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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胖头鱼,超凶! 第29节

      黎江看她这满脸的兴奋劲儿,到底是耐下性子和她讲道理:“封将军与我是多年的同僚,私交也一直很好,封潜毕竟是他的儿子,这回的事你们两人各自都有错,依我看不如各退一步,握手言和来的好。”
    鱼小鳐一瞪眼:“我哪错了?我没错!是他不对!”
    她生气地甩着尾巴,将桌面打得啪啪作响:“你还是不是自己人了?怎么尽向着外人说话?”
    黎江默了默,决定先顺着她:“即便都是他的错,但封将军亲自带着他登门致歉,你就给封将军一个面子可好?”
    鱼小鳐并不讨厌封霆,也知道封霆跟黎江关系不错,她虽然脾气爆,可也不是完全不懂道理,在那皱着脸想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今日就不要他下跪了,但是他得给我鞠躬赔罪,哦!对了,还要给我奉茶!”
    奉茶这个是她在外面听戏文里说的,听说陆上要是一个人诚心向另一个人赔罪,那就要奉上一杯茶请对方喝,这样才算是诚心诚意。
    黎江也不知道她都是打哪儿听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不过鞠躬和奉茶相较于下跪来说已经好得多,并且这件事他也认为封潜错处更多,便遂了鱼小鳐的意,点头道:
    “好,就依你。”
    鱼小鳐这下才满意了,眼珠子一转,又意有所指地暗示他:“我听了你的话,你是不是应该给点什么好处啊?”
    黎江已经习惯她问自己讨好处的行为了,也不墨迹,取出颗灵丹喂进她嘴里,鱼小鳐吧嗒吧嗒吃了,这才满足地扇扇鱼鳍,同他保证道:
    “你放心!叫那个姓封的下午过来吧,我绝对不会为难他!”
    作者有话要说:吹枕边风再次失败的鱼小鳐:人家说床头打架床尾和,你昨晚装睡的事令我很失望,但是如果你给我吸一口精气,我就大鱼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
    黎江:…………看来是得送去学堂念念书了。
    第43章 果然是装的!
    下午时分, 封霆果真领着封潜上了门, 婢女将他们引去前厅,很快黎江也带着鱼小鳐过去了。
    黎江和封霆寒暄两句,接着就进入了正题, 封霆把儿子推上前, 对鱼小鳐道:
    “前两日的事是我们家阿潜不对, 我在家已经教训过他了, 今日登门就是为了让他当面向你道歉,还望鱼小友能原谅他。”
    鱼小鳐一看封潜那满脸不服气的样子, 就知道他是被老爹押着来的,不过她并不介意,就是要他不服气才好呢, 想想他被逼着来跟自己道歉, 那心里得多憋屈多难受?
    他憋屈了,她自然就高兴了 , 不过这样还不够。
    鱼小鳐作出一副害怕封潜的样子,往黎江身后躲了躲:“他那天拿着剑要砍我呢,今天他没带剑吧?”
    封霆一看都把人家吓成这样了,忙道:“没带没带, 鱼小友你放心,他身上什么武器都没带, 绝不会再伤着你的。”
    鱼小鳐怯怯地道:“真的吗?那天我身上掉了两片鳞,现在都还有点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长出来……”
    封霆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什么?他还弄掉了你的鳞片?”
    封潜一听, 立刻炸了:“谁弄掉她鳞片了?她那是自己撞的!别什么都赖我头上行不?”
    鱼小鳐像是受到了惊吓,躲去黎江身后不肯出来,只留一截尾巴尖儿在外面瑟瑟发抖。
    封霆大怒,一巴掌拍在封潜后脑勺上:“混账小子!老子以前怎么教你的来着?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做了的事情不敢承认,你出去也好意思说自己姓封?”
    封潜还要辩解,又被他劈头盖脸骂道:“你看看把人家吓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快跟人道歉!不然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封潜简直要被气哭了,他那天明明连鱼小鳐一片鳞都没碰到,怎么就变成是他干的了?
    可是他一向怵自己老爹,先前在家已经被胖揍了一顿,还罚了他三个月的零花钱,要是现在跟他爹对着干,免不了再被揍不说,估计接下来半年的零花钱都没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纵然心里再多的不情愿,封潜也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憋着一口气道:
    “……算我错了!对不起!”
    封霆又是一巴掌削在他脑袋上:“怎么说话呢?好好道歉会不会?”
    他看鱼小鳐露在外面的尾巴尖抖个不停,顿时感到十分愧疚,又骂了儿子一句:“看看都把人家小姑娘吓成什么样了?”
    封霆上前对鱼小鳐好声好气地说:“鱼小友啊,你别害怕,有我在,他绝对不会再对你做什么,这件事是我们不对,你看看想要怎么解决,只要能办得到的,我老封绝不含糊。”
    鱼小鳐躲在黎江身后瑟瑟发抖,哪儿是怕的,明明是给笑的,她听见封霆对封潜又打又骂,心里别提多畅快了,一张小圆脸都笑开了花,那自然是得躲起来,可不能被他们看见。
    黎江再清楚不过鱼小鳐的性子,要说她怕得发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见封霆跟她说话,便主动打圆场道:
    “这件事也是两人一时冲动所致,相信封小公子也不是故意的,不过小鳐受了伤是事实,若封小公子有心道歉,不如就奉杯茶,鞠个躬,这件事就算揭过了,可好?”
    他还记得自己说的要奉茶鞠躬,鱼小鳐心里满意,用鱼鳍戳了戳黎江的后腰表示赞许,就听封霆拍板道:
    “成,就这么办!”
    封霆做了决定,封潜再有一万个不愿也没办法,在他老爹杀气腾腾的目光下端起茶盏,走到鱼小鳐跟前鞠了一躬,满脸屈辱地说: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一回吧。”
    鱼小鳐看见他这副明明不乐意却又不得不低头的模样就暗爽不已,但她面上可不能表露出来,装作一副胆怯的样子小声说:
    “那、那好吧,虽然我掉了鳞片的地方还有点痛,但是既然你道了歉,那我就原谅你了。”
    封霆一听就道:“我府里还有些疗伤的灵药,回头就叫人送过来,希望能对鱼小友的伤势有点帮助。”
    黎江道了声客气,封霆又与黎江说了几句话,鱼小鳐趁封霆没看这边,抬起头对封潜做了个鬼脸,用口型对他说:
    活该,孙子!
    封潜的表情顿时裂开,一口血险些从喉咙里喷出来,简直恨不得立时就用剑劈了她。
    这条死河鲀!果然是装的!!
    等封霆父子离开后,鱼小鳐兴致勃勃地开始翻看封霆带来的赔礼,黎江在旁边问道:
    “现在满意了?”
    “满意了满意了。”
    鱼小鳐开开心心地把东西一件件收进须弥袋,准备等下去外院儿送几件给小海螺和雪灵,黎江看她那股高兴劲儿,也禁不住露出一点笑意,起身道:
    “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在府里自己玩吧。”
    听见他要出去,鱼小鳐立刻警觉地问:“你要出去?和谁?”
    黎江还是头一回听她这样问:“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这些事来了?”
    鱼小鳐哪是关心他这些事,她只是怕他跟东海小公主出去,振振有词道:
    “我每回出门可都跟你报备来着,难道你不应该也告诉我一声吗?”
    她那算什么报备,纯粹是兜不住话罢了,黎江失笑,还是告诉了她自己要出去办什么事,鱼小鳐一听不是跟小公主出去,立时放了心,对他扇扇鱼鳍道:
    “那你去吧,不用早点回来也没关系。”
    黎江:“………”
    ***
    在封潜那儿出了口恶气令鱼小鳐心情大好,加上封霆带来的那些赔礼,很够她捣鼓了几日,一时竟把黎江和小公主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直到过了好几日,一天上午鱼小鳐贪睡,以至于错过了早饭,等她起来时黎江已出了门,原本她没放在心上,只以为黎江又去办正事了,她出了观海居,想去厨房寻些吃食,正好遇到厨娘在跟其他婢女说话。
    “大人中午不回来用饭了?”
    “是啊,大人出门的时候说会在外面用饭,午饭就不用准备了。”
    “想必大人又是为了公事操劳,那我晚上多做些好的,给大人补一补。”
    “今日大人好像不是为了公事出去的,我听他和元伯交代的时候有提到公主什么的,许是陪那位东海来的小公主出去了。”
    “这样啊,大人身为丞相,尽一尽地主之谊好像也合情合理,不管怎么的,总之我得去多准备点食材,晚上做一顿灵气丰盛的给大人补补。”
    两人说完话才发现旁边的鱼小鳐,厨娘笑着道:“是小鳐啊,是不是肚子饿了?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鱼小鳐表情有点儿呆,厨娘一喊才回过神,忙向那名婢女追问:“你刚才说黎江陪那个小公主出去了?他们去哪儿了?”
    婢女想了想:“好像是去戏楼了,我听见锦绣两个字,应该是那间叫锦绣天下的戏楼……”
    她话还没说完,鱼小鳐已经没了影儿,婢女愣了愣,对厨娘道:“她这是怎么了?”
    厨娘摇摇头:“不知道,许是有什么急事吧。”
    鱼小鳐从厨房出来,飞也似的冲出了丞相府,心里急得像有把火在烧,她这才几天没留意黎江,他居然就跟小公主走得那么近了,两个人还一起去戏楼看戏,她要是再晚点发现,他们俩岂不是都要成亲了?
    她跟一阵风似的冲到锦绣天下戏楼,这戏楼她知道,不过因为贵,她从来没进来过,平日和小海螺去的都是另一家接地气的。
    此时到了锦绣天下,鱼小鳐进去才发现里头比她之前去的那家大多了,最外面的大堂正上演着一出热闹的戏,但她没工夫去看,从大堂旁边游出去,转着脑袋四处寻找黎江的身影。
    锦绣天下占地十分宽广,除了大堂,里面还分了十来个园子,主要是供有钱的灵族包场看戏的,园子与园子之间也修建了各色景观,鱼小鳐在里面游了半晌根本找不到头,揪住一个跑堂的问:
    “你知不知道丞相和东海小公主在哪个园子?”
    那跑堂只说不知,鱼小鳐转头又问了好几人,纷纷说不知道,她心里越来越急,就怕自己去晚了就来不及了,便挨间园子去寻黎江。
    她游到一间园子外头,想要从墙头看看里面是谁,脑袋还没冒出去,就听见身后有人粗声粗气地问:
    “你是谁?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鱼小鳐扭过头,看见一头长得像海鳗,却生了对宽翼的蓝色海兽,它两只眼睛又长又细,身上没有鳞片,皮肤看起来光滑而厚实,身后的尾鳍也是细细长长两条。
    鱼小鳐还是头一回见着长成这样的海兽,一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海兽似有些不悦,又粗着嗓子问她:
    “你看什么看?没听见我刚才问你话?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附近打转做什么?”
    鱼小鳐压根儿不认识它,见它一副质问的口气,不由翻了个白眼道:“你谁啊你,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海兽一听,脸上露出几分怒容:“你在这里偷偷摸摸窥探,一看就是心怀不轨,还不赶紧滚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鱼小鳐向来吃软不吃硬,再加上她本来心里就急,这海兽半道上突然跳出来管她的闲事,顿时撩起了她的火气,瞪着它道:
    “这戏楼又不是你开的,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你管得着吗?”
    海兽见她还跟自己对上了,不由怒道:“哪里来的小泼皮!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鱼小鳐也怒了,毫不示弱地回骂道:“我是你娘!”
    对方勃然大怒:“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你可知道我是谁?”
    鱼小鳐嘴皮子利索地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儿子!”
    海兽从未被人这么羞辱过,一时气得七窍生烟,挥动双翼就冲鱼小鳐咬了过来。
    鱼小鳐一看这家伙居然骂不过鱼就动手,赶紧往旁边躲开,那海兽一下没咬中,扭头追着鱼小鳐又是一口,鱼小鳐吓了一跳,边躲边破口大骂:
    “说不过人就动手,还以大欺小!你要不要脸啊!”
    那海兽可不和她废话,见咬不中她,又改用尾巴去扫,鱼小鳐东躲西藏,仗着个头小,故意绕着海兽转圈,还不时朝它身上喷水柱,气得它怒声咆哮,将周围的布景撞得东倒西歪,就是抓不着鱼小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