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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震撼一吻

      魏无艳的话引来周围百姓无数议论,之前要不是沈风蛊惑才女倒追,也不会有今日遭遇,现在都有点后悔,正要说话,却被夏嫣然眼神制止,夏嫣然依旧神态从容,满怀歉意的望着婳瑶与婉词,道:“我确是钟情于他,但绝不是想享受荣华富贵,更不曾想破坏他们夫妻之情——”
    她抬手示意道:“这两位皆是沈将军的妻子,我与二位私交甚笃,亦是因如此,心中甚是愧疚。”
    说着,她向婳瑶与婉词行了一个大礼,重新直起身子后,眸子已然泛红,又道:“嫣然自知有愧,并不求二位原谅,今日二位如何责问皆是应当。”
    话到心坎处,两行清泪悄然坠下,止住喷涌的情绪,再道:“但嫣然并不后悔,人生难得一心上人,当诉之衷情,不求结果如何,只求一生无憾。”
    婳瑶急忙上前将她轻拥住,付之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夏嫣然也对之一笑,而道:“为何我们女子不能主动追求心仪之人,从来只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女子只能待于闺中,难道你们不觉得不公吗?”
    “假如有一日遇到自己心仪的男子,仅有一面之缘,却一见钟情,难道也要坐等闺中?”夏嫣然轻叹一声道:“我并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违礼仪,我只是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至于将来结果如何,我都无怨无悔。”
    其实才女主动追求也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只是她比较高调,又因为她名声较大,所以才会招来这么多口舌。
    沈风之前蛊惑才女的话,今日从才女口中说出来,一样能得到百姓的共鸣,这只是尚未被挖掘出来深思的陈旧思想,其实很容易被大家所接受,否则才女哪里那么容易被骗。
    “这么说来,倒是夏才女主动投怀送抱对了,或许我们的夏才女早已做出苟且之事——”魏无艳嗤笑道:“真是不要脸!”
    夏嫣然秀眉微微凝起,眼中含厉道:“请勿要夸口谬论,我虽是主动追求,但并不觉得自己低贱——”
    她语调一转,轻扬起螓首道:“恰恰相反,我觉得我心里十分充实,每个女主若是遇到心仪的男子应主动追求,才不免蹉跎年华!”
    “当然——”她莞尔一笑道:“若是对方无意,抑或会伤害其他无辜的人,便及早断了情愫。”
    老百姓们听得颇有感触,纷纷送出掌声,有一些从心里萌发想法的少女已是动容,其中一名少年问道:“那沈将军是否心仪夏小姐?”
    有了婳瑶撑腰,不再像以前那般畏首畏尾,直接走到夏嫣然身边,道:“以前我曾对夏小姐说了一个美丽的谎言,现在我要对这个谎言负责。”说罢,捧起她的脸颊,重重地吻了上去。
    这一动作绝对是石破天惊,但还是属于当街耍流氓的范畴,众人擦了擦眼睛,下巴被惊吓一截,之前种种遥远随着这一幕纷纷粉碎,都说是才女主动追求,如今可见这小子也不老实啊!
    望着眼前缠绵不已的一幕,女子看得脸红耳赤,这可是在城门口不远处,行人进进出出,无耻之徒她们见过不少,但这般大胆的人还是头一回见。
    啵——
    良久,唇分,才女恍恍惚惚后,才终于回神过来,七魂六魄稍定之后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望及众人投来的目光,脸上本是流光溢彩,顿时又飞出一曾绚烂的绯红,饶是她思想前卫,也羞地低下螓首,赶紧找个地方躲了起来,眼前根本无处藏身,只能轻轻依偎在他身上。
    柳婉词轻笑道:“又被她骗了一个了。”
    “他这是巧为夏小姐解围,亦是趁热打铁,将夏小姐的终身大事敲定下来。”纪婳瑶轻恼道:“我看他早就对夏小姐有念想。”
    柳婉词轻叹道:“之前我见爹在衙门中可判定家门百千事,唯独情之一字难以言明,我们亦不知何时心里有他,回想起来,抑或昨日,抑或更早,若这世间有一物无药可解,大概便是情。”
    众人回神过来,纷纷送出类似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言,沈风是意气风发不可收拾,揽着才女的腰肢痛快大笑,想想与才女这一路来从相识到相知,皆是若晦若明,要不是才女主动点,沈风真会错过她,不过婉词说得对,情之一事又有谁敢断定?
    夏嫣然总算得偿所愿,脸上肆荡着灿烂的笑容,心中如九月丰收节气充满着金色的喜悦,这一刻,她从未感觉到如此幸福,对以后的日子充满着热情与期待。
    耐不住众人眼光,沈风才与几女分别,今日他必须赶去田猎,明天午时,武试便将开始,相信武试过后,濮阳宫的人也就会动手,沈风本应该留在京城内,但武试不得不参加,这也给了濮阳宫进攻皇宫的机会。
    从城门乘马而出,身后立即也冲出一匹骏马,回头望去,才见是魏无艳,魏无艳策马疾奔几米,冲到他身边看了一眼,她的眼光十分奇怪,丑陋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又随即冲出去。
    她远去的方向正是赶赴秀容,可见魏无艳也要参加田猎,魏无艳的凶悍不是浪得虚名,许多军营中许多武将都不是她的对手。
    “稍等一步——”
    正要赶去秀容,从城门口又冲出一匹马儿,隐隐约约望去,只见冲过来的是夏才女,夏才女扬鞭策马,骑在马儿上颠伏颇是英气。
    “夏才女,你怎么来了,难不成是来为我送行?”沈风手上拿着长枪,也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我去几天就回来了,难不成才女忍不了相思之苦?”
    夏嫣然策马停靠在旁边,羞笑道:“怎么,不行么,难道你嫌弃我烦了,晚了,便让我跟着你一起去田猎如何?”
    才女此时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脸上一直萦绕着喜悦和娇羞,沈风笑道:“你不在家舒舒服服带着,丫鬟伺候,下人使唤,怎么想来跟我去秀容受累。”
    “这便算是嫣然表明心迹要与你一起同甘共苦——”夏才女欣然一笑,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羞涩道:“人家现在心跳得很厉害,糊里糊涂便跟过来了。”
    跟才女交往果然是对的,她这方面很有悟性,事事争先恐后,抢在当下,赢在床上,沈风仿佛是伯乐看见了千里马,心中越是对她喜欢,嘿嘿笑道:“也好,正好路上有个陪伴,我顺便跟你讲讲羊与狼的故事,话说,有一天天羊看见一只狼骑着一匹白马,以为是白马王子——”
    一路追星赶月终于来到秀容,秀容之前算是来过一次,在寻找濮阳宫的时候经过滹沱河,滹沱河正由秀容而来,秀容多是高原,进入秀容十分不易,马儿也会比较劳累,有高山,便有流水,秀容除了滹沱河外,还有黄河、汾河、滹沱河、桑干河,如此山水下,怎能无美女,古代著名美女班婕妤与貂蝉便是秀容人。
    田猎之所以选在秀容,是因为秀容森林繁密,动物繁多,地势十分险要,易守难攻,还未到猎场内,便听到一阵阵震天呼喊声,想必是大华的二郎们已在林中狩猎,守在外面的军队是魏家军,魏家军守在树林外,禁卫军则是在守在皇帝身边,只看这扎营与布防,就看出魏家作战经验丰富。
    “沈大哥!!”
    “沈大哥——”
    杨默、史义等人见到沈风,一一冲上前来,他们几个自从西征之后,在保州混得都不错,杨默是晋升成百夫长,史义则为小都统,他们这次都是代表保州军来参加武试。
    “小默,最近便壮了许多!”见到旧日的兄弟,心中一阵畅快,拍打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听说你现在也是一个百夫长了,当官的滋味如何?”
    只是数月不见,杨默成熟了不少,呲牙笑道:“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老子将来还要像沈大哥一样,当上大将军!”
    史义附和道:“沈兄弟才叫本事,竟然当上什么天大的将军,还有专门的将军寨子,那才叫威风,要不我们兄弟二人也加入,跟着沈兄弟,就是搭上性命老子也愿意!”史义身上的匪莽气息仍旧在,竟然将正儿八经的天策府当上打家劫舍的寨子。
    夏嫣然终于找到了说话的空儿,上前欠身道:“嫣然拜见二位将军!”
    杨默、史义齐齐转望过去,这一望脖子立即扭不过来,眼巴巴地望着眼前这位美得不似人的姑娘,史义总归年长一些,急忙道:“姑娘免礼,沈兄弟,这位是——”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夏嫣然,京城人士,对了,她是顾小姐的妹妹。”沈风并没有多加介绍,夏嫣然也不喜欢男人将她当成炫耀的资本。
    “夏嫣然——”杨默回神过来,突然道:“我认识!我认识,是京城中的夏才女。”
    夏嫣然欣然笑道:“才女之名愧不敢当,将军征战沙场,保卫家国,与二位将军比起来,嫣然又岂敢与虚名居之,请受小女子一拜!”说着,屈身一拜。
    只要是人,首先要学会说话,纵使你长得再漂亮,说出来的话让人不爽,对方就会有掐死你的冲动,杨默与史义手了这么一通,早已不知自己是爹生父母养的,只想再去战场上拼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