就掐下一颗念珠往前掷,知道吗?”
    长翎点点头,知道没有办法了,若然再束手束脚,情况将一发不可收拾,是他们太低估了这毒瘾了。
    没过多久,把守在鬼林入口的兵士也不得不加入镇压的队伍。
    眼巴巴看着不少染了毒瘾的百姓惨死在刀下,长翎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却在这时,一双枯瘦的手从后方而来,捂住了长翎的口鼻,强将她拖了出去。
    手里的念珠一下子被散落在地。
    ·
    闵天澈出战打了非常漂亮的一仗,直接拿下了赵堡关以南的所有领域,把东昭狗逼退至赵堡关外。
    回营的时候,他故意落在队伍后头,心情一度忐忑。
    他不知自己该不该回来,还是就驻守在前线算了。
    他害怕他回来后,看见她不知所措想要逃避他的模样。
    那些日子,他真的以为她死了,那时他是多么地绝望啊,绝望到看着那些琉璃珠往悬崖下坠,他都忍不住想追随那些珠子跳下去算了,他真的已经想好了,等他荼毒了整个东昭,报仇杀了东昭的狗皇帝后,他就下去陪她。
    可如今告诉他,她还活着,他又舍不得死,甚至生怕自己的靠近会惊吓了她,所以尽管多么地想上前抱紧她,也只能生生压抑住自己,逼迫自己往后退。
    第98章 ···
    快到大本营的时候, 他干脆从马上下来,换起了拐杖在后头走。
    他在想着,就悄悄地在帐外偷看一眼, 哪怕是看着她的影子,知道她还在,就可以了, 他就可以立马避去前线。
    她喜欢那个姓白的当替代品...那...他也可以姑且留着姓白的命。
    他掐握得指骨咯吱响,在内心万分煎熬地想着。
    只要她活着...他只要她还活着,就什么都依她,什么都可以...
    可是等他到了军营, 无尘脸色发青,双手捧起一只沾了血的白色绣鞋,双眸泛红,垂下了脑袋。
    闵六的心脏一下子炸开了。
    他颤栗着双手接过那只绣鞋, 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猫儿戏水刺绣。
    他只记得在东宫时, 有次长翎对缕衣抱怨, 说是绣鞋千篇一律不是花鸟就是荷莲,总落俗套。
    然后缕衣就劝她, 自古绣样都那样才大气,姑娘是太子妃, 若是绣只猫狗,才让人笑话呢。
    然后长翎就歪着头努唇, 猫儿这么可爱, 怎么就让人笑话了。
    于是,在长翎抛开他,毅然前往东昭的这段时日里,闵六就笨拙地执起了绣针。
    起先他不自己绣, 但那些宫里司衣的宫人们听说要绣的图样,都连连摇了摇头。
    在万顺,猫并非什么吉祥物,上不得大雅之堂。
    于是,疯六便自己学着绣。
    在他眼里,什么大气不大气,什么吉祥不吉祥,他自己说了算。他是太子殿下,他说什么是大气,什么便是大气,什么是吉祥物,那什么就是吉祥物。
    李公公起先让他学绣简单的花鸟,结果一张帕子不是被染上了斑驳的血迹,就是被疯六撕成了好几块。
    所有人简直都难以想象,惯来握刀杀人的太子殿下,握起掉地上都看不见的绣花针时,会是个什么情景。
    “孤记得...天络小的时候,曾给自己补过衣。”太子殿下喃喃地说了那么一句后,就又拾捡起被他十指染得血斑斑的手帕,再度绣了起来。
    李公公当时听了,哑口无言。
    锦衣玉食的七皇子殿下,怎么可能小时候给自己缝衣?宫里有一大堆的宫婢受他差遣。
    太子殿下说的,可能是小时候有一次七皇子殿下见宫婢缝衣好玩,所以拿来随便缝了两针,恰好那次被前来给母妃请安,恰好看见母妃宠溺七殿下玩绣针的情形。
    七殿下自幼体弱,许多事情,只要他能提得起兴趣,贵妃娘娘和陛下都会随他把玩。
    可太子殿下呢,显然幼时也握过绣针,只是,那是因为被废后关起来,衣服破得不能再破,他不愿意衣服破开洞让别人瞧见,便向宫人借了绣针,扭扭歪歪地,笨拙地把洞口缝上。
    像他给赵长翎绣的这双猫儿戏水的绣鞋,他花了多少时间和心机,一次又一次拆线和重复,才绣出这样精湛的工艺,简直匪夷所思。
    “她人在哪?”闵六憋着心脏的疼痛问无尘。
    “美人殿下,对不起,她被毒民拖进了鬼林。”无尘愧疚道。
    “知道了。”他小心翼翼将绣鞋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