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牵制住了原本打算去席府的他。
    雁长空也是敢作敢当的人，而且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也没想过能逃脱，毕竟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在席家的眼皮子下面瞒天过海。
    他这次就是想要和席亭云通过归于尽。
    雁长空的坦然，反而让季凌更加恼火，他怒喝道：“你一直看阿云不顺眼，不论他做什么，你都要刁难他，他却处处忍让你，对你而言，他给足了面子，而你呢？可有半分长辈之慈？”
    “就当是我对不起席亭云。”雁长空说道，“可是我绝对不会让你立一个娼妓之子为后，损你百年英明。”
    “他的出生，是他可以选择的吗？若是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出生在皇家，也不希望是雁家的外孙！”
    此话一出，雁长空也愣住了，他看着季凌满脸不可置信。
    季凌想着自己因为自己的出生的那些不得已，悲伤的看着雁长空，再次沉声强调道：“如果可以选择出生，我也不想成为皇长子，也不想成为雁家的外孙。”
    “这么多年，雁家亏待你了吗？”雁长空听到季凌这番话，也颇为失望，“雁家变成现在的样子，都是为了你？你却说出这样的话？季凌，你对得起雁家吗？”
    “就当是我对不起外祖家，可是从小到大，你们真的让我选择过吗？我走的路，做的事，都是迫不得已，和顺从安排，唯一一次任性，便是阿云。”季凌也觉得有些疲惫，他看着雁长空，“舅舅，我也是个人，活生生的一个人，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意识，不是一个任人操控的玩偶。”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席亭云他……”
    “你问过我需要你这样做吗？”季凌怒吼着打断雁长空的话，“不论是你，还是外祖，还是母妃，你们从未问我想要什么，你们都是自以为我想要什么。”
    雁长空听了季凌这番话后，沉默了许久后，说道：“这么多年，我们为你牺牲这么多，却不知道，你心里还有这么多怨气。”他笑着，带着几分凄凉，“因为你，雁家满门遭难，如今却换来这般抱怨，倒是让人心寒。”
    “对不起你们的是我，不是席亭云。”
    “可是席亭云在利用你。他对你的好，都只是为了席家。”
    “就算是这样，可是他不曾害我。自我登基以来，他比我这个皇帝还要累。工人干活，尚且要索取报酬，他为我为整个大夏做了那么多事，向我讨要些什么，又有什么不妥？难道舅舅想让他无私奉献？”
    “他若是喜欢你，就应该做到分毫不取。”雁长空很是肯定的说道。
    季凌无奈的苦笑着，反问，“那舅舅你怎么没做到？舅舅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吗，那你为何还要我给雁家满门荣耀？”
    “我……”雁长空语塞，随后辩驳道，“雁家和他席家不一样，雁家是你的外祖家，你外祖家满门荣耀，是为了顾及你作为皇帝的门面。”
    “舅舅，你不觉得牵强吗？若是按照舅舅这样说，席亭云是我明媒正娶之人，是我的正妻，是我的糟糠之妻，他曾经与我共患难，我登基自然应该与他同享福，给他应有的尊荣，这样才不损我的门面，证明我是个有情有义的皇帝。”
    “你和他的婚事，并不是你自愿。是废帝季固为了羞辱你，才赐婚的。”
    “可是那也不能改变，他是我明媒正娶之人，是我八抬大轿抬入府邸的。舅舅，你真的让我见识了，当对一个人有偏见的时候，人的行为是多么荒唐。”
    雁长空看着季凌。
    季凌继续说道：“不是席亭云不好，而是你对他有偏见，你看不起他的出生，所以他做什么，你都觉得是不好的。”
    “我是看不起他的出生，他那样的人，哪里配得上你，娼妓之子，以前还和李墨合籍，不过是个破鞋，你却当个宝贝……”
    季凌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雁长空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也打断了雁长空的话。
    季凌是真的动怒了，他打了雁长空一巴掌后，很是严肃的对雁长空说道：“如果舅舅继续这样侮辱席亭云，我也不会客气。”
    “你竟然为了他，打自己的亲舅舅？季凌，你是被他迷昏了头吗？”
    “我是被你气昏了头。”季凌厉声说着，“雁长空，你得寸进尺！”
    季凌一脚踢翻了面前推盘中的已经死亡的毒蛇，然后转身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笔，一边写着一边说道：“雁长空忤逆圣意，恃宠而骄，不敬皇后，革去官职，贬为庶人。”
    季凌亲自写了圣旨，然后当着雁长空的面，盖下了玉玺。随后将圣旨扔到了雁长空面前，“不杀你，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了，希望舅舅也能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雁长空看着地上的圣旨，他伸手捡起来，随后当着季凌的面，字字清晰的读了一遍，随后摇头，满脸失望的看着季凌。
    雁长空拿着圣旨站起来，看着季凌，然后将手中的圣旨扔到了季凌面前，骂道，“季凌，你就是个白眼狼！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