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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丢了宋家的脸。
    秦嬷嬷原是宋引玉母亲身边的管家嬷嬷,向来严厉,虽离开了宋夫人做了宋引玉的陪嫁嬷嬷,但余威尚存,说得阿月几人呐呐不敢言。
    宋引玉坐在屋内,打了个小小的哈切,有些无聊。
    她撑着下巴,眨眨眼看着秦嬷嬷给几个丫头立规矩。
    但神思早就飞得老远了。
    “谢府不是寻常门第,以后做事小心些,明白吗?”
    “是。”
    “嬷嬷。”
    一直安静的宋引玉突然开腔,喊到。
    秦嬷嬷板着的脸一松,神色和蔼看向宋引玉:
    “夫人怎么了?”
    “谢,谢临安去哪儿了?”
    宋引玉问到。
    秦嬷嬷:“听下人说,是去思行斋了。”
    思行斋就是谢临安的书房。
    宋引玉抿了抿唇,半响她眼含期待,声音雀跃地说:
    “嬷嬷,我听说谢临安博览群书才华横溢,他书房里一定有很多书,我想去借两本来看看。”
    秦嬷嬷闻言沉默了一瞬后,笑着说:
    “夫人想去,便去吧。”
    而后又说:
    “阿月阿星,去准备汤婆子,给夫人换身厚实点的衣服。”
    看着刚没歇两口气又忙忙碌碌起来的丫头们,宋引玉有些心虚,她乖巧地任凭几人折腾。
    她藏着小心思,微微有些兴奋。
    就是出门时,迎面而来彻骨的寒气都没让她的那股兴奋消下去。
    外面的雪还未完全消融,一出去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素白的世界。
    银装素裹,积雪微压冰棱还挂在树梢房檐,满目看去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宋引玉其实是南方人,她家乡很少下雪,纵使下下来,都是一颗一颗的,地上很少能堆成雪。
    南方人的通病一见到雪就兴奋,宋引玉当然也不例外。
    她以前小的时候冬天要是飘了两颗雪,她晚上做梦都是在堆雪人,打雪仗。
    可惜这个愿望到她大学都没实现。
    她大学倒是在北方上的,可谁叫她还没盼到冬天人就到这来了。
    怀着这份遗憾,宋引玉虽然还是怕冷,但依然兴致勃勃。
    在穿过两个垂花门和几条回廊以后,思行斋终于到了。
    这里是谢临安的书房也是他处理公务的地方。
    她们还没走近,远远就看见门口守了四个小厮。
    两个站在离台阶五步远的地方,另外两个守在门口。
    或许是对于他们的来访有些惊异,虽然还未走近,可宋引玉感觉到了有四束目光向她这投来了一眼。
    但也仅仅是一眼,就没了。
    待她们走到小厮面前站定后,阿月上前一步道:
    “麻烦小哥通传一声,夫人想向大人借两本书看看。”
    两小厮没有多言,听了这话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躬身行礼:
    “请夫人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通传。”
    说完人就往书房走去。
    宋引玉站在原地,有些忐忑,忽然又觉得自己行事是不是有些冒进了。
    这样跑来,是不是有些不妥当,谢临安多半是会拒绝吧。
    她掩在衣袖下的手指不安地摆弄着。
    门口的小厮很快就进去传话,他在屋内停留了约有一会儿,人便又出来了。
    这一次是守在门口的小厮亲自跑下来对宋引玉说:
    “夫人请,大人让您进去。”
    说罢他要扫了一眼,阿月等人说,
    “还请各位到小偏房稍后。”
    宋引玉闻言对阿月点了点头,然后就一个人跟着小厮往书房里走。
    “夫人请。”
    “谢谢小哥。”
    “夫人唤小人子鱼就好。”
    宋引玉点点头,随后怀着紧张忐忑的心情踏入了书房中。
    她甫一进去,子鱼就关上了门。
    宋引玉抬眼便看见了谢临安端坐在书桌后,正襟危坐,垂眼认真地看着桌上的东西,手里提了一支笔。
    看模样,他应是正在处理政务。
    皇帝给这个左膀右臂的首辅三天假,可就这样他也没有放下手里的公务,今早一起床就一头扎进了书房里。
    这会儿宋引玉来了,他抬眼看来,原本肃然的面孔猝然露出一抹笑来,神态温和道:
    “书架在那边,你看看喜欢什么书,自己拿。”
    宋引玉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果然之间那书架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线装书。
    书架上连个旁的摆件都没有,全是书。
    宋引玉暗自惊叹,难怪他那么厉害。
    不过来借书只是一个借口,她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宋引玉悄悄扫了一眼书房,心里叹了口气。
    原书中曾说,谢临安对待自己极为严苛,为了使自己在处理公务,读书时,耳清目明不犯迷糊。
    所以即使到了寒冬,也不会穿太厚的衣服,书房里更是连个炭盆都不会摆。
    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这屋里冷得和外面几乎没什么分别。
    宋引玉有些心疼了,谢临安才多大年纪,怎么对自己这么狠。
    当初他染上肺痨,虽有抑郁成疾的成因,但也少不了这在这冻死了人的书房处理事务染上风寒的推波助澜。
    “怎么了?可是我有何不妥?”
    见宋引玉迟迟不动,却又神色有些奇怪地盯着他,谢临安搁下笔迟疑地问到。
    “没,没什么?”
    宋引玉答道。
    她不忍再多看谢临安一眼,怕一个没忍住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扒下来,披在他身上。
    谢临安这模样可不就是在剜她的这片“慈母心肠”。
    宋引玉闷闷地埋头走到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