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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品茶赏景吧。”
“只是品茶而已。”荣演语气轻松,没有半点想要谈正经事的状态。
姜采眯着眼睛看他,“却不知世子有如此雅兴。”
荣演笑意温和,看向姜采。“我答应了姜兄要好好照看姑娘,这些日子却因政务繁忙未来得及探望姑娘。今日正好闲下来,也该尽尽宾主之宜。到底是客居别府,姑娘恐是多有不便。”
“还好还好,”姜采道,“只是这般住在府上却是与理不合。还望世子将英国府诸事告知于我。”
荣演抿了抿唇,“国公府的事情,是要案,只大理寺卿程大人接手,了解情况。余下人等皆不可过多询问。姑娘住在这里,实则是怕阿翰达不依不饶。”
提起阿翰达姜采方才想起来,不由好奇问道,“我一直颇为好奇,也一直想不明白,阿翰达为何要将我掳走。”
荣演也无奈摇头,“这恐怕只有他自己能说的清楚了。姜兄将你托付与我,我要做的就是不让阿翰达见到你。所以,即便你心中存有疑虑,甚至很想问清楚,我都会阻拦你。”
姜采惊讶的抬头看向荣演,他现在已经这么出神入化了吗?怎么随便看一眼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她尴尬的笑了笑,“世子真是说笑了,我一介女流,何故关心朝政?若非无意被卷入纷争,我可能至今也不知阿翰达为何许人也。”
荣演一副并不相信的表情,很是敷衍的点头。见姜采似乎要暴起理论,忙转移话题。“这茶喝着可还顺口?”
按道理姜采和荣演应该不熟悉才对,并且两人也相差了七八岁,姜采应该拿出些对大哥哥的敬仰来。她只得稍微收敛,点了点头,“花茶最要紧的就是香甜,我又恰好更喜甜一些,却是极好的。”
荣演抿唇微笑,又亲自斟了一碗给姜采。虽是极热的天,两杯热茶下去姜采却并未有汗意。荣演少不得又道,“从前有位故友,也是极喜欢果茶的甜香味道。每每煎煮花茶时,都要特意吩咐了多加些糖来。可待喝茶时,又极喜欢差的清苦。她有些胃寒,便是酷暑也不肯吃一点凉的东西。从前我总笑她娇气,后来才知,她是体质虚寒。若能多加调理,兴许如今仍能在世也未可知。”
这位故友,说的正是顾昭。
他们两人青梅竹马。顾昭自幼体质虚寒,却极爱逞强。荣演不知女孩子畏寒是身体虚弱,更不知女孩子最怕寒凉,见顾昭那般畏惧寒冷,大夏天里还要喝热茶,便常取笑她娇气。顾昭也是个犟脾气,最不喜被人看扁,每次与荣演在一处时,便要逞强吃些凉茶和冰镇着的水果。以至于后来,体寒的毛病越来越严重。嫁人之后,也是经过一番调理,方才有了身孕。能生下长生,也的确是耗尽了体力。
姜采眸光微动,这傻小子,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为何还是耿耿于怀。“若是世子爷的这位故友在天有灵,知道世子到现在仍旧如此挂怀她,必定心中极为感动。却也是极为懊恼的。”
“为何懊恼?”荣演抬头,看着姜采,目光温柔且小心。似乎若再用力,眼前的人便会不见了似的。
“她已经不在了,自然是希望你不要一直挂念着她。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世子与她必定深情,这样的两个人,便就是阴阳永相隔,也希望彼此都好。你希望她来世无忧无虑,她希望你今生幸福美满。若你一直挂念着她,而不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她心中必然懊恼的。”这是顾昭曾经想要和荣演说,却没有机会说的话。
情深缘浅最磨人。
不管当年是何原因,两人走散了,终究就是走散了。顾昭能够藏住心底的情谊,好好生活。荣演也该放下执念,拥抱自己的人生。
若是两人都不放手,这份感情,就变的非常的不值得。
荣演却是抿唇笑了,“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是这么想的?她性子很跋扈的,兴许希望我就是这样一辈子不忘她呢。”
姜采哽住,眨巴着眼睛不知如何回话。这该死的,竟在背地里说她跋扈吗?!
荣演见她一副天真样子,忍俊不禁。两人又说笑片刻,荣演便将姜采送回了房间。
“世子,您不是瞧上那姜家姑娘了吧。”荣旺素来和荣演亲厚,跟在他身后,毫无顾忌的问出口。
荣演背着手,优哉游哉的走在前面,看着透过树叶洒下的斑驳阳光,唇角含笑,微微摇了摇头。“姜兄说他这妹妹素来胆子极小,又最爱依赖人的,总是要多关心关心,方才对得起姜兄的嘱托。”
可明显,世子有些调戏人家姑娘。荣旺撇了撇嘴,在荣演身后做了个鬼脸。“您现在这是口是心非。”
荣演不理他,仍旧慢慢向前走。
荣旺在后面小碎步跟着,“爷,今日秦侧妃家的那位表姑娘,又来府上了。小的听秋月姐姐说,她极讨王妃娘娘的欢心呢。”
“那个送荷包给我的秦姑娘?”荣演努力想了想,方才记起来荣旺口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