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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这次科举泄题儿臣不否认是因为自己,但是您要相信它真不是儿臣指示的。儿臣毫不知情。”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试图撇清自己,可惜康熙不是四阿哥。说什么喝多了被套话,他不相信老八会如此糊涂。哪怕多喝了酒,被问道如此机密的问题也应该清醒了吧?
老六都能发现泄题的事情,老八可比老六精明,他为什么没发现?是故意的还是根本就对此事懈怠,从未出过曹家?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康熙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心比天高,却只会坐享其成。
跟这样的老八没什么好说的,之后康熙看都不看他一眼,只专心看四阿哥他们调查的信息。等曹老夫人被带过来,他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两人在房间。
该说不愧是曾经伺候过康熙的人,曹老夫人很了解康熙,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皇上,老奴有负圣恩,该死啊。”
她哭的凄惨,康熙看的十分难受。良久,他叹息一声,上前把人扶起来。看着她满脸的眼泪鼻涕,他别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难道朕给你的还不够好?”
每年三节两寿不说,曹寅虽然官职不高,拿的却是三品大员的俸禄。还有她娘家、曹家,每一个他都给了很大优待。她的老来女甚至被自己赐婚给了一个郡王做嫡福晋。前些年国库欠银,曹寅说没钱还,他就把这事儿推给了李煦,让李煦给他想办法还的银子。老九说江南的冰不对头,他装糊涂。
其实他心里清楚,曹寅肯定是从中拿了回扣。那时候他想,曹寅是忠臣,为他揪出过不少贪官,确保了大清江南一带的安静。给他点银子是应该。
康熙自认自己对曹家够好了,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曹家的背叛。从上到下,从老到少,曹家就没一个干净的。
他很想问,老太太搞这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还是她有恃无恐到这种地方,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发现,又或者,就算自己发现了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曹老夫人脸色一僵,这反应与她预想的不符啊?在她的设想里,只要自己哭一哭再说上几句软话,康熙就应该原谅她才对。
毕竟,自己可是皇上的‘母亲’。
这话是康熙亲口说的,他不止说过一次觉得孙氏像自己的母亲一样照顾自己。
对自己的母亲哪有那么大仇恨。
享受了大半生,曹老夫人可不想死。她伸手去拉康熙的衣袖,满脸懊悔,“皇上,都是老奴糊涂啊,珠儿是老奴最喜欢的后辈,从小看着长大的,老奴被她一哭就心软了,这才犯下糊涂事儿。”
珠儿就是曹氏,她的闺名叫曹玉珠。
在她心里试卷是曹玉珠从八阿哥嘴里套出来,她罪责难逃。既然如此,不如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好保全自己。
至于愧疚?那一闪而逝的愧疚到底不如自己的命重要。
她不知,若她诚心认错康熙对她还有一丝情分在,如今这番说辞可是把康熙心里最后一丝感情都给消耗了。
康熙闭上眼,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眼底的失望。他背对着曹氏,语气冷冷:“泄题的事儿曹家做了十几年,怎么?曹玉珠在娘胎里能掐会算,知道这样赚钱?”
曹玉珠不过是个十几岁的丫头,这次的事情或许是她做的,以前的事情也推到她身上,不觉得太假么?
曹老夫人神情一怔,接着扯谎。她苦笑说一声,“皇上有所不知,玉珠她生在大年初一,她娘坚信她将来能飞黄腾达,所以很早就给她准备起来。”
民间有句俗话‘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曹玉珠族谱上写的生辰是年三十那晚的子时,她给的说法是怕传出去对孙女不好,所以让人改了时辰,对外宣称是年三十的。实际上,孙女的生辰是初一。
康熙大失所望,他不想再跟这个谎话连篇的人说话,如今的孙氏早就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一心一意照顾自己的孙嬷嬷。是生活腐蚀了她的内心,让她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他推开房门让人把曹老夫人带回去,孙氏这才惊慌起来,“皇上,皇上,你不能啊,当初若不是老奴,您怎么还能好生生站在这儿。您不能卸磨杀驴,这有损您的英明啊。”
她这话说的倒也不算错,不说皇家,放在别的大家族,打杀奶嬷嬷传出去也是让人诟病的。一般而言,就算奶嬷嬷犯了些许过错,顶多也就是提前‘荣养’。
也正是这个原因,她才这般有恃无恐。
六阿哥等人正在附近等着,听到这话,他上前给了孙氏两巴掌,直接骂道:“放屁,你算个什么东西,皇阿玛得天庇佑,就算没有你,他也定会安然无事。反倒是你享受了这么多年荣华,却不知感恩,仗着皇阿玛的信任犯下滔天大错。临了都不知悔改,妄图给皇阿玛泼脏水,当真是个毒妇。”
对康熙,皇阿哥们都是敬重的,孙氏这话就是触碰到他们的逆鳞,皇阿哥不暴走才奇怪。
对比六阿哥一大串的车轱辘话,胤禛更狠,他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