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以后司瑜感觉神清气爽，回头看陆煜城气急败坏的表情，心里舒服了点，手指在他嘴唇上来回游走。
    “我爽了，你感觉怎么样？”
    陆煜城闭上眼睛，不为所动。你有种把绳子给我解开？
    突然间谁也不说话，空气变得安静。
    他又忍不住睁开眼看她，背光看的不贴切。直到司瑜体贴地俯下身，趴在他胸前，才能看清她眼眶有些湿濡。
    里头淬进烟雨，他恍若跌入一池幽梦。
    “高中有个人成绩一直在我之后，高叁开始他喝水都要背书。原先我还暗中笑他，结果期中成绩他竟然排在我前面。当时我很惊讶，因为仅仅只过了半年时间。”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一年很长，能改变很多东西。”
    司瑜突然想起，一年前她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跑去找姐姐帮忙，而姐姐看她的眼神里只有嘲讽。似乎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她不知道，就她被蒙在鼓里。
    她感觉很绝望，觉得自己好没用，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你欠我一个解释。”司瑜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又咽回肚子，薄唇轻吐，尘埃落定。
    她喜欢陆煜城，是从一个很奇妙的感觉开始。她以为只有她蜷缩在看不见光的地方，可他提着灯来找她，对她说：“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那个时候，仿佛一生都怀抱热望。
    他深深凝望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但很快又有很多东西汹涌而出，他决定告诉她。
    重逢的时候，他知道司瑜已经有所不同。可惜手被绳子束缚，不能抱住她。此时只希望胸腔里能伸出铁獠，抓住他错失掉的，只有她的岁月。终归还是幻象，什么也抓不到。
    路是自己选的，怎么还是会后悔。
    “司瑜，其实我不喜欢SM，只是你喜欢，所以一开始我抱着满足你的喜好接近你……”
    陆煜城原本想继续说下去，却看见司瑜眼里掉下一颗泪，砸在大理石砖上。
    “别哭，司瑜，你先听我说。”
    司瑜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朦胧，眼里的泪珠比眼睛还大，根本装不住，压不回它们原来呆的地方，只能不停往外涌。
    她好像和陆煜城隔了千里，不能踏进。她曾以为，他们是拥有共同喜好的。他们是一样的人，一起共赴云雨。所以，不是这样吗？
    “理由？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接近我总有理由吧。”
    陆煜城说不出话了，告诉她他想把她哥弄死？他准备灭了司家？他能说吗？
    “算了，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了。”
    司瑜去拿自己的包，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把包打开给陆煜城看，从里面掏出一堆东西。“你看，我带了一些东西过来和你玩。”
    “其实喂给你的只是一点增添情趣的药，不碍事的。本来我想捉弄你，还带了点……但后来没舍得。本来打算先跟你讲清楚，结果见到你我又忍不住，就先来了一发。”
    “总觉得你有什么苦衷，我想听你讲，讲完我还想继续和你玩……说清楚不就好了吗，我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不要觉得我在逼你，总不能不明不白当什么也没发生吧……”
    “……有点语无伦次……我先走了，别再见了……”
    “我做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