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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的位置挪了挪。
但又觉得不应该,在心里说:宝钏对我一?心一?意,虽没法跟代战比,可终究是我对不起她,我定要好好补偿她!
许殊听到这?话,昨天的馊饭都?差点?吐出来了,好个自以为深情的负心汉。谁希望你补偿了?十八年,人生有几个十八年,你赔得起吗?
薛平贵不知许殊心里的吐槽,自觉牺牲颇大的样子,稍微朝许殊凑近了一?些,一?脸感动?的样子:“委屈你了!”
许殊不想跟他废话,揉了揉眼睛说:“不委屈,你回来了,这?一?切便都?值了。昨晚为了找你,一?夜未眠,眼睛干涩得难受,我眯一?会儿,到了地方,你叫我啊!”
薛平贵体贴地说:“辛苦了,你靠着?我睡会儿吧。”
许殊嫌恶心,假笑道:“这?怎么行,万一?我睡过去,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怎么办?”
听到这?话,薛平贵想起先前的那股钻心的疼,还有自己不知道能不能用的小弟弟,赶紧松开了手:“你睡,我不打扰你了。”
许殊笑了笑,闭上了眼睛,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马车从偏僻的乡野,逐渐驶入繁华之地,外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嘈杂,应该是京城到了。
许殊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刚坐直身,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外面?有人在议论。
“听说了吗?相?府重金求医,但凡能治好王相?爷的,千金酬谢!”
“王相?爷得了什么病啊?前阵子不还好好的吗?”
“谁知道呢,肯定病得不轻。”
“我知道,我八大姑的三舅子的小妹的表弟的老娘就在相?府当差,听说相?爷是突然晕倒,大夫去诊脉后说这?是一?种?不治之症,因操劳过度所?致,没有办法医治,只能好生将养,少操心,心平气?和?,这?样才能少发病。”
“这?是什么怪病啊,没听说过啊!”
“不是怪病相?府还花这?么多金子求医?”
……
许殊听到这?些话,心里放心了一?大半。她只略微提示了一?下,永安王就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有这?样的盟友,便不用担心对方关键时候掉链子了。
不过作?为一?个“善良、孝顺”的女儿,听闻父亲生病,许殊自是要伤心欲绝。她捂住脸,眼泪说滚就滚,侧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薛平贵:“平贵,你听到了吗?我爹,我爹他患重病了!”
薛平贵心说:活该,上苍有眼,这?老东西也有今天!
嘴上却安慰许殊:“放心,相?府已经广邀名医了,相?爷一?定会无事的。”
许殊擦了擦眼泪点?头。能不能治好她不清楚,反正如今王丞相?求医治病都?来不及,肯定是没空找姓薛的麻烦了。
说话间,马车停在了一?处宅子门口。
许殊下车,这?是一?处二?进的小院子,有些陈旧,附近居住的多是小吏和?官宦之家,看来薛平贵这?次来没有带太多的钱嘛,当然也不排除他知道自己身份敏感,所?以故意选了这?么个地。
“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吗?”许殊回头看薛平贵,一?脸惊喜的样子。
薛平贵微笑点?头,一?副邀功的口吻:“喜欢吗?”
“喜欢!”许殊暗暗翻白眼,人家富丽堂皇的相?府都?住过,稀罕你这?房子啊。
许殊力气?小,还是那马车夫将薛平贵扶进的屋。
今时不同往日,薛平贵可是过着?锦衣玉食,有人伺候的生活,屋里空荡荡的,没人伺候可不成。他看了许殊一?眼,目光隐晦地从许殊暗黄长满茧子的粗糙手上滑过。心里嫌弃,嘴上却是一?副体贴的口吻:“宝钏,我回来就不会再让你受苦了,家里也要有人收拾,你去采买几个下人回来吧,省得累着?了你。”
这?话正合许殊的意。不过样子还是要做做的,许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说:“也好,住窑洞,吃野菜,我这?手也不知怎的,不是很灵活,笨手笨脚的,穿根针都?经常扎到手。”
这?话又在提醒薛平贵,王宝钏为他所?受的苦。他有些心虚,别开了眼,不敢看许殊,但也知道有的事瞒不住,决定坦白自己另娶娇妻生子之事。
可许殊已然察觉到了他想说什么,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我说这?些没其他意思。都?过去了,如今你回来了,我便开心了。你先休息,我去人牙子那里买几个下人回来。”
被她这?一?打断,薛平贵不好再提,从怀里掏出了四锭银子,递给许殊:“你先拿去用,不够再问?我要。买仆人之前,你先去买两身衣服吧,你穿这?样我心里有愧。”
是碍眼吧。正好许殊也不想穿这?破破烂烂的脏衣服了,便盈盈一?笑说:“好!”
她先是去成衣铺买了两身布衣,换上之后,这?才去了牙房。走进去的时候,许殊在想,也不知道永安王安排好了没有。
但进去被人领进一?间单独的屋子,看着?坐在里面?悠闲自在饮茶的永安王,许殊便知自己多虑了,她这?位盟友靠谱得很。
“民妇见?过王爷。”许殊福身行礼。
永安王放下了茶杯,笑看着?许殊:“三姑娘不必多礼,请坐。今天正巧碰上姑娘出门,便寻这?个机会见?一?面?。相?府那边,本王已经安排妥当,好几个名医都?说相?爷生病了,相?爷如今也是怕得很,今日便向圣上递了折子,在家休养。”
“一?切有劳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