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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鸥的脑子“嗡”的一响。
聂简臻该不会是找到了钥匙,要直接破门而入吧?
那这简直丢了大人了。
自从初中那次以后,舒云鸥对于被别人发现自己正在经历月经期这件事就变得异常敏感。
这会让她有一种被人扒光了衣服后,还要被迫在街上游览示众的羞耻感。
恨不得干脆钻进屋顶的通风孔逃跑算了。
像是要验证舒云鸥的想法,聂简臻再次耐着性子敲了敲门。
“舒云鸥,出声。”
出于被聂简臻直面现场的畏惧,慌乱之下,舒云鸥终于勉为其难地“唔”了一声。
含含混混的,没什么力道。
说完才反应过来聂简臻可能听不见,便又脱下一只拖鞋,不轻不重地甩到门上。
门外的聂简臻明显的身形一僵:“……”
不过,他似乎并没有真的要进门的意思。
在得到舒云鸥的回应后,就将手中的东西放在门口,转身离开了。
紧接着,又响起房门被带上的声响。
舒云鸥:“……?”
这是什么意思?
舒云鸥艰难地拖着酸麻的双腿站起来,趿拉着拖鞋挪到卫生间门边。
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许久,直到确定外面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声响后,舒云鸥才小心翼翼地转动门栓。
生怕门栓弹开的响动惊到外面的人。
又顿了几秒,才翘起一根手指,将房门推开一道缝隙。
脑袋先贴着缝隙钻出去,四下打量一番,划定安全范围。
正要冲时,一抬脚就踢到了门边的纸盒。
黑色的包装盒被踢得骨碌碌滚出去一段距离。
舒云鸥追过去捡起来,盯着看了几秒钟才想起这是她小时候常用的那款卫生棉。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个牌子竟然还健在。
换上卫生棉,舒云鸥敲一敲晕头转向的脑壳,脚底发飘地回到床边。
她闭了闭眼,视死如归地掀开被子。
嗯?
干净的?
太好了!
舒云鸥松一口气,顺手抄起床头柜上的姜丝红糖水,猛灌一大口后,再一次将自己裹进被窝里团成一团。
舒云鸥的经期永远伴随着头痛和嗜睡。
经过近十年的摸索,她已经锻炼出可以在真正开始头痛前就着睡意迅速入睡的绝世武功。
然而这天却不知怎么回事,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个合适且舒服的入睡姿势,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舒云鸥又是迷糊又是烦躁,正要发脾气时,聂简臻终于从书房回来。
他已经洗过澡了,头发半干,发梢处隐约可见一些水迹,身上则带着沐浴露特有的味道。
很清爽,凉凉的。
舒云鸥不自觉地拨开遮住鼻尖的被子,用力嗅了嗅。
聂简臻听见声响,看了她一眼。
舒云鸥连忙向被窝深处缩去,只露出一双眼睛。
聂简臻笑了笑,从舒云鸥手中扯过被子一角掀开,躺下。
成年男性热腾腾的体温裹着还没来得及彻底散去的水汽一起冲进被窝里狭□□仄的空间。
舒云鸥就势一滚,整个人贴到聂简臻身边,额头抵在他的肩头。
这下子终于对了。
枕头、被窝,和刚刚好的睡姿。
舒云鸥彻底瘫软下来,一时没忍住,上瘾似的,抱住聂简臻的手臂再一次用力嗅了一下。
随即露出满足的表情。
嗯,连味道也是对的。
聂简臻原本手中捧着一本书,老僧入定似的盯着章节目录看了半晌。
这会儿终于忍不住把书合上,扔到一边。
被窝里很暖,将舒云鸥的皮肤焐出粉嫩的颜色,眼神带一点困倦的迷蒙,像个粉□□白的洋娃娃。
聂简臻垂眸,喉结上下动了动,抬手拨一下舒云鸥的刘海。
“怎么了?肚子痛?”
舒云鸥摇头,伸出手揉一揉惺忪的眼角:“好困。”
聂简臻“嗯”一声,替舒云鸥掖好翘起的被角:“睡吧。”
舒云鸥看着聂简臻骨节分明的手指,咽了咽口水。
然后,视线缓慢地流连到他的下颌线。
聂简臻微微向后撤了些,声音不自觉地压得很低:“又怎么了?”
舒云鸥戳戳聂简臻的腰,嘀嘀咕咕:“二叔,聂简臻。”
聂简臻:“嗯,到底什么事?”
舒云鸥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有些意外聂简臻竟然会接她的话。
她转了转眼珠:“没什么,我就是随口叫一叫你。”
聂简臻的太阳穴很明显地跳了一下。
他一把握住舒云鸥还在作乱的手:“睡觉。”
舒云鸥噘嘴“哦”了一声,可惜安静了不到两秒钟,便改为用脚踹聂简臻的小腿。
“唔。”
聂简臻:“……”
舒云鸥觑他一眼,而后飞快地道:“睡美人睡着前,可以拥有一枚晚安吻吗?这次不用报告,我提前批准了。”
她现在脑袋乱成一团浆糊,小腹也痛得厉害,所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