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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闵天澈频频倒抽口气。
赵长翎平生最讨厌别人坑她银子的!
“什...什么银子啊...”疯六一看见她哭,气焰就嚣张不起来了,顿时怂了一样:“什么银子,我赔你。”
赵长翎把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在他身上一般,抓起散落在脚边的琉璃珠就往他身上砸。
“这些银子!这些银子!!明明是我的,你凭什么又给了赵月娴!!凭什么!!”
她哭得眼泪崩溃了似的,疯六何曾见过这种场面的眼泪,顿时也傻了似的。
“行!本宫给你捡,总行了吧?”闵天澈皱眉。
说着他就扶着轮椅,用不灵便的腿挣扎着下来捡珠子。
“不行!它们都坏了!不干净了!”赵长翎心中愤懑,辣心糖的关系,眼泪一直潮涌似的。
然后,那个斩起东昭人来,像剁猪肉似的面无表情的神经病,竟真的匍匐在地,一颗一颗认真地帮她捡起,又用自己的衣服仔细擦拭放进怀中。
之后,更是用常年使笔或是握刀导致有薄茧的指尖,逐颗逐颗在阳光底下串起,眼神凶得想杀人,偏偏又被对方猛然的泪水吓得有点怂,不得不憋屈地做着这种与他身份不大相符的事。
还得烦躁又无奈地,不时压低语气:“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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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赵长翎不肯接受这串珠子,闵天澈被她逼得,原本值五万两的珠串,不得不凑整写了张价值十万两的欠条给她。
那条琉璃珠串从此被闵天澈收进自己怀中,轻易不得拿出来给赵长翎看见,因为她说了,赵月娴那种肮脏的女人碰过的,不要再让她看见。
长翎指的自然不是赵月娴被东昭人辱过身子的不干净。
两年半前,那时赵长翎刚被赵济青从洛城接回藁城才半年多的时间。
那时的赵长翎可没有现在硬气,她只是一个在侯府过得小心翼翼,就连呼吸也小心翼翼的“别家小孩”。
亲生爹娘都紧着疼惜府里养育了十三年的假千金,她娘更是时常觉得把亲闺女接回来会委屈了赵月娴,所以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她都只有比赵长翎没回来以前加倍地给赵月娴。
那时候长翎虽然感到委屈,但什么都没说,大概是认为感情还是需要时间的培养和维系吧。所以她一直都在府里讨好所有人。
讨好亲爹,讨好亲娘,甚至讨好赵月娴。
有时候她为了讨好赵月娴,可以将本来坐在卞氏身边的位置主动让出来,为了讨好她,她可以替她去挡了来意不善之人的一壶烫茶,为了讨好她,她明明病得浑身没力,却还是强打精神笑着陪她去外头散心。
那时候的她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了,别人就会慢慢地对她敞开心扉,继而接受她。
殊不知,你视为是融入这个家庭的诚意,有时候却会被别人当成一文不值的狗腿,甚至会被人有机可乘,趁机将你除掉。
本来两年多的那场,长翎以为是意外,但今天当她看见赵月娴的蝴蝶发簪,才惊骇地发现,原是场蓄意的谋杀。
第36章 ···
两年多以前, 正正是她回到侯府的第九个月,半年多的努力下,赵月娴终于对她的目光没有那么敌视, 有时在其他府的小姐妹间的小聚,也愿意带上她。卞氏也终于因为她被赵月娴接受,而慢慢肯对她多关注了起来。
那会有个王府的小郡主, 自幼便与赵月娴不对付,不管出席什么聚会,总是喜欢出言侮辱、伤害赵月娴。
那次贵女间的诗茶会,赵月娴把长翎也带上。
那个小郡主听说了荣阳侯府好端端地多了个常年养病在外的“二姑娘”, 又听闻了不少荣阳侯和端木氏的事情。
找着机会,那郡主便朝赵月娴阴阳怪气起来:“听说你跟赵二姑娘是同一年生,怎么这么蹊跷啊,本郡主瞧你生得狐媚相, 根本没一点像出身京城卞家夫人侯夫人嘛, 该不会来路不明那个其实是你?”
小郡主这话一下子侮辱了两人, 一则是说赵长翎身份来路不明,二则是讥讽赵月娴, 说她长得“不像”侯夫人,有可能是侯爷在外偷.腥的外室生的。
下人将茶水端来, 那小郡主更是装作“不小心”推了赵月娴的婢女一下,把那婢女推得撞倒热烫的茶水, 直往赵月娴身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 赵长翎伸手拉了赵月娴一把,继而那滚烫的茶便浇了她手肘一下,烫得她留了道赫赫入目的红痕。
长翎更是耍泼倒过来诬陷了那郡主一大笔银子,又逼得小郡主不得不低声下气跟赵月娴道歉了, 这才让人离去。
长翎以为那次以后,赵月娴会越发将她当亲姐妹看,侯府的爹娘也会更容易接受她一些。
隔天,赵长翎手肘处的伤口发脓,人浑身高热起来。她怕赵月娴内疚,所以不敢在府里叫大夫,只敢让缕衣出去帮她抓药偷偷地煎。
赵月娴跑来,说她心情不好,想让她陪同到郊外散心,只她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