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便笑着说道：“原来大哥也在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季凌，“今天是师兄生日，倒是把大哥也打扮了一番，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像个傻子了。”
    席亭云只是淡淡的瞥了季固一样，并未回应他的话，而是对管家说道：“管家，把王爷带回房间，给他换身衣服。”
    管家点头，走向坐在地上拔草的季凌，伸手去拉季凌的时候，季凌还不愿意，推开对方说道：“我不要，不给我吃糖，我就不起来……”这样看起来，确实很像个傻子。
    席亭云皱了皱眉，“给他糖。”
    管家也是一脸苦笑，然后连拉带拽的把季凌带走了。
    而季凌也把傻子演的惟妙惟肖，似乎颇有心得。
    等到季凌被拉走后，季固这才把目光移到席亭云身上，走向席亭云说道：“你今年的生辰，应该是这几十年里最开心的吧？洗去了多年污名。”
    席亭云看着季固，对方今日穿的是便衣，一声黑色小袖劲装，衣服上用金线绣着只有皇帝才能用的金龙，看起来也是英姿飒爽。席亭云说道：“皇上今日这身，倒是好看。”
    评价皇帝的衣着，便是大不敬。
    季固听到席亭云这番评价，却也没有恼，“师兄喜欢就行，这一套是新做的，今日师兄过生，我特地换的。”
    “既然是来给我庆生的，可带礼物了？”席亭云也不客气，“皇上不会是空手过来的吧？”
    季固眯眼笑着，“自然不会，你的生辰，我怎么会怠慢。不过我想着金银财务你也不缺，平常东西你也看不上眼，思来想去，便把这个送你作为生辰礼好了。”季凌说着，将一个玉牌递到了席亭云面前。
    玉牌之上，雕刻着“千秋万载”四个字。
    这种玉牌，每个进入千秋府的学子都会从首席手里接过一个。
    对于席亭云而言，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可是如今季固给他千秋府玉牌，却让他隐约觉得这玉牌不一般。
    玉牌有些陈旧，应该有些年月了，玉牌上有一道裂痕，裂痕的缝隙中还有渗入其中的血迹。
    席亭云愣了一下，从季固手里接过那玉牌，随后将玉牌翻过来，果然在背面的最下角看到两个小字：且醉。
    顿时，席亭云心中又是一阵揪痛。
    季固看着席亭云难受的反应，却笑了，说道：“看来这个礼物，师兄还是很满意的。”
    席亭云紧紧握住手中的玉牌，没有说话。
    “这是李墨杀且醉那天晚上，我特地让他从且醉身上拿回来给我的。”季固仔细端详着席亭云的表情，“你现在心里很不好过吧？”
    席亭云怒视着季固。
    季固却依旧笑着，说道：“师兄，我知道你很在乎且醉，现在也恨不得杀了我，让我变成下一个李墨。可是，师兄，我不是李墨。可没那么好对付。师兄，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席亭云看着季固。
    “你的弱点就是，在乎的人太多了。”季固轻笑着，那样若无其事，“你在乎且醉，在乎席亭玉，在乎席玄，在乎整个席家，而你在乎的这些人，都会变成你的弱点。我今日是来警告你的，如果你继续和我作对，就准备好一一为他们收尸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
    “算是吧。毕竟我可不想成为李墨。”季固笑着，却看不出半点善意。
    “你觉得你的威胁会有用吗？”
    “难道没用吗？你不怕他们成为下一个且醉吗？”
    害怕，自然是害怕的。
    就如同季固说的，席亭云的弱点，便是有很多在乎的人。
    只是席亭云的性格从来不会因为害怕而怯懦。保护重要的人，最好的办法不是妥协，而是除去那些威胁他们安全的存在。
    席亭云只是轻笑，没有说话，心里对季固的杀心，却越发坚定。
    季固看着席亭云，“看师兄的反应，似乎不打算妥协。”
    “你觉得我们有妥协的可能吗？”
    “我觉得还是有的。”
    “我觉得没有。”席亭云微笑着，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
    “希望师兄以后不要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季固此时也下了杀心。
    他们二人之间，必然是你死我活。
    席亭云将且醉的玉牌放入怀中，对季固说道：“皇上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了吧，席府对你而言，可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你不敢在这杀我，除非你想毁了席家。”
    若不是顾及席家，怕席家惹了一个谋杀帝王的罪名，席亭云早就动手杀了季固。
    季固走向席亭云，俯身在席亭云耳边轻声道：“生日快乐，师兄。”
    席亭云闭眼，就当做没听见。
    季固看他这个反应，只是抬手撩起席亭云的一缕头发，低头亲吻一下后，便转身离开了。
    季固走后，席亭云便转身进了屋，随后从怀里取出了且醉的玉牌，盯着那上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