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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觉得憋闷。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曾经很熟悉的声线,其中还混杂着老谭着急忙慌的解释。
“师姐你别哭,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聂怀畅?
他怎么来了?
下一秒,白稚便提起裙摆,泪眼蒙蒙地望住前方,先是咬住下唇故作纠结,而后才柔弱无骨地走了过去。
舒云鸥:“……”
所以,之前大家口中的聂家人,根本就不是聂简臻。
而是前段时间短暂露面过后再度消失不见的聂怀畅。
舒云鸥原本绞在一起的手指蓦地松开,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从何时起便紧张地忘记呼吸。
脚步声不断向前。
舒云鸥摆弄着指甲,等到两人走到近前,才拍打一下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腾腾地起身,回头。
舒云鸥眉毛一挑,唇角带着未达眼底的笑:“好久不见啊,聂怀畅。”
看清舒云鸥的瞬间,聂怀畅的脚步顿住,气势立时便矮下去半截。
等到舒云鸥率先开口打招呼时,他已经彻底认了怂,原本扶在白稚肩膀的手不自然地往下落了落。
聂怀畅干笑着:“好久不见啦,二婶。”
态度恭敬,甚至有点怯怯。
正时刻准备着冲过来拉架的工作人员们顿在原地,茫然地看着两人。
如果说,最初得知聂怀畅敢违背父母的决定、毅然决然选择为爱逃婚时,舒云鸥心中还有些敬佩。
以及,几不可察的羡慕。
那么此时此刻,舒云鸥就只想把聂怀畅的头拔下来扔进洗衣机,好好烘干一下其中的水份,看看还有多少可以拯救的部分。
近乎荒诞的场景让舒云鸥发笑。
只是笑里藏着苦。
这是舒云鸥第一次正眼打量躲在聂怀畅身后的白稚,语气中多少有些不敢置信。
“这,就是你把所有烂摊子丢给我和聂简臻,然后拒不回家的理由?”
舒云鸥对聂怀畅并没有任何男女方面的感情,但这并不妨碍她生气。
她甚至只用了一个瞬间就回忆起慈善晚宴那晚,聂简臻看着聂怀畅时,失望又沉郁的表情。
当初舒云鸥愿意答应联姻,是因为舒沁心想要。
而且,再也不可能会有比聂怀畅更好的选择了。
他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睡同一个被窝,长大了用同一张课桌。
即便没有爱情,也有着更加深重的友情和亲情。
可她没想到,聂怀畅竟然只是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就选择逃婚。
这简直是嘲讽。
敏锐地察觉到舒云鸥情绪的变化,聂怀畅忙不迭地解释:“我、我只是在外面玩一下嘛。”
玩一下?
仿佛是一颗火星精准无误地点燃了引线。
舒云鸥气到极点,二话不说,抡起包包直接甩到聂怀畅的肩上。
爱马仕的special order落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了两圈,娇嫩的特种皮上迅速留下抹不去的划痕。
舒云鸥垂在身侧的手都在抖:“混蛋!你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绕着你转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聂简臻,你连最后一张副卡都不会再有了?!”
毫不留情的指责劈头盖脸地砸在聂怀畅身上。
聂怀畅嗫嚅着,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
而舒云鸥也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头也不回地走出片场。
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在路边站了许久才勉强缓和心情。
这才发现身边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正替她撑伞。
即便已经入冬,但紫外线仍旧强烈,舒云鸥更是每天撑伞。
这天早上走得急才忘记了。
不过,这个保镖是之前从没见过的生脸。
舒云鸥谨慎地抱紧了包,向伞外挪动。
她戒备地问:“你是谁?”
那人略一颔首,站在原地没动,但手臂伸长,伞面仍旧严严实实地罩在舒云鸥的头顶。
“太太好,我是聂先生派来保护您的保镖。”
说着,露出外套上聂氏的logo。
无论是声音还是动作都一本正经到有些刻板。
但舒云鸥还是从简简单单的聂先生三个字中尝出了一点缱绻的味道。
也拨开了掩盖在怒气之下的,说不出道不明的心疼。
保镖:“您现在是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吗?”
舒云鸥没应声。
她看一眼腕表,上午九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个时间。
做什么都很不合适。
但舒云鸥心底还是不由分说地涌出一股渴望。
想要见到聂简臻。
不过这会儿,他应该正在开会吧?
这时,老谭追出来:“小舒。”
见老谭着急忙慌的样子,舒云鸥一阵愧疚:“对不起,谭老师,我刚才没能忍住。”
经过刚才那一出大戏,现在剧组里都知道了舒云鸥的身份,白稚自然也不敢再作妖,老老实实地领走了剧本。
这一句道歉反而是将老谭弄得不好意思了。
老谭:“是我该谢谢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