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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鸥搭在他小臂上的手紧了紧,轻哼一声:“也就一般吧。”
这时,又有几位聂家旁系的叔伯来劝酒。
“简臻、云鸥,叔叔也算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不喝就是不给叔叔面子啊。”
世界上所有的劝酒词都是同样的套路。
舒云鸥其实根本没认真听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机械性地伸手去接。
然而手刚抬到一半,就被人握住了手腕放回身侧。
而后,那只手贴着她的手背一点点下滑,最终轻而易举地包裹住她的手。
男人的手掌干燥且滚烫,热乎乎地熨在手背上。
胜过酒精带来的灼热触感。
舒云鸥小幅度地扭动挣扎,察觉到叔伯们的视线后,立刻乖巧地回握。
她侧过脸,只见聂简臻已经代替她接过酒杯。
薄唇含住杯壁后,慢慢仰头。
一饮而尽。
因为清瘦,几乎能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剔透的酒液若有似无地挂在他的唇角。
聂简臻顺势将酒杯放回身旁的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若是表叔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便拉着舒云鸥转身离开。
态度极不客气,说一句嚣张也并不为过。
根本不给对方回应的机会。
几位旁系叔伯闹得脸色铁青,发狠地望住聂简臻的背影。
他们面面相觑,互相等待着对方爆发,最终却是谁也不敢先开口,只能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此时,婚礼已经进入尾声。
聂简臻和舒云鸥被送回庄园里的房间。
酒精让舒云鸥原本白净的脸颊变得红扑扑的,眸子里也盛了水光。
她进门后扒着门框看着聂简臻,只探出一颗小脑袋:“今天谢谢……你。”
这人不让她喊二叔。
可是“老公”两个字也实在过于奇怪。
舒云鸥咕哝半晌后,终于挤出一个含糊不清的“你”。
总归是没再用“您”。
聂简臻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倒是没再提之前那个不成文的赌约。
舒云鸥松一口气,小手在胸口拍拍。
不小心扯送了衣领,露出胸前小片泛红的细嫩皮肤。
见状,聂简臻侧了侧脸,随手扯松了领口的小温莎结,喉结上下滚动着。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动。
气氛一时有些莫名的尴尬。
舒云鸥清清嗓子,挤出一个假笑,细长手指往走廊深处随便一指:“你快去休息吧,我也要准备睡觉啦。”
聂简臻却并没有让开。
反而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略微用力向外拉。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房间,是我们两个的”聂简臻用空余的那只手在他和舒云鸥之间划了划,“婚房。”
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语速平缓,看似冷静地陈述这个目前只剩舒云鸥还没能认识到的现实。
只在提及“我们两个的”这五个字时,巧妙地停顿了一下。
很短。
短到难以发觉,但又足以提醒舒云鸥。
舒云鸥果然怔住,视线扫过洒满了花瓣的床铺时,整个人都颤了一下,而后慢慢地看回眼前的男人。
“唔。”她支吾着。
“还是说,你想让我在走廊里打地铺?”
舒云鸥眼睛一亮:“可以吗?”
聂简臻眉头一挑。
……看来是不可以。
顺云鸥瘪瘪嘴,指甲不安地在门边边上抠了抠,终于还是拖着小碎步向旁边挪一点。
飞快地看一眼聂简臻,然后再挪一点。
聂简臻就贴着这一道窄窄的缝隙挤进房间。
舒云鸥咬住下唇,背着手站在门口。
偌大的房间,只不过多了一个男人,竟然就变得无处落脚了。
不过,也确实是无处落脚。
地面上摆满了各家送来的新婚礼物,包装盒有大有小,无一例外都很豪华精致。
聂简臻的眉头皱了皱,拆下袖扣后随手扔在柜子上,一声脆响。
任必行一直在走廊里候命,见状连忙进来清理,谁知刚弯腰到一半就被舒云鸥喝止。
“不可以乱动。”
任必行:“太太,我会按照您想要的方式把它们整理好。”
舒云鸥却一路小跑过去,蹲在大堆的礼盒中间,双手一左一右各放在一枚盒子上。
“可是我就是喜欢它们乱乱地堆在地上的样子。”
看起来满满当当的。
一眼就能找到。
而且全部都是她的。
不会被任何人抢走。
任必行维持着半弯腰的姿势,为难地转向聂简臻:“聂总?”
见状,舒云鸥瘪瘪嘴,重重地哼了一声,也跟着看向聂简臻。
聂简臻面无表情,抽掉领结后,又单手解开领口最上方的衣扣。
舒云鸥的眼睛是圆滚滚的,气呼呼又有些胆怯,饶是如此也还是要努力迎向聂简臻的视线。
见聂简臻看过来,立刻更加用力地:“哼!”
白嫩的指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