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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伸到一半的手立刻缩回,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聂简臻掀被起床。
脚步声先是变远,很快又折返,最终停在舒云鸥床边。
舒云鸥躲在被窝里,眼睛瞪得圆溜溜,试图通过薄被透出的阴影分析出聂简臻到底准备做什么。
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
台灯熄灭,世界归于黑暗。
舒云鸥:“……”
聂简臻隔着被子在舒云鸥的额头上轻戳一下:“睡吧,晚安。”
而后便走出房间。
舒云鸥发誓,这次绝对没听错,聂简臻就是笑了。
因为语带笑意,尾音都跟着微微上扬。
像是一枚小小的勾子,勾在耳畔上。
直到房门彻底关严,舒云鸥才一脚踢掉被子,顶着彻底红透的脸颊坐起来,四下打量。
果然在她这边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一盏台灯。
“……”
究竟是哪个混蛋把台灯摆在这里呀!
胡乱踢蹬着发泄一通过后,舒云鸥仰面躺倒,生无可恋地盯着头顶的枝形吊灯。
庄园的深夜静谧,能隐约听见湖畔的水声。
持续一整天的紧张和不安慢慢消散。
舒云鸥翻了个身,抱住枕头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天。
一行人启程返回B城。
五辆黑色宾利排成一排整整齐齐地停在门口。
舒云鸥还没睡醒,眯着眼睛看也不看便往熟悉的车旁走。
任必行连忙上前拦住:“太太,您的车在这边。”
听到“太太”二字,舒云鸥不禁打一个激灵。
是哦,她结婚了。
那就不能再跟妈妈一起回家了。
结婚的连锁反应姗姗来迟,打得舒云鸥措手不及。
她站在车边揉揉眼睛,表情里透出一丝迷茫。
见状,舒沁心降下车窗柔声安慰:“宝贝儿你听话,妈妈还要去别国出差。”
听到舒沁心不会直接回家,舒云鸥反而放心了些。
毕竟何言诺在婚礼上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舒云鸥挤出一个笑,冲舒沁心挥挥手,“妈妈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不待舒沁心反应,便跟在任必行身后上了另外一辆车。
只不过步子有些拖沓。
上车时,舒云鸥的脚蓦地一软,额头正正好好撞在门框上,脑袋“嗡”地响一声。
其实也并没有多痛,但眼泪还是一下子漫到眼角。
像是早早就排好队等在那里,只要一个信号示意,就可以呼啦一下全部涌出来。
然而这时,车厢里突然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你平时走路也会同手同脚吗?”
舒云鸥抬起头,这才发现聂简臻早已在另一边坐好,手边是一摞摊开的文件,小桌上还有一杯苦味浓重的咖啡。
能够留给舒云鸥的座位很小。
刚好现在的舒云鸥也只想缩成一团。
她的额头抵住车窗玻璃,手指抠着缝隙:“又不关你的事。”
聂简臻唰唰签好字之后才道:“我在考虑是否有必要带你去检查一下小脑。”
边说,边慢条斯理地抿一口咖啡。
舒云鸥:“那我决定建议你去系统检测一下情商指数。”
聂简臻:“……”
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后。
舒云鸥拖着快散架的骨架爬下飞机,强撑着回到丽府世纪。
丽府地处寸土寸金的地段,同样也是圈层文化的产物。
这一项目由聂简臻主持,与翡翠园并称B城权贵核心圈的两张入场券。
其中的住户,早已不仅是单纯的“有钱”二字可以形容。
他们代表了一个圈层。
而早在婚礼前一周,聂家就已经将丽府作为新婚礼物,送给舒云鸥。
聂简臻陪舒云鸥卸完行李才离开。
离开时,手上又多了一杯全新的咖啡。
只是闻闻味道,就足以判断绝对不止2shot。
浓度这么高真的没问题吗?
社会新闻上说过,过量饮用高浓度咖啡会猝死的。
她是想要守活寡,但是从没想过要守寡呀。
舒云鸥皱着一张小圆脸,满脸纠结地看向聂简臻:“二——”
在聂简臻的睨视下,舒云鸥硬生生地改了口:“聂简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聂简臻:“别讲。”
舒云鸥选择性忽视了他的回答,问完就自顾自地开口:“我觉得,人生在世,能当一条咸鱼也是很不错的。”
聂简臻“嗯”了一声:“那恭喜你已经梦想成真了。”
舒云鸥没忍住,当众翻一个天大的白眼。
平生第一次有了其实守寡也不错的想法。
聂简臻伸出一根手指,见舒云鸥没躲开,才在她的额头上戳一下。
很轻很快。
不待舒云鸥反应过来便收回手,转身上车。
只留下指尖淡淡的凉意在那一小块皮肤上散开。
舒云鸥挠挠被戳到的地方,心跳没来由地快了两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