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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冷汗,偏脸上还不能有所显露。忐忑不安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一步一挪地走去前面。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逃过这一劫。
刚走到琴边站定,大殿中突然传来邹临祈清淡低沉的嗓音。
“父皇寿辰,听曲儿有何趣味。”
往日这种场面,他总是难得开口,如今却好脾气地道:“绾溪的字写得倒是好,颇有颜柳之风,不如让她写副寿联送给父皇,聊表庆贺。”
“哦,是吗?”老皇帝这下来了兴致,对陆愔儿道:“既是如此,你便写副字来我看。”
陆愔儿大大松了口气,欠身道:“是。”
很快有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她走去案边,拾笔掭墨,写了副字出来,交给皇帝内侍。
往日里她的字都较清秀,今日却写得豪迈大气,飘逸洒脱。皇帝看过后大加赞赏,一幅字翻来翻去看了许久,爱不释手,不绝口地夸赞:“果是好字,笔力遒劲,又朴茂工稳,实在是好字。”
燕罗恨恨地绞了绞手绢,怎么想怎么不甘心,继续撺掇道:“这字写了,琴也要弹才是。”
“这几年你跟着焦师傅学琴,听闻有了不少长进,”邹临祈突然又道:“今日这么好的机会,理当由你给众位叔伯弹上一曲。”
殿中众人纷纷颔首附和,让燕罗去抚琴。
燕罗不安地扭头看了看那把琴。
琴上早已动了手脚,有根弦松了,无论是谁去弹,都会在中途把弦弹断。皇后一番心血被这样糟蹋,届时便有理由处置陆愔儿了。
却没料到邹临祈早已看穿了一切,三言两语间把众人目光引到了她身上,逼着她去抚琴。
燕罗咬了咬唇,求救地去看皇后。
皇后仪态万千地一笑,对皇帝道:“这琴荒废了多年,久未开光,不如今日就先不弹了。”
皇帝听如此说,也就没再勉强下去:“如此也好。”
一场风波总算平息。有邹临祈在,燕罗不敢再为难陆愔儿,倒也老实下来。
只是云竹那些人却依旧聒噪,把陆愔儿围在中间,夸她方才的字写得实在是好,不停给她敬酒。若她不喝,她们便总要指桑骂槐地刻薄几句。
陆愔儿无法,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邹临祈表面上在听邹元朔说话,注意力却全都到了陆愔儿那里,听着旁人合起伙来一句又一句地暗嘲奚落她。有时她还会还上一两句,后来却是累了一样,不再说什么了。
不管她受了多少羞辱,至始至终都没有找过他一次。
明明只要她开口,他就会去帮她。
他气得脸色发青,把手里的酒杯啪地一声搁回桌上,转动轮椅去了陆愔儿处。
原本还说个不停的女眷立刻噤声,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五嫂,”邹临祈漠然道:“你与本王的王妃说得也够多了,不介意让个位置给本王吧?”
云竹哆哆嗦嗦一笑:“自然自然。六弟与弟妹感情真是甚好,惹人艳羡。”
随着她起身,其余女眷也都跟着走了,谁也不敢离邹临祈那个冷面阎罗太近。
邹临祈接过陆愔儿手里的酒杯,拿了幅干净帕子出来,帮她擦了擦嘴角的酒渍。
她喝得有些醉了,丧眉搭眼地低着头。见他过来,抬起醉醺醺的眼睛看了看他。
他生得是那样好看,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人。
脸上的疤痕已经很淡了,几乎已经看不见。
她歪了头,熏熏然地一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邹临祈气得笑了,把她两只手也全都擦了擦。她倒是乖巧,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弄。
邹元朔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狠狠握住了手里的酒杯,极力忍耐着才没有过去生起事端。
眼见宴席已经过半,邹临祈寻了个借口退场,带着陆愔儿回了自己的宫苑。
他命人做了碗醒酒汤给她喝。喝过后,她感觉自己精神好了些,只是仍有些头疼,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我们要回府了吗?”她迷迷糊糊地问。
“等你酒醒了回去。”
“哦。”她揉揉自己的头,突然想到什么,问他:“你是不是怕我会吐在你的马车上?”
他禁不住一笑,再抬起头时,故意吓唬她:“你若敢吐,本王就把你丢出去。”
她果然被吓住,伸出两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带着醉意的眼睛瞪得很大。
他更是忍俊不禁,低下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亲。
她明显愣住,两只手捂得更紧了。
他毫不费力把她的手拿了下来,贴上她两片唇,伸出舌尖舔了舔。她身上带着酒意,快要把他也染醉。
抵开她牙关,勾出她的舌头轻咬,吮吸,品尝她口里残存的酒香。
“王妃原来这么能喝酒,”他搂住她腰把她往怀里按了按,惩罚似的加重力道咬着她下唇:“本王若不去,你还要喝到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