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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离京城很远了。”
邹临祈安抚似的抚着她的背:“我知道。是我思虑不周,没发现瑶草已经在替母妃办事。若非有她做内应,范淞不可能会把你看丢。”
陆愔儿抬眼看他:“瑶草喜欢你。”
只是这样说着,她都有些生气起来:“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整天地招蜂引蝶!”
邹临祈失笑:“我若长得不好看,还怎么勾引你?”
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亲。
只轻轻碰了碰就挪开,把她抱进怀里:“乖,好好睡。”
邹临祈的军队抢回了被邹元朔霸占的宁州城,安抚当地百姓,派发粮食药材等物品。
细心将养下,陆愔儿的伤好得很快,基本已经愈合。
邹临祈带着她去了宁州城。
蒋笙早先就已经回来,一直在医馆里住着。期间吴碧菡总是会找过来,拿了张不知道是谁出具的地契,说这里也已经是他们吴家的了,限期蒋笙在一月内搬走。
这间学堂是陆炳的心血,蒋笙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出去。等今日吴碧菡过来,她想着自己就算是死也要保住学堂。
陆愔儿刚走到街角,远远地已听到人的争吵声。跑过去一看,果然是吴碧菡在那里无理取闹,大吵大嚷着要逼蒋笙搬出去。
陆愔儿把蒋笙护在身后,一双清冷的眸子直逼向吴碧菡。
她人虽小,看向人的时候却极有气势,吓得吴碧菡瞬时噤了声,往后退了退。
陆愔儿径直盯着她:“我家祖宅至今仍被你霸占着,你不知足,见学堂已被修好,又要来抢。你当我与娘亲是好拿捏的,可以凭你欺负吗!”
当日吴碧菡被五王的人拉去军营,差点儿就要失了清白,是陆愔儿随口一句话把她救了下来。可她并不感激,反倒觉得陆愔儿目睹了她那般狼狈的样子,让她好没面子。只为了此事,她也要把陆愔儿赶出宁州。
“你久未回来,不知这里的地皮已是重新分了人了,”吴碧菡道:“这是府衙签发的地契,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这里已是我们吴家的宅子。你若识相就自己收拾了东西走人,别等我闹到公堂上,到时候你可不好看!”
陆愔儿看了看她手里轻飘飘的一张纸笺:“是谁签的!”
“自是官老爷签的,”吴碧菡把地契慢条斯理折了起来,收入袖中:“陆愔儿,你死心吧,宁州早已没有你容身之处,你又何必赖在这里不走呢?”
“哪里没有她容身之处?”
一人淡薄却又威力十足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吴碧菡扭头去看,就见巷子深处走出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公子来。那人面容极是俊美,几乎好看到隐隐泛着妖气。一双眸子里满是冷意,尤其是看向她的时候,眼睛里面尤其渗人,脸上都不用有什么表情,只是瞧上她那么一眼,她就要被他眼里的冷意冻僵了。
她又是怕又是痴迷地看了他一会儿,好半晌才僵着舌头道:“你……你是谁?”
邹临祈停在陆愔儿身边,牵了她的手在掌心里,冷冷道:“你刚才说,宁州已无愔儿容身之处?”
吴碧菡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看了一会儿,心里越发吃味起来。她不明白,陆愔儿一个丧家之犬,为什么能跟这样一位通身贵气的公子走得这样近!
“这处宅子是我家的,”她扬高了声音:“陆愔儿非要赖着不走。我容忍她这么久,已是很给她面子了!”
在奕王的兵马接掌宁州城后,得以重新走马上任的宁州知府扶着官帽急匆匆跑了过来,向着邹临祈躬身跪拜行礼:“下官拜见奕王殿下。”
吴碧菡脸上一僵,面色在李知府的话里急遽地灰败下去。
这个面貌如谪仙一般的男人,若是普通的贵公子倒也罢了,偏偏是京城里那位即将登基为帝的奕王殿下!
她又去看邹临祈紧握着陆愔儿的手。
自小就比她聪明,比她漂亮,比她伶牙俐齿,比她招人喜欢的陆愔儿,在灰溜溜地离开宁州城后,吴碧菡总算以为自己能赢了,一定会过得比她好。
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陆愔儿非但没有落魄,反还搭上了奕王殿下!
她如何能甘心!
“大胆刁民!”李知府见她始终直勾勾地盯着奕王看,呵斥道:“还不跪下!”
吴碧菡如梦初醒,屈膝跪了下去。
而在她面前的陆愔儿,始终被奕王紧紧地牵着手,如护全天下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护着。
她死死咬了咬唇,在下唇咬出好几个口子来。
“你方才说这处宅子是你家的,”邹临祈俾睨看她:“那你知不知道,这整个宁州都是愔儿的。”
吴碧菡抖如筛糠,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
邹临祈已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漠然道:“限你三日之内举家滚出宁州,往后不许再踏入一步。若是再敢回来,愔儿不处置你,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