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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了棉花上。
得不到回应不说,还显得她像一个笑话。
舒云鸥再绷不住,双唇紧抿成一条线,不由分说地抽回手指,沉默着缩在座椅中。
手指绕着甜品包装盒上的蝴蝶结。
拆开又系上。
心中堵上一团乱麻。
过了好一会儿。
就在舒云鸥以为恐怕两个人要就此展开第一次真正的冷战时,聂简臻忽然轻咳一声。
“云鸥,我认为,你应该和其他异性保持社交距离。”
舒云鸥摆弄蝴蝶结的动作一僵,构思到一半的冷战应对政策也随之卡壳。
她看向聂简臻隐在阴影中的侧脸:“其他异性?”
哪有什么其他异性?
还有,保持社交距离又是什么鬼?
聂简臻这神经病怕不是开会开到脑袋都跟着抽筋了吧。
这句话轻而易举地点燃了舒云鸥本就是强压在心底的火气。
她嘲讽地一笑,正要开口时,余光瞥见同样被堵在马路中央的保镖。
聂怀畅趴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满脸的生无可恋,看上去已经被迫接受回家接受命运拷打的现实。
舒云鸥灵机一动,不敢置信地指向窗外:“聂怀畅?”
聂简臻虽然没有接话,但是那一瞬间,他突然晃动的视线给出了答案。
所以那个所谓的“社交距离”也就是……
舒云鸥手指重重地戳在聂简臻肩膀靠后的位置:“这就是你说的超越社交距离?”
聂简臻仍旧没有应声,下颌线硬邦邦地绷起。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愈加浓烈。
舒云鸥准备好的应对法再一次在沉默中失效。
聂简臻总是这样。
闷不吭声的样子让人想要直接撕开他的嘴巴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
红灯转绿,转弯时,聂简臻终于偏过头看一眼舒云鸥。
又冷又硬的视线。
舒云鸥气急反笑,前所未有地感受到无力。
也是第一次真正明白,在最开始那几年,舒沁心究竟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每天放弃尊严和教养,扯着嗓子、红着脸皮和何言诺大吵大闹。
又为什么在每一次陷入冷战后,拖上行李箱就走。
原来,那并不是任何战术或者策略。
而是一种落荒而逃。
舒云鸥摆在膝盖上的双手慢慢绞紧,直到指尖都泛出清白的颜色,偏长的美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我不会逃。
舒云鸥在心底一遍又一遍重复,我永远都不会逃。
在被人伤害之前,我一定会首先挥刀。
是宣誓,也是自我强调。
汽车行驶的方向不是聂家本家,而是丽府。
指纹解锁后,房门发出冰冷的机械女声:“今天辛苦了,欢迎回家。”
一段时间没回来,房间里倒还算干净。
聂简臻有条不紊地摘袖扣,换鞋,脱西装外套。
沉默像是一堆浸了水的石灰粉,随着时间过去,在舒云鸥的心头凝结成坚硬的块状。
横亘在其中,上不去,下不来。
也将舒云鸥的喉咙灼得生疼。
舒云鸥将手中的肉松小贝轻手轻脚地放在柜台上,拇指擦过外包装,带着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留恋。
她深吸一口气,望住聂简臻挺括的背影:“聂简臻。”
声音四平八稳。
是舒云鸥平日里最不喜欢的说话方式。
聂简臻离开的脚步顿住,回头的动作少见的有些僵硬。
舒云鸥:“不管面对的是谁,你都真的只有这一种处理事情的办法,是吗?”
聂简臻习惯性地皱起眉头,放在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
面上不显,小臂上却跃出几根清晰的青筋线条。
舒云鸥鼓鼓脸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随即抬起头,强迫自己迎向聂简臻的视线。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离婚吧。”
第57章 chapter 57
Chapter 57
离婚。
现在越来越习以为常的一个字眼,却异常精准地刺中了聂简臻和舒云鸥的神经。
话音落下的瞬间,舒云鸥的太阳穴猛地一跳,紧接着便传来一阵锐痛,双腿也变得酸软。
如果不是背倚着柜台,恐怕要直接滑到在地上。
有些话说出口的实际效果,远超过想象。
直到这时,舒云鸥忽然发现,刚才的她在极短的时间内构思了所有可能的离婚方式。
而根本没有想过离婚后的生活究竟会变成怎样。
换句话说。
她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时时处处都会有来自聂简臻的痕迹。
舒云鸥忍住喉咙的灼痛,艰涩地开口:“我说完了。”
聂简臻逆光站着。
漫长的对峙让他的眸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去。
高大挺括的背影挡住了水晶吊灯本就算不得强盛的光。
浓重的阴影让隐藏在他性格里的阴郁,甚至有些偏执的部分一点点展露。
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