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的，毕竟带学生，是很麻烦的。
    只是这一次是另有目的，于是方砚寒很爽快的说道：“愿意，愿意，自然愿意。”方砚寒嘿嘿笑着，“之后也麻烦首席先生把我调到太华宫了。”
    席亭云说道：“聘请医仙，可是要一笔不少的费用。”
    方砚寒急忙说道：“我乐于教学，不在乎钱财。”
    席亭云点头，“那工钱就按照其他先生的给钱吧。”
    “没问题。”对于方砚寒而言，他是一点都不在乎这点钱。
    于是席亭云便进屋去给方砚寒写了聘请书，方砚寒在王府吃了饭后，拿着聘请书，便开开心心的前往千秋府是入职了。
    第二天，方砚寒便背着包裹上了太华山，以千秋府调任的老师这个身份，理直气壮的住在了太华宫。
    李紫荆进入王府后，看起来倒是安静，每日都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来也不和外面的人联系。
    期间，季固宣席亭云进宫。
    这一次，季固难得的没有刁难席亭云，也没有见席亭云，而是让宫女带着席亭云去了后宫，见了皇长子。
    小小的孩子，几天的时间，便觉得长得很快。
    被宫里人精心照顾着，躺在锦被之中，倒是看着格外可爱。
    席亭云起初心里还是有些排斥这孩子，可是总觉是对可爱的孩子没有什么抵抗力，一时没忍住，便伸手捏了下孩子肉呼呼的脸蛋。
    触碰的瞬间，席亭云便觉得心里的冰山都因为这孩子融化了。
    之后席亭云便和孩子相处了半个时辰，期间季固并未出现。
    半个时辰后，季固让人传话给席亭云，说席亭云可以回去了。
    一时之间，席亭云觉得季固有些莫名其妙的。
    可是第二日，季固再次宣召席亭云进宫，之后又是见他待到皇长子那边，本人依旧没有出现。
    此时席亭云已经明白季固的打算。
    季固是想这样培养他对皇长子的感情。
    席亭云明白这点之后，虽然不清楚季固想接着席亭云对皇子的感情做什么，但是用脚指头也知道不是好事，于是席亭云便开始抑制自己对孩子的感情，不再去碰那孩子分毫。
    季固知道这件事后，便去见了席亭云。
    季固到的时候，那孩子刚吃完奶，躺在锦被里打着饱嗝，十分惹人喜爱。而席亭云冷着脸坐在一旁。
    宫人行礼，席亭云也看向季凌，起身行礼。
    季固从席亭云身边走过，将床上的孩子抱起来。
    此时的他，仿佛只是个慈爱的父亲，他抱着孩子，在席亭云旁边坐下，说道：“师兄不喜欢这孩子吗？”
    席亭云目光落在一旁的花瓶上，看着那花房送来的月季，鲜艳的花瓣上还有着水珠，说道：“孩子不应该是大人博弈的工具。”
    “生在皇家，他别无选择。”季固说着，抬头看着席亭云，“师兄，你是这孩子的义父，我是这孩子的生父。那这孩子是不是可以说是我们的孩子。”
    这话倒是颇有歧义。
    席亭云闻言，看向季固，冷声道：“这样有意义吗？”
    季固看着席亭云，眼神深沉，似有千言万语，爱恨交缠之间，最后只是一声叹息，他垂眸，在看向席亭云，眼里只剩下深情，对席亭云说道：“师兄，和我走好吗？”
    季固起身，伸手去拉席亭云的手，却被席亭云后退躲开。他有些失望，心里有了答案，却还是看着席亭云，坚持问了一遍，“你随我走，我不当这皇帝，你也不要做什么席二当家，你陪我一辈子，我许你席家权倾朝野。”
    用席亭云的下半生，换取席家的安宁，或许是个很好的交易。
    作为一个商人，席亭云很清楚这件事对席家而言多么划算。可是他和季固之间的恩怨，季固愿意退一步，他自己却怎么都无法退步。
    让他放下和季凌的一切感情，让他忘却且醉的死，让他放下那些已经记不清的侮辱，然后和季固过一辈子，他做不到。
    他愿意为席家付出生命，却不愿意为席家这样委屈自己。
    这辈子他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所以在那可以自己做决定的事情上，席亭云想活的坦荡一些。
    席亭云摇头，轻蔑的笑着，看着季固，说道：“不可能的。”
    闻言，季固垂眸低头，席亭云的笑容吃痛他的心，他低头轻声说道：“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这就是你的回答？你不要后悔。”
    这一刻，季固已经下定决心，那原本还不愿意付诸行动的计划，此时也打算安排下去。
    他们之间，此生注定只有你死我活。
    爱也好，怨也罢，终究都是解不开的死结，唯一的出路，便是你死我活。而季固自然不希望输的是自己。
    所以，他要让席家人死，要让席家衰败，要将席家的一切变成他的。在那之后，便不会有人再能制衡他这个皇帝了。
    席亭云看着季固的反应，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