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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家自然也不是你们的家了。”
    “这是什么话!”
    蒋笙原本还想跟她客客气气地商量,可听到她话里的意思,登时就火了:“这里是陆炳的祖宅,地契现在还在我手里呢,怎么能说不是我们家了?当年我们走的时候,明明是上了锁的,你们不经允许占了我们宅子,这叫私闯民宅!”
    吴碧菡冷笑了声,说道:“蒋婶,话别说得这么严重。你们一走就是八年,分明就是抛家舍业,什么也不要了的样子。如今落魄了,又想回来跟我们抢宅子,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依我说,你们还是哪来的就回哪去。我们宁州庙小,可供不起你们两尊大佛。”
    蒋笙还待理论,陆愔儿把她拉了过去,说道:“算了,不用跟她们废话,我们去报官。”
    吴碧菡年幼时跟陆愔儿是好友,如今见陆愔儿出落得楚楚动人,气质不俗,真比小时候那个粉妆玉琢的样子还要好看几分,心里不免生了妒。
    “报官?”吴碧菡从鼻子里嗤笑了声:“别说是本地知府,就算你们告到如今的储君奕王爷那里,也别想讨到一分便宜!亏你父亲还是位夫子呢,难道不知,什么是时移世易,沧海桑田吗?”
    陆愔儿回头,凌厉的一双眼睛看了她一会儿,直盯得她出了一身冷汗,闭了嘴不敢说什么了。
    第99章 必须找到她。
    吴家人占了陆炳的祖宅, 不肯还回来。陆愔儿和蒋笙又久未回来过,在宁州没有人脉,没有势力, 夺不回自己的家,只能另想办法。
    她们出了院子, 转道去了一条街外陆炳教书的学堂。因那里所处位置较偏, 又只有五间简陋的小木屋, 故此一直以来倒是无人占据。
    学堂里早就破败一片,结了层厚厚的蛛网。屋顶好几处有破损,屋檐下的柱子也是摇摇欲坠。院子里生满一人高的杂草, 几乎没有能下脚的地方。
    陆愔儿雇了人来,把这里收拾了一遍,打扫干净。又买回了两张木床,几床棉被,另些琐碎的生活物品,暂时在这里安了家。
    她们身上的钱几乎已经用光了,眼看又要过起捉襟见肘的日子来。陆愔儿找人定做了块牌匾,上写“医馆”二字,悬挂在了学堂正门口。
    刚开始并没有人过来找她看病, 后来一个受肺痨折磨的老人家实在是走投无路,拿着身上仅有的两文钱过来碰碰运气。
    谁知经陆愔儿治疗了几天, 他的病情竟一日日好了起来。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宁州城的人都知道了, 在梨花街一所破败了的学堂里有个女神医, 会使针灸,会治常人不能治之病,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 她都能给拉回来。
    去找她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有时甚至还会排起长队。
    陆愔儿和蒋笙的生活慢慢好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地过,白天陆愔儿坐诊治病,蒋笙帮忙抓药。晚上母女两个坐在一桌吃饭,说些这几天的琐事。蒋笙总劝她要为终身大事考虑,宁州也并不是什么小城,有的是模样周正的青年才俊,总能有一个会合眼缘的。
    陆愔儿总当耳旁风,对此事绝口不提。
    她已不再想着嫁人,这一生能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就已是很好了。
    天气一日日和暖,邹临祈却在万物复苏的节气里生了场大病。
    咳嗽不止,汤药不断,偏还要强撑着身体治理朝政,对付五王的叛乱军。
    因传国玉玺在五王手里,五王又昭告天下,言之凿凿说是邹临祈毒死了先皇。一堆事情亟待解决,继位大典不可避免耽搁起来。
    钟若萱本是被晾在王府里,已是很久没有见过邹临祈了。后来淑太妃做主,把她接近了宫。
    夜已经很深,前殿书房里仍旧灯火通明,彻夜不熄。
    钟若萱端着汤药走进去,停在邹临祈身边:“殿下,该用药了。”
    邹临祈不曾看她一眼:“东西搁下,你出去。”
    钟若萱并不肯,咬了咬唇道:“殿下,让妾照顾你吧,你已是两夜没有合眼了。”
    邹临祈半分耐心也没有,冷声叫来张斗,让他把人带下去。
    钟若萱忍不住流了几滴泪出来,跪下道:“殿下,你就是再怎么作践自己,她也不会再回来了!殿下都是何必呢,为了区区一个平民女子,就什么也不顾了吗?”
    邹临祈铁青着脸将书案上的折子猛地推翻了一地,寒声道:“还不把人带出去!以后谁再敢放闲杂人等进来,脑袋就不用再要了!”
    屋里的宦官战战兢兢跪了一地,连声应是,走过去硬是把钟若萱拉走了。
    张斗叫了人来收拾书案,又去请太医过来为邹临祈诊治。
    邹临祈一连咳了好几声,冷着声问:“派出去的人可有消息?”
    以前张斗一心想让陆愔儿消失,不愿意让她蛊惑了奕王心神,以免耽误大计。可是如今知道她并不是丞相的女儿,而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平民之女,还治好了奕王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