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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简臻:“而且,不可以吗?”
?
聂简臻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
她现在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可以不可以的问题!
而是……
而是这种肆无忌惮的亲昵正在鲜明而直白地提醒着她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或许有些迟到,但直到刚才那一刻,舒云鸥才真正开始意识到聂简臻这个男人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不同。
他有着独一无二的身份,也会在她的心里理所应当地占据最独特的地位。
之前所有的自我宣告都只是纸上谈兵,唯独这一刻的触感深入人心。
即便不用照镜子,舒云鸥也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脸已经烫到快要原地起火了。
红色迅速从她的脖颈蔓延到耳廓深处。
舒云鸥护住额头,嗫嚅:“也不是。”
她本能地闪躲着聂简臻的视线,埋头看似专心地抠着手指头,实际上脑海里已经乱到理不出头绪。
自从舒云鸥有记忆以来,何言诺和舒沁心从未有过片刻是在和谐相处。
更多的时候,他们用最恶毒的话招待对方。
连一点最客套的笑意都欠奉。
因而在漫长的家庭生活中,舒云鸥学会的只有如何吵架最伤人,以及应该如何应对冷战。
而并不知道该对眼前的这种情形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更加不知道什么样的反应才可以算是正确且适当的。
没有父母作为范本,舒云鸥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着石头过河。
聂简臻眼睁睁地看着她从一颗白色的糯米团子瞬间变成红糯米然后又冷却,只觉得自己好像也要被这红色一并点燃了。
他瞬也不瞬地望住舒云鸥,唯恐错过她的任何一点细小的反映。
然而正是这种注视让舒云鸥羞窘到了极点,完全理不出头绪。
算了。
舒云鸥自暴自弃地想。
反正有些事情想破脑袋也不会有任何答案的。
她用力喘息一下,一把揪住聂简臻的睡衣领口:“我不管,反正你、你下次亲我,必须提前告诉我一下!”
聂简臻:“……那用不用提前一天写一份申请,交给你批准盖章?”
申请?
还批准盖章?
用不用给你在章底再刻一句“同意你亲我一口”?
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该写季度、年度汇总报告了?
最好再准备一个比较精致的ppt?
舒云鸥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聂简臻:“聂简臻,你好变态。”
一口黑锅甩得明明白白。
“……”
半晌,聂简臻摇头:“算了,睡吧。”
他笑得无奈,拨弄着舒云鸥的肩膀,将她翻成背对的姿势,而后才躺回床上。
舒云鸥看不到身后的情形,只能听出聂简臻的嗓音低哑了许多,耳畔是他微微急促的喘息。
她莫名地想要看到聂简臻的脸,便扭动着身体试图回过身。
却被箍住腰肢。
聂简臻稳下声线:“到睡美容觉的时间了。”
下一秒,舒云鸥被他圈进怀中,脑袋枕上手臂。
细瘦的背脊贴上温热厚实的胸膛。
脸颊下压着的一小段小臂上,有明晰的肌肉线条。
连皮肤之下青色的血管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舒云鸥僵成一条笔直的线,揪紧了身上的小被子。
心跳声一拍不落地从相贴的皮肤处传来,很奇异地催生了睡意。
舒云鸥打一个呵欠,用气声低低地嘟囔:“聂简臻,晚安哦。”
一觉到天亮。
闹钟刚响起第一声时,舒云鸥猛地惊醒。
手机屏幕上弹出“今天去剧组”的日程提醒。
舒云鸥坐起来,傻笑着捧住手机。
“嘿嘿,今天就要去剧组啦。”
聂简臻:“终于醒了?”
男人的手臂仍旧维持着睡着前的姿势,横在她的脑后。
抬起手臂那一瞬间酸麻的触感让聂简臻难得绷不住表情,嘶嘶抽气。
舒云鸥懵懵地眨巴眨巴双眼,直到这时,关于昨晚的回忆才后知后觉地涌进脑海。
她呆愣楞地垂眸看着聂简臻,顿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原来她就着这个姿势在聂简臻的怀里睡了一整夜。
舒云鸥:“……”
聂简臻:“睡傻了?”
舒云鸥答非所问,也忘记要反驳:“唔,早上好呀。我还有事,就不跟你闲聊啦。”
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聂简臻。
说完就闷头从床上爬起来,冲进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从衣帽间拉上行李箱就跑。
直到坐上车,拼命扭头也看不见房门后,舒云鸥才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整个人放松下来,软哒哒地蜷缩在座椅里。
明明已经过去一整夜,她还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聂简臻。
哪怕只是无意中看他一眼,都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思维短路。
幸好接下来的几天可以躲去外地剧组。
不用回家,大概也不用想起聂简臻了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