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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动一小段距离。
直到膝盖顶住舒云鸥的。
生硬的触感让舒云鸥回过神。
她的拇指无意识地抽动一下:“如果你喜欢别人——”
她顿了一顿,眼睫微垂:“其实也没什么。”
说着,舒云鸥的鼻尖涌起一阵难以抑制地酸涩。
眼眶也变得滚烫湿润。
即便只是想象一下,都是难以忍受的。
她拼命瞪圆了眼睛,才勉强将泪珠束缚在眼眶内。
聂简臻猛地抬起头,瞬也不瞬地望住舒云鸥,额角上青筋凸起。
“你不知道?”
声音低哑。
仿佛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舒云鸥一怔,随即前所未有地坚定:“我不知道。”
她逼迫自己一错不错地迎向聂简臻的视线。
不能退让。
她咬紧下唇,一遍一遍在心中默念。
舒云鸥,不可以后退。
这是一场沉默的对峙。
只不过空气中充斥的并非敌意。
而是汹涌爱意。
不同的是,有些人不善言辞,有些人直白坦荡。
聂简臻摘下眼镜擦拭着镜片,半晌,才挤出一抹苦笑。
“我以为——”
“你不要以为,”舒云鸥少见地打断他的话,“聂简臻,如果你不说,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也没有能力去揣摩你的想法。”
说话时,从唇角溢进一股淡淡的咸味。
舒云鸥舔一舔唇角,这才发现是她的眼泪再一次失控。
聂简臻伸手过来,舒云鸥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躲过了。
聂简臻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只能硬生生转了个弯,放回身侧。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期间,聂简臻的眉头越蹙越紧,不时用拳头抵住太阳穴用力地来回按压,露出的小臂上肌肉战栗。
舒云鸥:“你、你没事吧?”
说着,探身过去想要试一试聂简臻额头的温度。
没成想,刚一靠近,聂简臻便扬手一个格挡。
这纯粹是他在剧烈头痛到意识模糊时,身体本能地自我保护。
就像小时候每一次被关在静室里那样。
下意识地将所有的靠近都当做惩罚的前兆,只能绷紧身体来抵抗。
却将舒云鸥推得向后扬,一屁股重新摔倒在地上。
舒云鸥捂住被震得生疼的手腕:“嘶!”
短短几秒,那里就已经浮现起一条异常明显的红痕。
聂简臻连忙向后撤,人为拉开两人的距离:“抱歉。”
说着,手掌向后撑住沙发:“云鸥,我今天累了,之后再说吧。”
说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在舒云鸥的注视下向房门走去。
“聂简臻!”
见状,舒云鸥顾不得手腕,腾地一下站起身。
聂简臻仿佛没听见,转眼间,手已经落在门把手上。
舒云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走了,那我就绝不原谅你了!”
她双手紧握成拳,颇有气势地喊着。
可惜说到最后还是带出了一点委屈的哭腔。
连威胁都像是在撒娇。
聂简臻脚步一顿。
他在谈判桌上与人厮杀时,舒云鸥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
他听过太多花样迭出的威逼利诱,却独独被这样一句牵住脚步,愣是没敢走。
不过也没回头。
僵直的背影艰难地绷出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防线。
舒云鸥最看不惯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从口袋里抽出两张纸,狠狠地甩到聂简臻面前。
聂简臻展开这皱巴巴的纸团子。
只一眼就表情崩裂。
他回过身:“这是什么东西?”
声音冷得能抖落出三斤冰碴。
舒云鸥:“离婚协议书,我们离婚吧。”
聂简臻捏着纸步步逼近,眼睛灼亮得吓人:“我说过让你换一种方法了吧?”
舒云鸥的委屈顿时翻了倍:“我就要离婚,你这个混蛋。”
她瘪着嘴巴,眼泪汪汪地掰着手指头控诉,根本不给聂简臻开口的机会。
“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感情骗子!你睡觉总要圈住我,控制狂!你总要开会出差,工作狂!你、你还凶我,暴力狂!没打报告就亲我,坏蛋!”
越说越觉得难过,到最后,鸡毛蒜皮里也都是委屈。
舒云鸥还没说完:“还有,明明家里是恒温系统,你还不准我光脚,变态!”
饶是几秒钟前,聂简臻刚刚一腔怒火直冲头顶,濒临失控,这会儿也全被舒云鸥的眼泪浇灭了,只剩无奈。
他只勉强听清了后半句,耐着性子解释:“医生说,光脚会加重你的痛经。”
“痛的时候再说,”舒云鸥蛮不讲理,就差把‘我不听’三个字写在脸上,“我就要光脚。”
聂简臻投降似的点头:“好。”
见状,舒云鸥飞快地别看脸,在聂简臻看不见地地方狡黠一笑,而后回过头用更难过的声音开口。
“还有那段在电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