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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父许母循着望过去。
书桌上的蜡烛忽然被点燃,正诧异间,只见毛笔在无人握的情形下,忽然腾空而起,在纸张上运笔如飞的写下一行字。
许父许母目瞪口呆间,那张纸慢悠悠地被送进他们二人手中。
许父呆滞一般,机械地低头,上书:姻缘神为尔等指迷津。
许今瑶成功一半,无声窃喜。很快又压下表情,冲许父许母道:“是真的有神仙,女儿没骗您。”
“这……”许父和夫人对视一眼,咳嗽两声,小声斥许今瑶,“对神仙要尊敬,不许嬉皮笑脸。”
许今瑶:“……”
“女儿明白。”许今瑶摆出一个诚恳的笑容。
沈明仪没忍住笑出声,眉开眼笑地回到书桌静等着下文。
姻缘神司职一目了然,许父恭敬道:“小女婚事难寻,请神仙示下,姻缘何在?”
沈明仪写:否。
拿到答案的许父一头雾水:“‘否’为何意?神仙能否详言?”
沈明仪装腔作势一番,这才肯详写:姻缘天定,许今瑶缘分未至,不可强求。
许父大骇,他和夫人如今可不就是在强求姻缘?
许母忍不住插腔:“敢问神仙,曾有方士测算,言小女若不于今年成婚,恐于前途有碍,不知……”
许父手肘轻碰她,示意不要惹恼神仙。
许母心中惴惴。
沈明仪倒是一派淡然,继续写:时移世易,命数朝定夕可改矣。吾去也。
说多错多,沈明仪不多做纠缠,功成身退。
许父许母对了个眼神,拿着几张纸也匆匆回屋,不知要商量多久。
等人走远,许今瑶兴奋地一把抱住沈明仪:“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沈明仪被抱的喘不过气,一边推她,一边威胁:“快松一松,若不然我扔头发了啊。”
往事浮上心头,许今瑶心有余悸,赶快松开。
第二日,果如许今瑶猜测,许母再未催促她成婚,照例送的画像也被她拦下。
许母道:“既然神仙示下,我与你父亲断没有不遵从的道理。只是缘分一事,却要靠你自己了。”
许今瑶大喜过望,当日便定了上川最好的酒楼,特意寻了包间,带着沈明仪出去吃香喝辣。
前线虽有战乱,但对上川影响不深,这里依旧一派繁荣,吆喝叫卖不绝于耳。
许今瑶没坐马车,拉着沈明仪边走边逛。
碰到好吃的小食,痛快买下,预备到包厢中让沈明仪一饱口福。
街上人头攒动,沈明仪眼花缭乱。忽然瞥见熟悉的人影,她定在原地,待细看时,那人影却消失不见,好似只是她的错觉。
许今瑶偏头问:“怎么了?遇见想要的了?”
沈明仪晃晃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兴许是眼花了,沈伏应当和兄长在盛京城,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西境呢?
许今瑶轻车熟路的进了包厢,她是熟客,很快菜色便上齐。
等人离开,许今瑶起身锁好包厢门,转身的一刹那,忽然被人捂住口鼻。
沈明仪眉心一紧,腾地起身,待看清来人,顿时一怔:“你怎么在这儿?!”
*
盛京,摄政王府。
沈明仪依旧没有苏醒,沈明玦从最开始的心浮气躁,已经逐渐平和下来。
从庭芳院出来,沈明玦照例去书房理政。
没多久,禄叔进来递给他一封信。
信是从西境传来的,信封中,除了一封信,还附带一块玉佩。
沈明玦古井无波的神情在看到玉佩后骤然大变,随即慌手慌脚地展信。
信上写:伏于上川遇人行窃,窃者身怀此佩。拷问之下,此佩乃一女子于广平城所赠。问及女子,言女子年芳十五,盛京人士,容貌姝丽。命其作画,所作画像正是小姐容貌。为防节外生枝,画像今已销毁,窃者已俘,如何处理,请主上示下。
沈明玦将信反复读了三遍,大喜大悲,强压下心绪唤来禄叔,尽力平静道:“让人去把小姐随身佩戴的玉佩找出来。”
第18章 针锋
玉佩自然无处可寻。
映月、照水翻遍了庭芳院,急得额上冷汗直冒,都一无所得。小姐的首饰都分门别类放的齐整,唯独丢了那枚随身佩戴的玉佩。若是寻常玉佩倒也罢了,偏偏是皇帝送给小姐,被小姐百般珍视的。
更别提如今是摄政王亲口要那块玉佩。
不敢让沈明玦多等,二人战战兢兢地回禀。
出乎她们意料的是,沈明玦竟然没有生气,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退下吧。”
映月心细如发,敏锐得察觉到摄政王平淡的语气中似乎藏了几乎抑制不住的激动。
映月不解,找不到小姐的玉佩,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但总归免了责骂,映月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