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问道。
    “治病的药。”
    “给谁的？”
    “我自己。”
    季凌皱眉，“你生病了？什么病？”
    席亭云回头，看到季凌脸上的担忧，顿时便笑了，说道：“放心，不是你想的那种病，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
    他这么一说，季凌因为不明白，反而更加不放心。
    于是席亭云只能换个方法说道：“这只是个让我变得更加好的药，懂了吗？”
    他这样说，季凌才稍微放心一点，只是还是追问道：“你怎么没事吧？你不要骗我。”
    “没事。”席亭云看着对方小心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他转过身，继续配药，与此同时问季凌，“今天有夜市，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我这样……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季凌心里是很像和席亭云一起出去的，可是他这个情况，出去就要装成傻子，到时候反而玩的不尽兴，而且人多嘴杂的，也容易出事。
    席亭云说道：“那就不要让人认出你是季凌王爷啊。”说话间，席亭云已经找到自己所需的所有药材，转身看着季凌，“你不是还有个陈青梅的身份吗！”
    季凌想想，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于是两人取了药材，便一同离开了方砚寒的小院子，回到王府之后，季凌便换上了陈青梅装束，在戴上面具，便用着陈青梅的身份，和席亭云一同出去。
    两个大男人在夜市里也没什么可玩的，毕竟都是成年人，没那么大的玩心，从街头走到街尾，有从街尾走到街头，左右看看，都没什么兴趣。
    最后席亭云觉得这样实在无趣，便提议找个茶楼去听人说书。
    季凌觉得都一样，便同意了。
    于是两人到了茶楼，上了二楼，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些许茶水点心，便坐在那听人说书。
    说书的在讲无生门陆不羁和怀从梦的爱情故事。
    席亭云听得津津有味的，脸上却是一脸坏笑。
    季凌吃着花生米，看着席亭云这个反应，隐约觉得对方又在算计着什么。
    说书的拍案结束后，席亭云扭头看向季凌，说道：“你知道这个茶馆的老板谁谁吗？”
    “不会是你吧？”
    其实席家这么大的产业，在京城有一家茶楼，也是正常。
    席亭云的手抚摸这茶杯，说道，“控制说书的内容，便可以很大程度上控制控制流言蜚语走向。有时候甚至可以利用这些人，左右一些不知情人的观点。”
    两人说话间，刚才说书的先生走下台，另一个拿着一本书册走了上去，和众人说继续讲昨天那个新编的话本。
    而这个新话本的内容，便是一对师徒背着师娘苟合，最后徒弟还嫁了个痴心良人的故事。
    故事很狗血，可是人们却很喜欢这种。
    季凌听了一会，便听出来，这就是话本中的师父便是李墨，徒弟便是怀从梦。
    说书人抑扬顿挫的说着故事，台下人一片唏嘘，席亭云低着头说道：“怀从梦进京之前，我便让人准备了这些，这个话本也分为两段，昨天让这边讲了上半段，今天便是下半段。等到故事说完，便会有人说故事里的人像怀从梦。不需要多久，这些话便会在街头巷尾传播。”
    一些不能被证实，却也不能否定的话，这些东西，就会如同一根刺，扎在当事人的胸口。
    也会变成一块块墨迹，逐渐模糊真相，让一切被操控着画成他想要的样子。
    多年前，李墨是执笔人，利用流言蜚语，把席亭云画成了令人唾弃的样子。
    而如今，这一次，席亭云是执笔人。
    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季凌在一旁听着，却说道：“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
    席亭云抬头看向他，笑了，可是笑意却并未达到眼底，“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个精于算计的人，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不要招惹我。”
    季凌沉吟片刻，他其实看出来，席亭云这番作为，其实是在试探他警告他。
    席亭云在害怕，害怕他是另一个李墨。所以想以此吓退自己。
    季凌说道：“你算计人的样子，我还挺喜欢的。”
    听到这个回答，席亭云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季凌继续说道：“你算计的是仇人，又没有算计身边人，有什么可害怕的。”
    闻言，席亭云不在说话。
    “你要不要见李华容？”季凌问道。
    “李墨的儿子？我见他做什么？”
    “你看了他的长相，你就明白，李华容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在席亭云和季凌说了怀从梦是李华容的生母后，季凌才注意到怀从梦这个人物，这才发现，李华容和怀从梦长得十分相似。
    两人站在一起，只要眼镜不瞎，看着两人的长相，便知道有血缘关系。
    一个长相酷似怀从梦，却喊李墨为父亲的人，相当