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底波拉，你是不是又瘦了一些？”
    “如果你把亲爱的这三个字去掉，我或许胃口还能好一些。”底波拉喝了一口茶，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你要好好吃饭。”像是听不出她语气里的烦躁一般，詹金斯依然堆着满脸温柔的笑容。
    他咽了口口水，大着胆子挪到底波拉坐的长沙发上。
    底波拉并不惧怕他的靠近，只是皱眉：“干什么？”
    “你太美了，我实在忍不住想凑近看看。”他的眼睛里写满了痴迷，“我每天都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得到你的芳心？底波拉，我实在想象不出比你更美丽的女子。”
    “照你这么说，我该把自己送进王宫，而不是在这里听你说这些油腻的情话。”
    底波拉还理会詹金斯，有两个理由。
    首先是出于家族的利益考虑。安德鲁斯家族恨不得她马上嫁给詹金斯，顺理成章地拿到梅塞尔城的港口和贸易管理权。维持詹金斯对她的兴趣，是她在彻底掌握珀西家族所有权力之前必不可少的筹码。
    第二个理由就没有那么能见光了。
    她知道詹金斯有过不少情人，甚至因为那些情人多少她都见过——小领主的女儿们——她知道她们口口相传这样一件事情。
    詹金斯的那东西尺寸可观，而且他在床上很厉害。
    她想从詹金斯这里学一些那方面的知识。
    好让她——
    勾引康拉德。
    ……
    在底波拉的眼里，哥哥是完美的。
    他是这世间最俊美的男子，连父亲都不及他好看。
    他睿智、成熟，精通四种语言，十六岁时就对领地上的大小事宜了如指掌。
    尽管底波拉自己能说六种语言，她依然觉得哥哥比她更聪明。
    而且哥哥作为男子，剑术也远比她更加精湛。
    她所擅长的那些暗器和刑讯之类，是见不得光的，不入流的东西。
    她想象不出除了哥哥，还有什么男子能让她像妻子一样顺服。
    是的，底波拉痛恨妻子这个词语。
    她痛恨这个词语，主要是因为她无法想象她的哥哥需要这样一个“配偶”。
    珀西家族的处境一直不尴不尬的。在她刻意的引导下，她的哥哥也迟迟没有定下未婚妻。
    虽然男人可以不着急一些，但是没出事之前，十九岁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够迟的了。
    出了事之后，有更多的人劝她为她的哥哥找一个妻子。
    找一个妻子，他们说。
    其实就是找一个免费照顾残疾人，最好还能和残疾人生一个健全的继承人的行走子宫罢了。
    但这不是她讨厌这个词语的根本原因。
    她清楚自己对哥哥的这种感情是什么。
    从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是“爱”。
    但不是作为家人的爱。
    底波拉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不符合道德伦理的观念。
    她也知道自己是病态的。
    但是自从哥哥残疾之后，她这种畸形的爱欲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而贵族小姐只有在订了婚之后才会有专门的夫人来教导“房中之事”。
    底波拉等不及了。
    她必须让哥哥明白，他们俩是不分彼此的。他们的结合会诞生出喜乐，而非罪恶。
    ……
    詹金斯第一次离底波拉这样近。
    他的心跳得很快。
    “底波拉，你在想什么？”他看着出神的底波拉，眼里写满了痴迷。
    底波拉回过神来，转头看他。
    这张脸属实不赖。
    只是他离得未免有些太近了。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我在想，你有没有做过爱。”她的语气冷漠，近乎于嘲讽。
    詹金斯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任何一个教养良好的姑娘都不会这样和男人说话。
    但这是底波拉。???
    像圣女一样美丽、像圣水一样纯净的底波拉。
    她为什么会这样问。
    詹金斯不解，更多的是无措。
    “我……我有。”他不知为何有些惭愧。
    或许是明知她的纯洁，而自惭形秽。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怎样挑起男人的情欲？”
    这句话彻底泼醒了詹金斯。
    他脸色发白：“底波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她严肃而认真。
    “如果……如果宗教裁判所知道了你的发言，你会被送上火刑架！”他害怕极了，仿佛已经能看到那画面。
    “是吗？”底波拉嘲弄地笑了，“弗林克的国王可以有二十个情妇，一个女人却要因为她说了几句淫荡的话就要上火刑架。”
    詹金斯无言以对，但显然对她的话难以认同。
    “詹金斯，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大公，我一定会把所有的宗教裁判所都拆了。”
    柔软的嘴唇里吐露出坚硬的话语。
    詹金斯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有一个心悦的人。”她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