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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人间美味,仿佛是至味清欢。
楚小玲的注意力于是全部转移到伴侣身上,程小七也是,她们再无暇顾及单身狗的想法。
“公职人员可以打赌?我举报你。”江明雾鼻子出气,她被虐啦!
不仅被人秀恩爱虐狗,还被打脸。打脸来得异常迅速。
电话没有挂,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江明雾难以置信的咆哮:“你确定是520房间?你没骗我?”
“骗你有什么好处?”程小七被人打扰了缱绻美好的早间时光,也光火起来。
楚小玲狡黠一笑,仿佛早就知道。
程小七不明所以,望向楚小玲,低声询问她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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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玲讳莫如深地笑笑,用嘴型回答她。
江明雾抓狂了:“她不在房间会去哪里?我一早就来了,不,不可能,她没有早起的习惯!”
夜不归宿?江明雾难以置信,彻底抓狂。
她的自信现在被瓦解得一干二净,巨大的彷徨浮现在心底。要是她真的夜不归宿,那她该怎么办?
之于她,她们是吵架争执;之于叶可可,她们是彻底分手。
所以,即便她同别的任何男男女女开始一段或者长久或者短暂的关系,都不会受到任何法律或者道德层面的抨击。
江明雾百转千回、思虑万千,想起叶可可曾说过的话:“你觉得你没错,也不是不可以。是,只有法律能够宣判你有罪或者无罪,任何人都无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评别人。”
这对话的语用预设是秦枫骗爱丁丽雯一事,她们也并非完全没有讨论过这个事情。
冷静期过后,叶可可依然指出江明雾没有底线,江明雾辩称谁都不应该做圣母,一个人,终究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丁丽雯是,于是江明雾也是。
当日的激烈争论仍犹在耳,而今江明雾一身冷汗,不知为何发散思维,这段对话蓦然浮现脑海。
如果法律不禁止的事情都能够做,如果心中对任何人或事都没有敬畏。
——那是多么可怕而彷徨的世界?
江明雾冷汗涔涔,呆立当场。脑海中已经播出了一席大制作剧场版。
如果再回首,她已不在原地等她,她将何去何从?
“你怎么来了?”身后传来的声音宛如天籁,江明雾蓦然回首,那人在朝阳四射处。她浑身都散发着太阳的金光。
冬日的暖阳,此时的角度透过长长的走道洒下的光芒,一半是红色,一半是金黄,全部映照在来人的身上脸上,带着柔和的煦意。
江明雾掐断了电话。
她已经见到了她。她们便都已经不再重要。
楚小玲掏掏耳朵:“挂了?见到人了?真是小没良心。”
程小七笑笑:“你知道她不在家?”她知道,她也只是嘴硬心软。她的爱人有一颗全世界最柔软的心。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小玲。
“恩,不是跟你说了她在学车的吗?叫你给她放段时间假期的你忘记了?”
程小七点点头:“确实忘了——不是你的事情,我一般都不上心。”
这话说得楚小玲很舒服,她被撩到了。
她总是这样,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油嘴滑舌。她说在颜值低的人身上那叫油嘴滑舌,在颜值高的人身上就是——口若莲花。
程小七又说:“你不就喜欢我油嘴滑舌?否则——当年那么多人追你,你怎么就爱上我?”
楚小玲啐了她一口:“你还有脸说,我找一个男朋友你挖一个墙角的?你还有脸了?”
“那是因为——”程小七上前抱住她,强迫她与她共挤在一张椅子上,“我一早就爱上你,我要你完完全全、原原本本、一心一意,只属于我。”
朝阳冉冉升起,终于在天顶屹立不倒。
这是新的一天,不,每天都是新的一天,每一分钟都是新的一分钟。
逝者如斯,但是新生无时无刻,新生在你,而不在朝阳和时间。
叶可可开了门,侧身让江明雾进房间。
她自己换了鞋子,却对江明雾道:“没有拖鞋,你不用脱鞋了。”
“不。”江明雾固执,她脱掉了高跟鞋,自说自话从鞋柜深处翻出一双夏天的凉拖,也不怕冷,她穿在脚上。
回家不脱鞋,那叫什么?
只有客人才不脱鞋。
江明雾不是客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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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会成为这件房子的主人。房子不重要,只要有她住着,就能够变成家。
她想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那她们的家就是loft小公寓;她想住在这个三十平凡的宿舍,那么她们的家就是这简陋的宿舍。
叶可可耸耸肩,听之任之:“你怎么来了?”
江明雾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叶可可:“我给你送早餐——爱心早餐。”
叶可可道谢:“但是我已经吃过了。”她说。
哟,心意没有送出去,江明雾有些讪讪。明知道是徒劳,也不由得揣测,她是真的吃过了?还是单纯拒绝她?
叶可可接过购物袋:“但是我心领了,正巧也饿了。”她又说。
她改变了心意。
“是。”江明雾忽然又开心起来,她就知道,她不是那种习惯用冷屁股对着别人热脸的人。
不管她开始是怎么想的,现在她正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