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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端倪,只能开口问道:“出了何事?”
夜舒道:“河心那艘三层高的画舫上有人打斗。这琴声能传这么远,应是有人故意用内力所奏,想来是为了遮掩那边的动静。我已让船家赶紧驶离。”
三层高的画舫?那不就是妙音坊?沈曦心想,难道是哪个纨绔膏粱为横波仙子争风吃醋打起来了?
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到甲板上。
夜舒与沈曦对视一眼,而后默契地冲出房门。
借着昏黄的月光,沈曦隐约看见有两三只木筏迅速朝他们围拢过来。木筏还未完全靠近楼船,几道黑影便迫不及待踏水而来。
——是破晓杀手!
沈曦发现这些人的装束与当初灭张家满门的黑衣人完全一样。
夜舒显然也发现了这点,长剑出鞘,瞬间刺穿一名杀手的喉咙。沈曦见状,也抽出白练,一个横扫将两名还未站稳的杀手打落水中。
当初在广陵城,夜舒仅凭一己之力干掉了十几名破晓杀手。这次有沈曦帮忙,两人只用了半柱香的功夫,轻轻松松便完成所有杀人抛尸的工作。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躲在角落暗中观察的船老大才战战兢兢上前道:“两位公子可是遇到什么仇家?要不要我们调转船头回去报官?”
沈曦笑着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船老大手里,“不过是些水匪罢了,不必调转船头。这点银钱你拿着,等到了下一个口岸,给手下兄弟买些好酒压压惊。”
船老大得了银子,立马露出谄媚的笑容,“是是是,两位公子武艺高强,对付几个匪徒不在话下。”
忽然,一名船夫大喊道:“这里……这里还有人!”
夜舒和沈曦连忙寻声而去。
船夫休息的底层船舱内,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垂着头倒在房间角落,此人并未穿夜行衣,看样子与那些杀手不是一伙的。
沈曦恍然道:“这位该不会才是那些杀手要找的正主吧?”
他们之前与破晓交过手,所以才会下意识认为那些黑衣人是冲他们来的。只是现在看来,破晓的目标应该另有其人。
夜舒面无表情脸地嗯了一声,几步上前挪了挪重伤昏迷的男人,那男人头一斜,露出一张长满是脓疱的脸。
一旁的船老大惊道:“这人怕不是染了什么脏病”
“不像。”沈曦只看了一眼,就断定此人不是得了花柳,而是中了什么毒。
她上前伸手翻了翻男人的眼皮,发现此人有吸入枕梦花的迹象。这种花常被用来做迷药,只是什么迷药会让人起水泡?
夜舒见沈曦要为男人把脉,皱着眉头道:“公子,咱们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直接将人扔河里得了。”
沈曦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都说医者仁心,我身为大夫,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夜舒对沈曦性子也算有所了解,虽然没什么坏心思。但决计和“医者仁心”四个字沾不上边。
果然,又听沈曦继续道:“你没见他青缎做鞋、云锦裁衣,显然是不缺诊金的。来,快把人抬到床上去。”
夜舒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对圣女不敬。
那男人三日后才缓缓醒来,蓦然见着给他上药的沈曦,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一直垂眸不语。
既不问自己身在何方,也不问沈曦等人身份,就连沈曦告诉他身中奇毒容貌尽毁,他也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夜舒不放心沈曦与这来历不明的男人独处,警惕地守在一旁。
沈曦给人换完药后,凑到夜舒耳边小声道:“你说他会不会被毒哑毒聋了?”
夜舒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床上的男人。
“公子不必如此耳语,这位既不聋也不哑。而且内力深厚,觉识敏锐,您就是在这房里吸口气,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沈曦自然相信夜舒的判断,于是又转而担心这男人是不是故意装聋作哑想要赖账。
犹豫再三后,沈曦一脸为难地开口道:“在下沈旭,是个江湖游医。前夜恰巧救了公子,既然您已经醒了,您看能不能先把药钱结了。”
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抬眼看向沈曦,脸上的脓疱依旧红肿吓人,只是眼珠极其明亮,叫沈曦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男人嘴角微微一扬道:“原来阁下便是‘铜臭圣手’,果真百闻不如一见。”随后拔下头上发簪递给沈曦,“把这簪子当掉,少说也能换六七十两,算我预付的诊金,余下的就看沈大夫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沈曦听出男人的调侃之意,也不恼,大大方方接过发簪,道:“公子怎么称呼?家住何处?若顺路,我倒可以送你回府医治。”
男人淡淡道:“顾,顾瑾瑜。我这样子眼下倒不想见着熟人。索性沈大夫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不用出诊,还能按上门诊治的费用收银子,沈曦自是乐意。可这位顾公子人缘似乎不大好,七灾八难特别多。不过下船采买些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