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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死死勾住他的,用力晃了两下。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的是小狗,房间里所有人都是我的证人!”
语速飞快地说完,又松开手,将捧花捡回来端正地捧在怀里。
被突然点名的云穗、Elle以及聂简臻的总助任必行俱是一脸懵。
聂简臻愣住,视线扫过小拇指,上面还隐约残留着一点点湿润的温度。
慢慢地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舒云鸥更是眼神明亮,脑袋微微歪着,十分乖巧。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舒云鸥笑得狡黠,露出一排整齐的糯米牙:“谢谢二叔。”
聂简臻先是握起手,而后才点点头,算是应了。
从刚才起就一直处在震惊状态中的任必行立刻回神,大踏步走出休息室,同时对着手机听筒低声吩咐。
“情况有变,婚礼继续。”
任必行离开后不久,舒云鸥的妈妈舒沁心才气喘吁吁地赶来,舒云鸥的爸爸何言诺却仍旧不见踪影。
舒云鸥并不意外,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她习惯了。
毕竟何言诺平日里就极少回家。
何言诺算是第一批凤凰男,咬牙从农村考入名校,学习新能源技术,精明且务实。
他虽然是入赘,但却掌握着舒家在新能源产业方面的核心技术,是技术团队的中坚力量。
是以,尽管知道他都在外面做了些什么,舒沁心仍旧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舒云鸥的外公外婆在时,何言诺还会装装样子,两位老人去世后,便也没了装样子的必要。
此时此刻,舒沁心满头大汗地将舒云鸥护在身后,手里抓着显示还在通话中的手机。
听筒里隐约有何言诺气急败坏的吼声传来:“我只是想让悦悦多结交些朋友,怎么了?!”
舒沁心闭了闭眼,权当没听见:“简臻,我们说好的,既然找不到怀畅,婚礼就取消。”
聂简臻却仿佛没听到,他拿过舒沁心的手机,淡声开口:“我和云鸥的婚礼,闲杂人等就不必出现了。”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按下挂断键。
舒沁心夺回手机,气急败坏:“无论如何他都是云鸥的父亲,你怎么能——”
“我承认我并不完美,”聂简臻理了理衣袖,镜片泛着冷光,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舒沁心的话,“但至少在这种时候,能护云鸥周全。”
字字掷地有声。
舒沁心张张嘴,却是什么阻止的话也说不出了。
躲在妈妈的身后,舒云鸥愣愣地看向聂简臻,眼眶不受控制地湿润了些许。
“妈妈,放心吧,”过了一会儿,舒云鸥轻轻地拽舒沁心的衣摆,“你忘记我小时候一直说喜欢二叔了吗?”
舒沁心回过头看看舒云鸥,见她笑得乖巧,更是面颊滚烫。
像是被谁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恰是这时,任必行去而复返,半拖半拽地将舒沁心引回会场。
时间差不多了。
聂简臻走近了些,冲舒云鸥弯起手臂。
舒云鸥没动。
她仰起头,冲聂简臻眨巴眨巴水亮的眼睛,语气可怜巴巴:“二叔,我想换鞋。”
舒云鸥生得很白,在光下更是透出一层瓷釉般的粉嫩,眼睛又圆又黑,睫毛轻颤。
又可怜又可爱。
聂简臻看她一眼,几秒种后,又看了一眼。
不得不承认,舒云鸥确实是个明眸皓齿,见之难忘的美人。
即便是撒野的小奶猫,也是其中最漂亮的那只。
舒云鸥不知聂简臻在想些什么,也并非真的要换鞋。
只是试探。
如果聂简臻同意,那当然很好,下一次就可以更大胆一点。
如果他不同意,就……
就下次再试呗。
反正脚下这双鞋也完全没问题,只不过会有点痛。
聂简臻的视线扫过舒云鸥的脚背,眉头跟着一皱,随即拨通任必行的手机。
“换一双新鞋,还有创口贴。”
闻言,舒云鸥的两只脚不自在地往婚纱裙摆下藏了藏。
这双鞋是她和聂怀畅一起选的,好看是好看,却是硬皮材质,对舒云鸥的脚极度不友好。
只在婚礼彩排时穿过一次,脚背上就磨出了并排的三个血泡。
聂怀畅用了一整天都没发现的事,聂简臻竟然能一眼就注意到。
造型师很快就捧来一双全新的软皮平底鞋和成串的创口贴。
舒云鸥道了谢,刚要接过,鞋子就落入了聂简臻手中。
他重新半跪在舒云鸥面前,握住她的脚踝搭在膝盖上,而后撕开创口贴慢慢贴上。
略显硬挺的西装面料将柔嫩的脚掌蹭得发痒。
舒云鸥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紧张得脚趾蜷起,视线四处乱飞。
没想到,聂简臻还挺关心她的。
舒云鸥磕磕绊绊地开口:“二、二叔,这点痛我可以忍的。”
聂简臻:“是我担心你在仪式上脚一软就直接跪下。”
舒云鸥:“……”
此话一出,舒云鸥的那点儿羞涩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