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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了,真是让人?细思极恐。
然后薛平贵还博了个好名声。
许殊看完就想说,岳不群直呼内行,这一等一的负心汉,伪君子,竟还成了忠义两全之人?,让一众中?老年大?妈大?爷百看不厌。
也?不知?是何人?写的本子,搞得王宝钏一家简直是像是给薛仁贵送人?头似的。看看,当初若无相府千金相中?下嫁,薛如何会去西凉,又如何会当上国王。若无王宝钏那封血书,薛又怎么会回来?然后拿下大?唐,当上皇帝?这简直是现代男频爽文的翻版嘛!
虽然这个故事,漏洞百出,逻辑不通,常识性错误极多,有很多不符合常理的地方,造反打仗当皇帝封皇后太后跟个儿戏一样,但?架不住男主光环厉害啊。
尤其是原主苦守寒窑十八载,一无所?有,拿什么跟位高权重的男主争?
许殊叹了口气,仔细扒拉了一下原主的记忆,然后发现她好巧不巧地穿到?了武家坡这出戏里。
此时,薛平贵收到?了原主的血书,一会儿就要回来了。
许殊仔细回忆了一下剧情。薛平贵收到?血书的时候怎么说的,“想不到?这十八年她过得这么惨!”,“如果我不去找宝钏,我薛平贵岂不成了负心汉”,听听,有一句对妻子的怀念和爱意吗?
没?有,他回来找原配老婆,就一个目的,怕被人?视作负心汉,心里觉得愧疚而已?。说到?底,他为的是自己的名声,这简直是又当又立的典范。
更绝的是,他回来之后,还故意在武家坡调戏试探原主,想看看她是否忠贞,还问她当初为何改嫁。明明他已?经收到?了血书,知?道原主没?改嫁,还先倒打一耙,搞得一副原主认不出他是对不起他的模样。自己都已?经另娶,哪来的脸来验证原主是不是忠贞?就算原主改嫁了,又哪里对不起他?这妥妥的驰名双标嘛!
更恶心的是,一会儿他就要来了。
许殊找了一圈,现在挖个陷阱将其活埋也?来不及了。至于打嘛,她这副亏空的身体肯定?是打不过渣男的。
可要她像原主那样,跟薛平贵哭哭啼啼诉衷肠,然后和好如初,她可办不到?。哪怕这不是她的身体,她也?不情愿。
武力强虐渣男是不行了,只能智取。许殊将镰刀放在了一边,然后拿出了藏在身上的剪刀。她也?不知?道原主身上怎么这么多刀。
哎,这剪刀也?不知?道用了多久,生锈钝了。许殊走?到?河边,寻了块石头,磨剪刀。
将剪刀上的锈迹都磨掉后,她将光亮的剪刀藏到?了腰间,重新走?回地里。
刚蹲下割了两把草,许殊就听到?背后似有悉悉索索的动静,扭头便看到?一个穿着锦衣,头上帽子都镶嵌着宝石,留了一小撇胡子的中?年男人?在草丛后面。
这穷乡僻壤的,不会有什么达官贵人?过来,应就是那负心汉。
她装作吃惊地站了起来,瞪着那厮:“谁?你是谁?”
薛平贵赶紧从草丛里走?了出来,神色复杂地看着许殊,心里想:我一眼就认出了宝钏,她竟不认得我!
许殊瞪大?眼,她竟然听到?了渣男的心声。莫非这是因为她提前知?道了剧情的缘故。
总算有个金手指了,许殊心里极为高兴,但?面上不显,板着脸戒备地瞪着他:“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大?嫂,请问武家坡在哪里?”薛平贵问道。
许殊淡淡地说:“这里就是武家坡!”
薛平贵听了脸上挂着油腻的笑说:“我就要找武家坡。大?嫂不必怕,我是来找人?的!”
许殊想起剧情,没?心思跟他兜圈子,直接略过了一堆杂七杂八的:“这里是寒窑,没?人?,你别找了。”
薛平贵跑过去,抓住许殊的手,笑得自以?为帅气,实在色迷迷的油腻得紧:“我就是来找寒窑的。这里住了个王宝钏对不对?她丈夫薛平贵已?经将她卖给我了。”
剧情里,王宝钏自是百般伤心难过。然后薛平贵又一再调戏她,还说了薛平贵的许多坏话,但?王宝钏不信,还为丈夫辩驳。
许殊想起来就油腻,她不耐烦跟渣男罗里吧嗦,冷静地看着薛平贵抓住他胳膊的手,淡淡地说:“是吗?请随我来!”
薛平贵脸上当即浮现出震惊之色,心里炸开?了锅一样,失望透顶:宝钏怎如此对我?她就是这样对我忠贞不二的吗?
薛平贵失望极了,感觉自己不顾代战劝阻,千里迢迢硬要回来找王宝钏是个笑话。
许殊听到?他的心声,不由乐了。这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看看原主这副样子,吃了如此多的苦头,他看到?妻子的第一面,不是心疼,不是激动地跟妻子相认,反而搞了这么一出试探调戏,还说他很失望,拜托,真正失望绝望的不该是原主吗?
原主要能听到?他的心声,只怕要气死过去。
当然,原戏剧里,原主也?是寻死觅活过的。
许殊装作没?看到?他骤变的脸色,冷冷地说:“我回寒窑收拾好东西便跟你走?,你若不放心,就跟我一道去。要嫌弃寒窑简陋,便在这里等等。”
薛平贵当然不能说嫌弃。他恢复了先前那副花花公?子的油腻中?年大?叔模样:“我便跟你去看看就是。”
路上,他还试图跟许殊搭话:“你这么多年在寒窑生活,可曾后悔?”
许殊瞟了他一眼,他想听到?什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