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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地!”
陆承尧牵出一抹笑,揉着她的发顶,明知故问:“此话何意?”
沈明仪仰头望过去,捕捉到他唇角的浅笑,扬了扬眉,没吭声。
陆承尧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失魂落魄地跟着她继续走。
及至僻静处,陆承尧猛不防被拽住手腕,一个趔趄,回过神来后自己已经被人按在死角处的墙壁上。
这里人迹罕至,绿树成荫,墙壁因为晒不到光略显冰凉。
沈明仪一手按在墙壁上,一手环着他的脖子往下勾。
温温热热的气息散在耳边,沈明仪软着嗓音道:“说是福地,自然是因为在西境遇见小陆哥哥你呀。”
陆承尧在她面前向来是没有自制力可言的。
今早因为和沈明玦密谈攒下的冷静,被她这一句话搅得理智全无。
陆承尧心火燎原,喑哑着声音喊了声“安安”,忍不住抬手去揽她的腰间。
刚一动作,方才还举止勾人的沈明仪,眨眼间后退两步,在他身前站定。
陆承尧抬了一半的手停留在半空,神情极为僵硬。
沈明仪掩着嘴笑他:“你听不得这种话,怎么还敢问?”
陆承尧无措地收回手,强装镇定:“听得。”
沈明仪视线落在他手上,故意道:“小陆哥哥刚刚不是要抱我吗?怎么——啊!”
这抬着小下巴的表情委实挑衅,陆承尧油然生出一股冲动,在她话还没说话完时揽着她的腰将她从地上提起。
沈明仪惊呼一声,眼前天旋地转——
她和陆承尧的位置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靠着墙,陆承尧手臂撑在两侧,圈出一片狭窄的空间。
沈明仪一直掌握主动权,如今乍然发生变化,看着陆承尧愈发凑近的脸,一时不知所措,下意识往后靠的更紧。
陆承尧轻笑了声:“安安,你在紧张吗?”
方才连抱都不敢抱她的人,怎么突然变了性子。
沈明仪磕磕绊绊道:“不、不紧张。”
陆承尧一寸寸凑近她耳边,带着气音,认真道:“安安才是我的福星。”
从遇见沈明仪开始,他空荡漆黑的心开始照进光亮,迷雾重重的人生开始找到方向。
一切都因为她。
沈明仪的脸“唰”地漫上一抹秾艳的红,她咬着下唇。
她自己在人耳边说话时坦荡自若,可轮到她成为聆听的人,才发觉热气拂过耳根带来的酥麻,让人不自觉地战栗起来。
撩人而不自知。
偏偏陆承尧还不放过她,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故意保持着这个姿势,问她:“福星要不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沈明仪脸色爆红,紧张地抓住裙子:“可、可以的吧。”
陆承尧笑了声,没再为难她。
沈明仪心中却不服,抱着绝不能处在被动境地的心态,趁他不留神,心一横,踮起角尖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口。
一触即分。
趁着陆承尧在愣神间,身子一矮,拔腿就跑。
陆承尧恍惚地怔在原地,迟疑着将手覆在沈明仪轻吻过的地方。
半晌,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
随后的几天,沈明仪一直没能见到陆承尧。
她知道兄长他们两个都在忙,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可具体在为什么忙碌,她一无所知。
直到五天后,陈筠庭迫不及待上门,扬眉吐气道:“静文公被下狱了!”
沈明仪这才摸到头绪:“是因为云州的事?”
陈筠庭重重点了头,冷笑道:“因果循环自有报应,我哥哥做错了事,拿命抵。静文公手底下沾了云州那么多条认命,我倒要看看他这回拿什么翻身。”
“陛下没有保他?”
“没有。”陈筠庭抱着手臂,幸灾乐祸,“不仅没有保,证据摆在朝堂上的时候,陛下二话不说将他下狱,着三法司会审,让我爹协同审理。”
沈明仪垂眼眼抿了口茶,平远将军因为陈束的死对皇帝和静文公痛恨至深,他不能奈何皇帝,对和皇帝沆瀣一气的静文公却绝不会心慈手软。落到平远将军手里,哪还会有静文公的翻身之地。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陈筠庭痛快道:“不止如此,徐安容被太后一道懿旨,送到了慈安寺去礼佛。”
沈明仪诧异道:“再有三个多月就到婚期了,这个时候去礼佛?”
“静文公府如今自顾不暇,哪还有心力去管这个婚礼?”陈筠庭不在意道,“况且如今静文公惹出这么大的乱子,这婚礼究竟能不能办下去还是两说呢。”
树倒猢狲散,想想难免让人寒心。
看见沈明仪一脸唏嘘,陈筠庭冷嗤了声,一阵见血道:“本就是为了利益凑在一起的婚礼,无利可图,自然要另寻其他。只能怪徐安容命不好。”
“不尽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