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半吊子，这显然不合理。”
    席家大哥往前走了几步，拿起面前书架上的字画，“或许去刺杀席玄的杀手，都是新手。”
    “不可能。”席亭云很肯定的否定了席家大哥这个说法，“根据席玄提供的消息，对方拦截席玄后，他们之间没有交流，做事却很默契，没留下什么线索，显然是提前做了准备的熟手。”
    席家大哥摸着手里的花卷，沉吟片刻说道：“确实一点奇怪。”
    “而且杀了席玄，他们被找到的几率就会变得更小，相反，风险更大。所以觉得，或许周明月在隐瞒什么，而他的目的，也不是杀了玄儿……或许另有目的。”
    “阿云。”席家大哥打断了席亭云的思路，扭头看向席亭云说道：“不论周明月的目的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他让人伤害席玄的事实。这些也说明了，周国也容不下我们席家。”
    “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他们伤了玄儿，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们。不过两国交战，是一件大事，我和季凌商量过，打算从长计议。”
    席家大哥深吸一口气，“你们要从长计议，我不反对，我只希望，你不要忘了。”
    “怎么会忘？”
    席家大哥却苦笑着摇头，放下手里的画卷，说道：“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看着席家大哥离去的背影，席亭云总觉得对方今日的言行都有些反常。
    左别鹤得了疟疾后，便发热晕倒了，等到在此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管家送到了厢房之中，而他睁开眼坐起身，缓了一会后，才看见站在窗边的席亭云。
    席亭云背对着左别鹤，看着不远处院子里的凤尾花说道：“我六岁的时候，也得过疟疾，高烧不退，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我母亲要接客，还要照顾我，每天都累的身心俱疲。”
    左别鹤闻言，便坐在那静静地听着。
    “有一天，我母亲接客回来，脸却肿了，上面有一个很清晰的巴掌印，我问她怎么了，她却笑着和我说，不小心摔的。后来我听妓院里的人说，是个客人打的，那人给母亲灌酒，母亲怕喝醉了没办法照顾我，便只是喝了几杯，便不愿意再喝，惹恼了那客人。”席亭云转过身，看着左别鹤，“我那时候，心里便全是怨恨，但是我最恨的不是打我母亲的那个人，而是我的父亲。我恨他不爱我母亲，我更恨他不爱母亲，还让母亲生下我，把我留给母亲，一直拖累她。”
    如果没有席亭云，以他母亲的姿色，可以嫁给一个普通人家，给人当填房妾室，都总比卖身为妓要好。
    如果没有席亭云，即便他母亲为妓，那也不会挨今天这一巴掌。
    席亭云和他母亲的不幸，源头都是左涪江的无情。
    “对不起。”左别鹤满脸愧疚的说道。
    席亭云看着对方，“你知道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在男人面前强颜欢笑是什么滋味吗？”
    “对不起。”左别鹤再次说道。
    “对不起我们的不是你，是你父亲。”席亭云说着，走向左别鹤，“我之前就在想，如果遇到我的生父，我要如何报复他，把这些年他欠我们的讨回来。杀了他终究是不解气的。”
    席亭云的手指轻轻地磨蹭着左别鹤的脸，冰凉的触感，带着几分暧昧，“你说如果他最爱的小儿子，变成了我的玩物，他会不会疯掉？”
    左别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席亭云，“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刚才说的不够明显吗？”席亭云的指尖划过左别鹤的唇，俯身在左别鹤的耳边低语道，“你应该还是个雏吧？”
    顿时，左别鹤整个人都僵住了，“你不会这样做的。”
    “为什么不会？”
    “你和夏皇之间……你不会背叛他的。”
    席亭云轻笑，“季凌啊，偷偷和你说，我和他在一起，其实只是想借此控制住他，毕竟枕边风是个很好的工具。”
    “你不怕他知道吗？”
    “他怎么知道？你告诉他？你敢吗？你信不信，只要你和他说了我们之间发生那种事，他不会把我怎样，只会把你们左家碎尸万段。”
    左别鹤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席亭云看着他的反应，满意的笑着，随后伸手把左别鹤按在床上，看着对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就像一只躺在刀板上的死鱼一样，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左别鹤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席亭云下一步动作，睁开眼看着席亭云，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在吓我吗？”
    席亭云抿嘴笑着，说道：“不是，我只是突然觉得这样达不到效果，我应该把左涪江弄过来，让他亲眼看着。毕竟，我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报复他。”
    听到席亭云这番话，左别鹤变得更加恐惧，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和席亭云相比，左别鹤是一个被保护很好的孩子，在父母的疼爱中长大，成年后踏入社会，也因为父亲的关系，一直是平步青云。
    所以遇到如今这种情况，他的脑子里出门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