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不太方便看啊？” 女生又是锲而不舍地追问。
    “就是……就是……”这回轮到季哲林语塞了，他一副很难启齿的模样。过了许久，才掏出手机随便点了几下拉出一个界面来，把手机递到路桐面前。
    “这是她之前给我发的私信，基本信上内容和私信差不离吧。我把她微博拉黑以后，就开始给我写手写信。”
    路桐将信将疑接过手机，当看到私信内容的时候，也是不由得一愣，迅速把手机反转过来屏幕朝下，没敢再看第二眼。
    季哲林歪着头看到女生面红耳赤的模样，有些可爱，“怎么了？既然这么好奇，就多看两眼呗。”
    路桐支支吾吾憋了半天，才憋出“变态”两个字。
    闭上眼脑子里还是私信里的内容，除去本来可以预见到的日常文字挑逗以外，一些不堪入目的词汇和女生各种各样的自拍。甚至……甚至还有不少没有穿衣服的照片。
    “你……平时经常都能收到这种信吗？”思索半天路桐才开口小心翼翼问。
    “是啊。”季哲林见怪不怪，带着些慵懒的语气，“我之前就说了，自己定力还行。”
    “别……别的电竞选手也……也会收到？”路桐脑子里实在没有办法把电竞选手和这样的粉丝联系在一起，不可置信问。
    “怎么，你还想看别人微博啊？”季哲林笑意更甚，他往前倾了倾，距离路桐更近一点。可以看到女生绯红的双颊和因为紧张不断颤动眨眼的双眸。
    意识到季哲林正在看自己，路桐略略低下头别开脸，目光重新停留在他受伤的手上。
    回忆起刚才季哲林义无反顾挡刀时候的画面，又有些不忍，手轻轻触上了男生的纱布问，“这么一个变态拿刀指着，你刚才怕不怕？”
    手上隔着纱布还能感受到轻轻的触感，季哲林温和地笑了笑，他抬起受伤的手，仔细看了又看，半晌没有说话。
    从阿亮的后视镜看去，只见到两个人沉默地并肩而坐，车内安静到智能听到汽车发动机引擎的轰鸣声。
    “怕啊。”回答得很坦率。
    “但是我呢，之前就和你保证过，不会让你有事的。”季哲林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松丝毫不把刚才惊心动魄的场面放在眼里。
    这也是他向来的专长，面对大事件能看淡一切，总是能用诙谐又轻松的语气把看起来相当沉重的事情化解干净。在ANX当队长的时候便是这样，现在依旧是这样。
    是让人莫名安心的存在。
    路桐鼻子酸涩起来，生怕又流下眼泪，便吸了吸鼻子合上了眼，努力想把不争气的眼泪憋回去。
    过了许久，车停在了路桐暂住的酒店门口。她定了定神，趁着季哲林不注意，抹掉了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然后轻巧地跳下车和阿亮道谢。
    “你把住址发我手机上，我明天去你家照顾你。”女生扒在汽车车窗上，一脸认真对季哲林说。
    “我是受伤了，又不是残了。”
    “那我也要去，就这么说定了。”生怕季哲林拒绝似的，路桐说完这句话挥挥手就跑开了。
    季哲林望向女生跑进酒店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受伤的手，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唇角已经略略弯了起来。
    坐在前面的阿亮把一切尽收眼底，嗤之以鼻，“这不是正合你意么？你拒绝个什么劲儿。”
    季哲林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躺回椅子上半眯着眼，“男孩子，还是得矜持一点。”
    “赶紧滚吧。矜持个屁！”
    第二天中午。
    季哲林听到门铃以后睡眼惺忪揉着眼睛开了门，果然就看到路桐提着大包小包一脸汗涔涔地站在家门口。
    他略略侧过身，给路桐让了一个进门的位置。
    女生也不见外，很熟练地进屋以后，抽出一边鞋柜找了一双拖鞋给自己穿上。
    这件房子，路桐一点都不陌生。
    三年前季哲林一个人也住在这里。路桐曾经和刘燕发生争执觉得自己家没法待下去，需要冷静一下的时候，就会偷跑到季哲林这里来。
    可以说这里是除了网吧以外，两个人待在一起时间最久的地方。
    那个时候两个人相互依偎在一起一下午什么事情也不做，偶尔路桐因为委屈抽抽搭搭边哭边抱怨，季哲林就是沉默地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默默递纸巾。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日子都还有些眷恋。
    家里被重新装修过，呈现昏暗的灰调，家居简洁到没有一点多余的色彩和杂物。和传统概念中，生活自理可能都会有问题的电竞选手完全不同。
    路桐只是粗略地打量了一下季哲林的家，颇有些因为色彩单调而惋惜的意思。相比从前生活气息浓重的家，现在季哲林的家更像是一个冷冰冰的办公地点。
    意识到路桐这反应，季哲林淡声解释道，“我在队里的时候，我妈装修的。”
    季哲林家里贯彻的是放养儿子的策略，因此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